看到他給安叔叔打下手的時候還沒有那種認知,但是上一次留在他們家過夜,第二天早餐吃的那頓早餐,真的是把我驚豔到了。
我把他們引進坐席,笑著說:“我沒有親人了,長輩只有一位,是我外公的弟弟,單他人在國外,很久沒有聯絡了,他可能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我爸爸是獨子,爺爺奶奶早逝,比較親的除了你們,還有我的司機,秘書,家庭醫生,他們跟了我很多年,像家人一樣親。今天有些倉促,下一次再一起見個面好嗎?”
“好好。”安教授連連點頭,“是該都見一見的,不然他們也不會放心。”
安意只是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晚餐後我們坐在客廳邊看電視邊討論婚禮的地點和時間,我把寧寧的策劃書拿給他們看,安教授戴著眼鏡看得很認真,一頁一頁地翻,還時不時和我討論細節。安意在旁邊插不上話,也只是粗略地看了一遍檔案,便沒有再看。
“這安排都挺好的。”安教授很滿意這樣的婚禮,因為不奢華,又低調,“只是婚禮邀請的嘉賓。。。。。。”
我明白他為難什麼,我雖然沒有什麼親朋,但是作為顧氏的董事,我的婚禮必須要邀請董事會的人,還有一些大股東,各路政商,這麼一列表,名單就很龐大了。
我還沒想好要如何解釋,安意就已經由他手上抽走了策劃書,淡淡道:“尤暱身份特殊,要顧慮的地方比我們多,還是都按她訂的方案來吧。”
我不知道他說這番話,是真的替我考慮,還是他壓根就沒在意這場婚禮。
安教授臉上露出瞭然的神色,連連點頭,“也是,那就按你安排的辦吧。我明天把我們這邊要邀請的名單擬給你,還有,你們倆什麼時候去領證啊?”
我已經有些生氣了,所以沒有立即回答。
安意怕被他爸爸察覺什麼,很快就介面:“過幾天就去。”
我抬眼看他,冷不丁與他對視,他黑漆漆的眸子依舊沒有帶任何感情。
“明天不是星期一?你們明天就去算了,再過幾天就要忙婚禮的事了,哪還有時間去領。”
真是我的好公公!我勾起挑釁的唇角,盯著安意說:“好啊,我明天有空。”
他沒有說話,撇開了視線。
不知道他這是答應了還是在無聲地抵抗。
第二天一早我就給他打電話,讓他帶好證件過來找我。
他知道我的意圖,也並無反抗的情緒,淡淡的說好。
“穿正式一點,你有西裝吧?”我承認我的語氣不算好。
“有。”他的情緒依然很穩定,絲毫不介意我的態度。
“對了,你給錦年畫的畫,在她那嗎?”
他反應很快,“在我家,她裱好之後放我家了。”
“過來的時候也帶過來好嗎?”
“好。”他溫順地答應了,也沒問我要來做什麼。
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我還在床上,估算著路程,我隔了半小時才起床,洗漱完畢後傭人來敲門,對我說安先生已經到了。
我還沒選好裙子,便吩咐她:“讓他先坐一會,我換好衣服就下去。”
她點頭應是,又問:“早餐是準備兩份嗎?”
“嗯。”我從衣櫥裡勾出一件櫻花粉的抹胸絲質長裙,比劃了一下,問她:“穿這件裙子可以嗎?”
她笑了笑,認真地給出建議:“結婚證上的照片只照到胸部,抹胸的裙子不合適。”
我也是才反應過來,登時就有些苦惱了。
“所以有領子會比較好,穿白襯衫就好。”
我想了一下,確實白襯衫會比較簡單大方,於是進衣櫥翻找,然後絕望地發現,這也是一個大工程。
剛開始去顧氏上班那一年,我對白襯衫的喜愛簡直到了痴迷的程度,到處搜刮款式各異的襯衫,定製的多達百來件,不誇張的說,那一年我就沒有穿過重複的襯衣。
當時好像還被時尚女刊花了一個版面提起過,說我是襯衣女魔頭,褒貶不明,後來被寧寧強制撤去了。
選襯衣是個大學問,上班的時候不糾結,是因為基本上都搭配好了,從月初到月尾,按順序依次排好。但是拍結婚照是件大事,要儲存幾十年的,所以今天選的襯衣格外重要。
我都有點頭疼了。
挑到一半我又想起自己似乎應該參考一下安意穿的襯衣是什麼樣的,於是更加崩潰。
在上面糾結了二十分鐘我就放棄了,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