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抱歉,今天比較特殊,其餘的包間全都被預定了。”
我皺了眉,看來我真是待在家裡太久了,連讓他們給我騰一間包間出來的能力都沒有了。
我的表情肯定很不悅,還連帶著剛剛被安意惹起來的那些怒氣,準備要發火了,卻被人捏了捏手腕,是安意,帶著安撫的意味。
“沒關係,我們在大廳就好了。”安意笑著對經理說。
他太和煦,對比起讓經理冒冷汗的我,真的像個女魔頭。
經理連連點頭,大氣不敢出:“謝謝安先生,我立刻安排,一定會為你們找個舒適的位置。”
安意點過頭之後他就命人來將我們帶下去了。
一樓是大廳,客人不少,並不喧囂,但是碰杯的聲音,刀叉碰到瓷盤的聲音,竊竊私語的聲音都讓我覺得不高興。
不是我嬌貴,而是這是我和安意難得的約會,居然被搞砸了。
侍者把我們帶到角落的一個位置,這裡相對僻靜,椅子背後有一顆半人高的雕塑,擋住了絕大部分的視線。
韓伽提前替我們點了餐,我們坐下不久之後便開始上菜了。
經理額外送了我們一瓶好酒以示歉意,侍者替我們倒了酒,安意率先舉起向我示意,我沒有碰酒杯,笑吟吟的問他:“結婚那天還沒喝夠嗎?我是半年都不想再喝酒了。”
他也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杯子,全程沒有再碰。
恩,今晚不喝酒,我看他還有什麼理由。
我們不喝開胃酒,所以侍者直接上了冷盤。
主菜點的都是牛排,韓伽很貼心地替我們避開了結婚那天吃膩了的海鮮。
氣氛不算好,加之我們沒有碰酒,便更沒有說話的間隙。
主菜吃完了,安意才趁著換菜的當頭和我說話:“之前你問我想去哪裡。。。。。。”
我抬眼看他,思緒有些飄忽,問得漫不經心的,“有想去的地方?”
他點點頭,頗為認真的樣子,“想去瑞士。”
“哦?”我的興趣一下子就來了,“為什麼想去瑞士?”
“小時候和我爸媽去過一次,覺得風景很美。”他望著我,仍然有些小心翼翼,“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本來也是想去義大利的,剛好離得這麼近。”
“那簽證?”
我笑了笑,“簽證不用擔心。”
我們剛剛討論完行程,氣氛緩和了一點,就忽然聽到一陣笑聲,接著有兩人朝我們的方向走來,在我背後那一桌坐下了。
安意隨意地看了一眼,忽然一僵,臉色都變了。
他很快就低下了頭,但握著刀叉的手沒有動。
我心下詫異,恰好安意身後是一塊落地窗,倒映著我身後來人的身影,面容不清晰,但是穿著能辨認一二。
女的穿得珠光寶氣,男人身材很好,穿著黑襯衫和西褲,頭髮梳得光亮。
我只看了兩眼,發現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讓我覺得熟悉。
對面的安意已經擱下了刀叉,對我說:“尤暱,我吃好了,我們回去吧。”
語調很低,但是語速很快,表情依舊不是很好,帶著一絲隱忍的不快。
我沒弄清楚怎麼回事,還未來得及回答,又聽到後面那一桌開始點菜,女人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當然要吃蝸牛啦,蝸牛對女人好。”
我立刻知道安意為什麼會是這幅表情了。
果然聽到那女人的聲音,安意的眉頭皺著更緊了,催促我的時候甚至帶了點央求:“尤暱,我們走吧。”
當然要走,不僅安意不舒服,我也覺得和這種人同處一室噁心。
我揚手叫來侍者買單,本想悄悄結了賬走人,結果那個沒眼力價的經理又趕過來,連連彎腰和我們道歉,他以為我們沒用完餐就走是因為對環境不滿意,又嚇出了一身汗。
這麼一鬧騰,自然吸引了身後那一桌人的視線,那個死富婆發現了我,大驚小怪地和我打招呼:“尤董?!居然是你啊,真巧呢。”
她對面的男人正在喝酒,聞言抬眼,和我對視了半秒立即又移開,沒有再看我。
我只好朝她笑笑,客氣地回應:“單董,您好。”
她比我有錢有勢,我即便再討厭她,也不能表現出來。
她站起來,笑著說:“下午訂位的時候還在說最後一間包間是尤董訂了,怎麼沒在包間呢?”
“包間的空調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