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也沒有出門,陪我窩在床上,但我的精神一直不太好,吃了老闆娘給的藥後反而有些更嚴重了。
安意不敢耽擱,第二天我燒退了一點之後就立即讓Vivian買了機票回國了。
我因為一直都迷迷糊糊的,下飛機之後發現回國了,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嶽醫生親自來接我們,上車後就遞了一個保溫壺過來,裡面裝著黑乎乎的藥汁,苦得讓人想翻白眼,我用全身力氣抗拒,最後還是被安意哄得喝了大半。
之後從機場回家的路上我都在睡覺,出了一身的汗,車停穩後感覺安意將我抱下車,有人幫我換衣服擦汗,吵了一陣子,周圍才終於安靜下來。
但我睡得並不安穩,因為一會覺得熱,一會又覺得冷,而後做了一個噩夢,徹底嚇醒。
睜眼就對上安意那雙漂亮的眸子,他坐在床邊,手上拿著體溫針,眉頭緊蹙,“又燒起來了。”
我一點力氣也沒有,口乾得不行,剛剛張開嘴,他就扶著我微微坐起,將水杯送到我嘴邊。
我喝完水之後看著他杯子放好,然後拿出手機給嶽醫生打電話說了一下情況,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他掛了電話之後就去衣櫥給我找了一件薄外套讓我穿上。
“幹嘛啊。”我蔫不拉幾的不想動。
“得送你去醫院。”他掀開我的被子,將我摟起來穿好衣服,然後打橫抱出去,走到客廳的時候碰到剛進門的嶽醫生,他攔住安意,“把她抱回去。”
安意怔住了,“她在發燒。”
“我知道。”嶽醫生堅持說:“你把她先抱回去。”
安意蹙著眉,但仍順從地把我抱回了房間,之後進來一個女人,她讓安意先出去,接著脫掉了我的衣服,開啟藥箱幫我處理傷口。
我自己看不到傷口,但因為在瑞士的時候安意幫我處理過一次,所以我沒有注意,之後就一直髮燒,根本沒有感覺到疼,眼下她給我塗藥,我才疼得要暈過去。
這種火辣辣的痛,我真的這輩子都不想再來一次。
上完藥之後那女人讓我吃了藥,又囑咐了幾句,最後十分嚴肅地告誡我兩個禮拜不能有房事。
我窘迫得不行。
嶽醫生和安意就在外間,她出去之後一五一十的毫無隱瞞的和嶽醫生說明了情況,因為很安靜,門也沒關嚴實,所以我聽得一清二楚。
“已經上過藥了……不需要去醫院,只是傷口有些發炎和輕微水腫,發燒是這個引起的,幸好回來得及時……”
外面沉默了好大一陣。
許久之後外間的門響了一下,我以為他們都出去了,結果嶽醫生的聲音又傳來,“安意,是你做的?”
這聲音是少有的嚴肅,某一瞬間我恍惚以為是我的父親在說話。
安意沒有開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