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有些古怪,陳思以為他不高興了,急忙道歉:“抱歉啊總經理,下次我一定快點,你叫我有什麼事?”
蕭景逸還沒有開口,陳思忽然發現旁邊好像多了一個人,只不過那人正背對著自己,身段瘦削挺拔,此刻一動不動地,面向著前面那落地的大窗,若不是知道是個人,還以為是櫥窗模特。
陳思一怔之下,覺得那人的背影略有幾分熟悉,只不過想不起來是誰,就以為是普通客人,打量了兩眼,就沒再看。
蕭景逸咳嗽一聲,望著陳思,還沒開口,旁邊那人卻徐徐轉過身來,兩隻眼睛熠熠生光,說道:“陳小姐,好久不見。”他笑的人畜無害,甚至堪稱完美,卻把陳思驚得臉色一變,如見鬼怪。
那人笑的清淡,俊眉修眼裡挑著三分猙獰所欲,七分志在必得,正是蕭清旭。
對蕭清旭來說,這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上次吃了虧後,蕭清旭滿世界的尋找陳思,結果無論是明珠還是她的家,另外就是她去面試的兩家餐廳,都沒再見到人,這個城市說大不大,要找起一個誠心想要隱藏行跡的人,卻好像是大海撈針一樣。
蕭清旭相信遲早有一天自己會再見到陳思的,他似乎有這個篤定的預感,但是問題的關鍵就在“遲早”這兩個字上,對他來說,自然是早一些更好,再早一些。
可是一切不過是徒勞無功。
正當蕭清旭“修身養性”,準備順其自然的時候,偶然心血來潮來見見蕭景逸,卻聽到身後那個熟悉說話的聲音。
背對著看風景的他,起初還以為自己是幻聽。
當那熟悉的聲音一點一點勾起他那藏在身體之中的刻骨銘心之後,蕭清旭望著面前的藍天綠樹,遠處大海,忽然很想感恩。
嘴角挑起一絲完美笑容,蕭清旭想:“果然是上天有眼,這就是所謂的‘不是不報,時辰未到’麼?”
望著陳思變色的臉,蕭清旭費了好大勁才沒有當著蕭景逸的面撲過去。
與此同時,天知道,陳思也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沒有當著蕭景逸的面逃出去。
兩個人不約而同,對視了一眼之後又齊刷刷地望了蕭景逸一眼。
一個意味深長笑眯眯地,一個白日見鬼戰戰兢兢。
然而難能可貴的,兩個人居然達成了高度的統一,蕭清旭沒有撕破臉露出本來窮兇極惡的面目,陳思也沒有尖叫一聲奪路而逃證明他們之間已經水火不容。
因此蕭景逸雖然知道他們兩個有過一段“不愉快的過去”,但是風月場上那些事層出不窮,事後大家相識一笑,當作不曾發生也就罷了。
蕭景逸哪裡知道後來兩個人又再度交鋒了一次,先前的矛盾沒有來得及被相視一笑消化掉,反而層層激化,演變成了不可調和。
蕭清旭看著蕭景逸:“哥,這是你的……什麼?”
蕭景逸說道:“是我的私人助理,陳思。”
蕭清旭笑的煞有其事:“看起來很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蕭景逸雖然覺得蕭清旭笑的未免有些太過高興,而且也實在虛偽的可以——蕭景逸雖然贊同大家相視一笑泯恩仇,但蕭清旭這個乾脆不認得的做法是不是演得太過火了?
蕭景逸只好也笑,說道:“是嗎?”
陳思面如土色,說道:“總經理,沒有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她雖然已經在竭力鎮定,但是看到蕭清旭笑的那個鬼樣子,心裡不免跳的厲害。幸虧蕭景逸在前。
蕭景逸看她一眼,知道她肯定是做不到蕭清旭那樣虛偽……就說:“好的,你先出去吧。”
陳思答應一聲,轉身向外走。身後蕭清旭叫道:“陳小姐,請留步。”
陳思嚇了一跳,蕭清旭說道:“我正要在這裡開一間房,不知可不可以麻煩陳小姐代勞?”
蕭景逸說道:“清旭,我叫小顧去做就行了。”
小顧是蕭景逸的秘書……蕭清旭笑說:“不用這麼麻煩,正好我也沒事,哥,我先出去了,你忙。”
他邁步向陳思走過來。
陳思後退一步,蕭清旭伸手握住她的胳膊,說道:“麻煩陳小姐了。”近距離看,這人笑的都快變形了。
陳思閉了閉眼鎮定了下,乾笑說道:“不用客氣,我很願意為蕭公子效勞。”
蕭景逸本是覺得有點古怪,聽兩個人這樣對話,就挑了挑眉,說道:“那好吧,就讓陳思帶你去好了。”
蕭清旭回頭燦爛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