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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欄,填的的確是你的名字。白沭北,如果我把它們一起交出去,你會怎麼樣?”

白沭北此刻的心情已經不足以用震驚來形容了,這還是那個唯唯諾諾的林晚秋嗎?她臉上的狠絕,她說話時鎮定自若的神色,哪裡像是臨時起意。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咄咄逼人了?

白沭北覺得自己的心都在發抖,他赤紅著眼瞪著她,字字清晰地問出口:“你早就想好了?”

林晚秋握了握拳頭,淡淡點頭:“是。”

她哪裡會有這麼精明,用這些威脅白沭北離婚,不過是最後不得已的後招。可是白沭北不願離婚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這麼糾纏下去,她永遠也逃不出去。

兩個人沉默對視著,看彼此的眼神陌生又防備,他們之間誰也沒了解過誰,卻又都想留住一層防護衣,這讓兩人的關係更加僵化下來。

白沭北本就冷硬的五官染滿寒意,一雙眼更是冷的��耍��鋈恍Τ鏨��硇穩促康贗�翱拷���負踅��г諫砬啊�

他冰涼的手指扣住她下顎,雙眼死死覷著她,眼裡卻拉滿了血絲:“威脅我?你以為我會怕。”

誰也不知道他說這句話時靈魂幾乎都是顫抖的,還有什麼比這更疼,林晚秋讓他快樂過,現在卻讓他疼的不能自已。

林晚秋看著白沭北兇狠的模樣,心臟劇烈跳動著,兩人離得很近,彼此呼吸相聞。他們曾是最親密的人,可是眼下卻和仇人沒什麼兩樣。

似乎他們的關係總是這麼矛盾,身體離得再近,心也沒法靠在一起。

正在僵持著,白沭北的手機鈴聲打破了一室沉悶,白沭北看也沒看就接了起來,目光卻膠著在林晚秋臉上。

離得太近,林晚秋本沒有偷聽的意思,可是還是被迫將電話裡的內容聽得清清楚楚,那邊傳來一陣輕盈的女聲,隱隱帶著哭腔:“沭北,你能、能來一趟嗎?”

顧安寧特有的音質,林晚秋不用猜也知道了。

白沭北眉心微微一緊,眼底瞬息萬變,在看到林晚秋眼中的細微變化時,唇角微微彎起:“我馬上過來。”

他掛了電話,冰涼的手機輕輕擦過她的手背,他的手覆在了她的指節之上。

白沭北深深看著她,視線來來回回在她臉上梭巡著,似是極力想要探尋什麼。可是悲哀地什麼都沒發現,面前的女人沒有絲毫反應,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這個發現讓白沭北越發的失望,他用力扣緊機身,力道像是要把那手機捏碎一樣。臉上卻紈絝地露出淺笑:“我現在要去見顧安寧,你要不要跟去繼續錄下來,以備不時之需?”

林晚秋咬牙瞪著他,最後揚起笑臉:“謝謝,對著你一晚上已經倒盡胃口,我還不想接下來幾天都吃不下東西。白先生慢走。”

白沭北氣得瞬間黑了臉,倏地摔門走了。

有些年頭的紅木門彈在門框上又“吱呀”一聲敞開,寒風簌簌地灌了進來,門口只剩走廊那一地昏黃餘光。

林晚秋看著空無一人的長廊,燈影晃動,接著視線漸漸暈染了。

看吧,這就是他所謂的“愛”,到底有幾個人敢信?

林晚秋是不敢再信了,愛了他這麼多年,唯一一次的努力也只落得這般可笑的下場。她現在什麼都不剩了,唯一的那點尊嚴一定要捂緊了。

林晚秋抬手撫摸著自己的小腹,緊合的眼睫劇烈顫抖著。

白沭北坐在車上還有些喘不過氣,胸膛劇烈起伏著,林晚秋毫不在意的臉龐一直在他腦海中旋轉,她冷言冷語的樣子更是揮之不去。

她越來越能耐了,隨便一句話就能讓他潰不成軍。

白沭北暴躁地砸了方向盤一記,額頭上的筋脈猙獰畢現,目光再看向福利院門口時,換上了難以言喻的悲傷。

這麼尖銳的林晚秋讓他有些怕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他對她好她不稀罕,他說愛她她不相信,他還能怎麼辦?

原來一次次把真心捧到那人面前,最後被摔得支離破碎的滋味兒這麼難受。

白沭北沒受過什麼挫折,也從來不知道求而不得的感覺這麼糟,林晚秋讓他變得失控,也發現自己原來並非無所不能。他習慣了強勢的掠奪和進攻,讓他向一個人示弱幾乎等同於要他的命。

想到自己以前對她的態度,比她現在又何止惡劣一星半點?他心裡不禁對林晚秋有些欽佩,也有些悵然若失。

原來她曾經那麼愛過他,而他一個堂堂男子漢大丈夫,也沒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