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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白沭北第二天回了趟白家,白友年一看他一臉寒霜的進了客廳,抖了抖手裡的報紙:“這又是回來找我吵架的?”

白沭北徑直在他對面坐下,忽然甩出兩個紅色本子扔在茶几上。

白友年略略看了一眼,馬上垂下眼眸:“不是早就結了,怎麼突然想到通知你老子了。”

白沭北諷刺地笑了一聲:“我是讓你看清楚,我這輩子和林晚秋都只可能有這一個證。”

白友年這才正眼看他,把手裡的報紙慢悠悠地疊起來,他動作很慢,一舉一動間蘊含著風雨欲來的壓迫感。

白沭北卻並不怕,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似乎做好了和他撕破臉的打算。

“那些照片是我找人拍的,比起林晚秋,顧安寧顯然更好一些。”白友年臉色絲毫未變,好像自己說的話沒有一丁點不妥。

白沭北都懶得斥責他:“退而求其次,還真是委屈您了。”

白友年挑著眉,雙手環胸,那樣子氣的白沭北青筋直跳,他沉默片刻,直接拿起桌上的結婚證,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自己所謂的“父親”。

“如果說以前我還奢望過從你這裡得到所謂的父*,那麼我這次是真的明白了,你*的不過是你自己,而我,完完全全得了你的遺傳。我也是個自私自利的男人,可是這次,謝謝你提醒了我。”

他說完轉身要走,白友年倏地站起身,厲聲喝道:“白沭北,你到底是在忤逆我還是真喜歡那個女人,好好問問你自己,要真*她,你為什麼遲遲不肯給她一個像樣的婚禮。我不過是幫你糾正一個錯誤,我是你父親,我瞭解你。”

白沭北停了步子,慢慢回頭看著他,眼神冷的好像一柄利劍,他嘴角帶著譏諷地弧度,一字字慢慢道:“瞭解?連我自己都不瞭解我自己。”

白友年鐵青著臉看他,眸間隱隱有些狠厲之色。

“如果不是你的介入,我不知道我也可以活得這麼像個人,有血有肉。”白沭北沒有看白友年,慢慢說著,好像在說給自己聽,又好像不是。

白友年眉頭皺的很緊:“你胡說什麼,以前的你就很好,現在完全不正常了!”

白沭北憐憫的看了眼白友年,他知道自己說再多對方都理解不了,只是沉了嗓音,帶著幾分威懾:“別再干涉我的事,你知道我的手段,也知道我現在根本不懼你半分。之所以忍讓是還顧忌小黎的面子,老二老三也奈何不了我。”

“林晚秋和顧安寧不一樣,你敢對她下手,別怪我不看父子情面。”

他沒有說下去,可是眼裡的陰狠卻讓白友年微微怔住,這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兒子,現在卻為了一個女人和他說這番話。

白沭北頭也不回的走了,背影決絕孤傲。

白友年沉默地陷進沙發裡,白沭北今時今日的地位全是他自己拼出來的,這個兒子有股子隱忍的狠勁。他過去活得太壓抑了,為了幾個弟弟妹妹一直忍耐著他,這些白友年都是知道的。

顧安寧當年的事兒他多少還有把握控制白沭北,但是現在的白沭北地位已經不容小覷,白沭北現在是為了那女人和他徹底的撕破臉了,可是他陡然發現,自己已經沒辦法再控制這個兒子,他現在不是過去那個隱忍不發的白沭北了。

他的兒子,好像不一樣了…

林晚秋在這家福利院做的很開心,工作一點兒都不累,而且大家知道她是孕婦後,還時常照顧她,就連福利院的孩子和老人都很熱情,總是把自己每天發到手的水果留給她。

林晚秋人好,脾氣也好,和這裡的每個人都相處融洽。

生活就這麼不緊不慢地過著,林晚秋很少會想起白沭北,想他等同於自虐,林晚秋現在已經不會再那麼傻了。

倒是她偷偷去看過萌萌好幾次,有幾次也看到了白沭北。

白沭北親自去接的萌萌放學,林晚秋都疑惑他怎麼那麼有空?而且很奇怪,白沭北的車停的位置都很隱蔽,要不是她小心謹慎,說不定早就被他察覺了。

她不敢走上前,即使再想萌萌都不敢輕易走過去,有一次白沭北在幼兒園放學時沒有馬上出現,林晚秋在附近的街道上也沒看到他的車,她險些就上去了,因為萌萌一個人站在幼兒園門口,那裡只剩老師陪著孤零零的小傢伙。

孩子低垂著腦袋,紅色小皮鞋在地上磨蹭著,林晚秋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也能料想到孩子有多傷心。

她心疼極了,腳都忍耐不住邁出了一步,可是就在剎那間,忽然看到白沭北不知道從哪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