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無情?我辛辛苦苦跑去南海給你拿珍珠,你就是用嘲笑來報答的?”
陸晨趕緊端正自己的態度,老太太從小教育她,接受別人的禮物一定要感恩。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跟禮物比起來,我更關心你。”
江末突然露出一絲曖昧不明的笑容:“你這叫撩漢?”
陸晨一愣,隨即臉上發燙,她虛張聲勢地大聲說著:“你從哪兒學的這些東西?”
江末指了指電腦。
陸晨暗暗扶額,果然好孩子不能常玩兒電腦,會學壞。
“我這不叫撩漢,我是發自內心關心你。”陸晨有些勉強地解釋。
“謝謝。”陸晨話音剛落,江末低沉的聲音就響起了。他刻意將聲音壓得低低的,顯得性感又曖昧。
陸晨抬頭看他一眼,覺得心漏跳了一拍。他正低頭認真看著她,雙眼因為嚴肅微微眯了起來,嘴也緊緊抿著,因為他一直窩著坐在凳子上,T恤上起了一些褶皺,卻讓他看起來更慵懶更性感。
陸晨連忙扭頭不看他:“珍珠呢?你不是要送給我嗎?怎麼又藏起來了?”
“這裡!”江末又獻寶似的將珍珠變出來了。
不得不說,直男對珠寶首飾真是一竅不通。拳頭那麼大一顆珍珠,陸晨該拿它怎麼辦?掛在脖子上,估計全世界的人都要拿關愛傻子的眼神看她了。墜在耳朵上?估計耳朵都得墜斷了。所以目前看來,這顆珍珠只能等到她老了,拿來當手把件,邊散步邊搓著玩兒。
陸晨忍不住教育江末:“珍珠不是越大越好的,珍珠講究的是光澤度,圓潤度,還有大小合一。這一顆太大了,就算能找到幾十顆跟它一樣大小的珍珠,做成項鍊,恐怕也沒人能戴。”她說完,怕江末傷心,又加了幾句,“不過這麼大的珍珠估計很少見,有很大的收藏價值。最重要的是,我很喜歡。”
江末有些氣憤地將珍珠拋到床上:“這老頭,怪不得那麼大方呢!我挑了最大的一顆,他開開心心就送給我了。”
陸晨正爬上床撿那顆珍珠,聽江末這麼一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沒想到南海龍王這麼可愛。她撿了珍珠,盤腿坐在床上,認真告訴江末:“這顆珍珠很好啊,你看我剛好可以握住,等我老了,我就可以握在手裡,鍛鍊手指靈活度,這樣就沒那麼快老年痴呆了。”陸晨一邊說著一邊轉著手裡的珍珠。
江末開心了起來,一躍跳上了床,趴在床上,側臉認真地看著陸晨:“下次再去那老頭那兒找一顆一樣的,我們一人一顆,拿著練習手指靈活度,我們都沒那麼快得……”
江末突然不說了,他看著陸晨的眼神也變得深沉起來,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了。
陸晨盡力維持著自己臉上的笑,只是那笑容分外勉強。她知道江末想起了什麼,是的,他不死不滅,而她的壽命只有幾十年,他們不能相守到白頭,不能一起老去。幾十年後,她已經成為白髮蒼蒼的老婦人,面板鬆弛,滿臉皺紋,可能連牙也沒有了,身子佝僂著直不起腰,看起來就像個矮小的巫婆。而他,依舊帥氣性感,依舊活力無限。
“所以你才不願意當本座的女人?”江末低低開口,兩人心照不宣。
陸晨一點都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甚至不願承認有這個問題存在。她依舊笑著,往後倒下,躺在了床上,不去看江末那悵然若失的眼神,男人的那種眼神會讓任何一個女人心軟。
“哎,問你個問題,你偷偷去南海,你伯父不會告狀?”
陸晨生硬地轉移話題,江末認真地配合她:“他才不會呢!以前他去我們家偷酒喝,都是我替他放風。你別看他一副對誰都愛答不理的樣子,其實老頭子可講義氣了。”江末配合的十分認真,連音調都變得高亢了起來,可是過分高亢的音調,顯出了他的刻意。
“哎,我想起一件事。”陸晨側過頭,雙眼亮晶晶地看著江末,“你伯父他聽說了菲、律、賓的事了嗎?”
江末嗯了一聲,點點頭,卻沒有說什麼,顯然他覺得這不是個值得關心的事。
“他老人家沒說什麼?”
“說什麼?”江末反問,然後又像想起什麼似地說,“老頭子說了不用理會那些跳樑小醜,惹他老人家不高興了,放個屁就把他們崩出去。”江末說完,又加了一句,“這老頭說話就是這麼粗魯,我沒有抹黑他。”
“南海龍王爺這麼可愛啊?真想見見他。”陸晨捂著嘴笑了起來。
江末顯然有些不痛快,“一個糟老頭有什麼好看的,本座比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