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塑,原來是這個意思,老顧,你以前聽說過這個解釋嗎?”徐弈博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憋笑。以前讀書的時候,不知道是新聞系哪個才女給顧淮陽起的綽號,只因擦肩一眼,猶如驚鴻一瞥,賞心悅目,明豔動人。行走的雕塑便是如此得來。然後一傳十十傳百,在L大越傳越開,也很多人會擠在他所在的任何角落,圖書館,食堂,教學樓,又或是寢室樓下,只為瞅一眼這行走的雕塑。於是他便成了學校一道靚麗的景色。故有人云,行走的雕塑,明豔動人。可惜雕塑太過孤傲絕塵,雖然有一批又一批女孩前仆後繼,卻都打動不了這個把心冰凍的嚴實的男人。
也只有遇安能把過去L大給他的美譽硬生生歪曲成這個樣子,但是又名副其實,明豔動人確實不如明豔凍人那麼動人。
徐弈博偷偷笑著,顧淮陽俊逸的臉上卻越來越黑。周思楠過來時,看到兩個人都是異常的詭異樣子,一個滿面春風,一個艴然不悅。納悶之極,他永遠跟不上這兩個人的思緒。
顧淮陽默不作聲,腳步卻又很快。
“行走的雕塑,等等我啊。”
徐弈博叫嚷著,又想到她剛才的話,突然很期待老顧和她的相處了。一個是惜字如金;一個是善於冷場,兩個人都讓人跳腳,卻又是互相的剋星,在口舌之爭上,就連徐弈博這麼個口若懸河的才子也會跟不上鬼馬思路的遇安,但是能輕易讓她抓狂的卻只有那塊木頭,而能成功讓淡定自若的顧醫生生氣的貌似非遇安莫屬,所以徐弈博第一眼看到遇安的時候就覺得,他們兩個,天生一對,命中註定。
偶爾經過3號病房,聽到裡頭一陣玻璃帥碎的聲音,透過半開的門,裡頭躺在床上的男人把桌邊的水還有食物砸到了地上。一旁的女孩子好脾氣地蹲在地上收拾。
“杜小芝,你能不能消失在我面前?”
女孩子默不作聲,等病人發完脾氣。
“喂,說你,大呼小叫的做什麼?”李珂看不下去了,走進去制止男人難聽的話。又微微看了看女孩微紅的手,道:“燙傷了。”
女孩溫柔的聲音響起:“我沒事。”
“怎麼沒事,趕緊讓醫生看看。”病床上的男人有些著急地要下床,彷彿忘記了前一秒他還是個對著她厭煩大罵的人。女孩也急著扶住他。
宋遇安站在病房門口看完這場鬧劇,等李珂處理完,和她一同離開。
“這男的就是個間歇性精神病患者。前一秒的謾罵,後一秒就溫柔。我要是這個女的,早走了。”李珂惡狠狠道,卻也歸於無奈,像是習慣了他們之間的這種方式。
“李珂,一起去吃飯。”陳遠見著一旁的人,道:“宋遇安,你把這個送到5號房。”陳遠推著推車,遞給她。
宋遇安掃了一眼他那不懷好意的笑,一句話也沒說,就走開了。
“宋遇安…”陳遠一臉怒氣。
“你幹嘛老是針對遇安姐。”兩個人從大學就是同學,說起話來比較隨意。
“你幹嘛老幫她。”
“你幹嘛這麼幼稚?”
“我幼稚?”某幼稚男噌目切齒,成功走了。
李珂的確想不通這兩個到底有什麼矛盾,吳師哥雖然也不怎麼搭理宋遇安,至少也不會刻意找她的麻煩,不過是平常心對待。而陳遠,的確有些幼稚。
“老顧。”
顧淮陽抬頭便看到門口那個認真盯著他又一臉戲謔神情的男人,就如老徐所料,顧淮陽此人,瞅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看也不再看他。被這般無視了N年,徐弈博最大的樂趣就是沒事逗逗他,不過也是在遇安出現後培養出來的,以前,無論說什麼,顧淮陽的反應要麼是沒反應,要麼是平淡的嗯一聲,算對他最大的賞賜了。大概是從遇安出現開始,他偶爾會透露出一些不太常有的表情,生氣,黑著臉,而不再是一個只會冷著臉的軀殼,讓他覺得顧淮陽才算個有靈魂的人。
“行走的雕塑!”
淡定的顧醫生眼皮跳了跳。
“移動的冰箱!”
“……”
顧淮陽額頭上的青筋抖動了。
“果然明豔…凍人。”他把凍人兩個字拉的老長。
顧淮陽凌厲瞪著他。
“誰很動人啊?”途徑的和顧淮陽一個科室的醫生,經過時聽到這兩個字,還有雀躍之聲,不禁好奇又八卦,停在門口,探進了腦袋。
“溫醫生,你不覺得顧醫生很明豔…凍人嗎?”
溫醫生自然不懂他們的梗,雖然這個形容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