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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扯了扯快要滑落的外套,嘴角不禁揚起一絲微笑。

“你睡著了嗎?”她偏過頭,盯著他緩緩開口,似乎有些緊張,她還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想和你說些話,一些你醒過來我就絕對說不出口的話,所以你千萬不要醒過來。”

她順勢坐在沙發邊的地上,靠著,望著天花板,也不看他,自顧自的說:“我有勇氣從澳門塔跳下來,有勇氣一言不發跑去異國他鄉,卻沒有勇氣面對你。”

她語氣裡多了些戲謔,“你總是那麼冷漠,還是隻故意對我如此?哪怕你對我回一次頭,我也不會那麼絕望。”

“我以為你只是生性冷淡,可是你好像對我特別的冷漠,甚至惡劣。你都說了那樣的話,讓我不要出現在你面前了,我為什麼還是管不住自己?要是那時候,我就放棄了,是不是就沒有之後的事了?是不是我們現在也許還是朋友?我後來去了美國,總覺得時間長了,就忘掉了。可是走在路上,總覺得哪裡都有你,盯著人看,跟著人走,還差點被抓進警察局。時間那麼長,可是我卻沒有忘記你。甚至也不去坐地鐵了。”慢慢的記憶湧現,明明那麼久遠的事了,卻記憶猶新,耿耿於懷。

“但我也想明白了,其實你從來沒有給過我期待,完全是我自己一個人一頭熱的喜歡你,可是再怎麼喜歡一個人,沒有回應的感情便不算什麼了。”

“顧淮陽,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那麼好了。這次的澳門之行,就當是給我的回憶。和以前一樣,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要理我,不要給我期待,你隨意一句話,即使是敷衍,我也會不死心的。”她望著窗外道:“就算你發現了我還喜歡你,能不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喜新厭舊,做事三分鐘熱度,所以只要你繼續對我不管不問的,很快我就會喜歡上另一個人的。”

她的聲音有些強顏歡笑。

顧淮陽斜靠著牆,瞅了一眼睡死的女人,望著四周黑暗的牆壁,明明已經夜深人靜,他卻沒有絲毫睡意。

很多事情,貌似已經偏離了他的掌控,早在很久以前開始。

沈謎堵在實驗室門口的時候,他狐疑的掃了他一眼,便走開。可是沈謎卻不讓他走。

“你就這麼對一個女孩的?”

“……”

“這就是你一個外科醫學系的學神慣有的態度?”沈謎道,“做人呢,不是學習好點,長相好點就行的。”

顧淮陽把手插在口袋,等他說話。

“做人,應該知恩圖報,可是我怎麼覺得你這個全校評出的四優學生,行走的雕塑,卻名不符其實,只懂得恩將仇報?”

“你說完了?”顧淮陽不想和一個無關痛癢的人逞口舌之快。

“你知不知道宋遇安是為了幫你出一口惡氣,才來找我,讓我把高胤的電腦黑了,整個學期的報告打了水漂?”沈謎大概是憤怒他的漠不關心,他忍不住一拳打在顧淮陽的嘴角。

“……”顧淮陽結實捱了一拳,又狠狠打了過去。

沈謎雖然捱了一拳,卻又惡狠狠揪住他的領子,抵在牆上。

“所以,才讓我奴役她一個月的。”

“這個沒出息的丫頭,被我折磨的明明都受不了了,卻還是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我當時問她,你知道她說了什麼嗎?”

顧淮陽被他的話成功地吸引了注意,被猝不及防又捱了一拳。

“她說……”沈謎勾了勾嘴角,“我不會告訴你她當時說過什麼話。”

顧淮陽摸了摸嘴角的微疼,舉起拳頭砸在他臉上,沈謎又道,“顧淮陽,如今那個丫頭再也不會跟在你身後了。”

沈謎的拳頭只於他的眼睛不到一厘米的距離,卻沒有打過去,“她都不在了,我打你有什麼用?”悵然若失的語氣,顧淮陽卻揪起他的衣領,“什麼意思?”

“她去美國了你不知道嗎?”

耳畔飄來的聲音,他什麼也不知道,她就這麼消失了。再去找徐弈博的時候,他只說,他也不清楚。

然後他一直不知道,宋遇安說過什麼話。

那時候自己的心怎麼樣呢?他不知道。

只知道她去美國做一年的交換生,那一年過的異常漫長,沒有了一個叫宋遇安的丫頭煩他,不會在路上突然碰到一個叫宋遇安的丫頭衝他笑,“好巧啊。”

也沒有一個滿臉糾結的女孩讓他重複一遍又一遍的課題講解,更沒有一個無理的宋遇安惹他生氣。那種感覺,很複雜很奇怪,就像是習慣,當這些每天習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