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濟,不是還有你嗎?到時候可不準嫌棄我哦。”
周念回將頭髮順到耳後,笑笑說。
周念回找到白世安的時候,眼前的一幕刺的自己的眼睛生生的有些疼。在公園的長椅上,白世安靜靜的靠在江意的肩膀上,柔順的長髮溫柔的散在身後,江意側著臉,臉上是她從來沒見過的
溫柔。她瞬間有些害怕,怎麼也邁不開腳步。
“喂,念回。”美好的畫面被打破,她看著白世安有些無措的接起電話。
“安安,不好意思啊,我來的路上突然接到老師的電話,說我的實驗資料有問題,要我回去解決。我可能。。。”
“沒事啦,本來我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去忙吧。”
“好的,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我忙完去找你。”
周念回掛完電話,突然覺得很累,她蹲下來,抱著自己,突然哭的像個孩子。
周念回偽裝的再好,骨子裡卻仍然是個自卑,缺少安全感的人。她否定了沈南,卻不可抑止的感到惶恐。
她一直躲在他們身後,從日落到月升。
她終於不想再看下去了,默默轉身走開,卻不想回學校。她鬼使神差的打車來到了江意家,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於是抱著包摟著自己坐在他家門口等他回來。
江意回家看見的就是那麼可憐兮兮的周念回,像個迷路的小獸,孤獨又彷徨。
“這麼晚了,怎麼過來了。”江意扶起她邊開門邊問。
周念回起身,蹲的太久,腿有點麻,她揉了揉,低聲說:“阿意哥,我只是有些想你。”
江意開門的手不自覺的頓了一下,片刻恢復如常。
“最近太忙了,不過這個案子快結束了。”
周念回靠在大大的沙發裡,軟軟的像小時候吃的棉花糖,江意開啟冰箱拿了一瓶礦泉水,順便問道:“念回,你喝什麼?”
她認真的想了想,扭著頭對他說:“阿意哥,有啤酒嗎?”
江意微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隨即遞給她一瓶罐裝啤酒,在她旁邊坐下。
周念回熟練的開啟,仰著頭喝了一大口。
“阿意哥,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嗯?”
“我記得。”未等到江意回答,周念回飛快的接下了話頭。“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和阿繁哥坐在院子裡下圍棋,又專注又冷靜,很像我父親。”
她喃喃的說:“我父親很喜歡下圍棋,他的朋友並不是很多,後來的那幾年,更是越發的不願與人交際,他一直想要教會我圍棋,可是我總是更樂意出去玩,很少能靜下心來跟著他好好學,
有時候他就自己和自己下,我經常能看到他自己坐在院子裡,又專注又慈祥又。。孤獨。除了畫畫,他就只有這一個愛好。我看到你的時候就想,要是他還在,一定會很喜歡你。”
這些話江意從來沒有聽周念回說過,她彷彿陷入了一片深海里,整個人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憂傷。
她抿了一口酒,陸陸續續的接著說:“在我知道他生病的時候,其實他已經痛了好久,只是一直不肯告訴我,我甚至不知道他來了B市,替我安排好了往後的一切。阿意哥,我以前答應過他,等我有了愛人,一定會帶回去給他看看,過幾天是他的忌日,你可以陪我去一次H市嗎?”
這是長久以來,周念回對他提的第一個要求,江意看著她,覺得有些心疼,他摟過她,感覺到她身體有些僵硬,慢慢的又放鬆了下來。
“好的,這週末我們一起去H市。”
他的語氣很溫柔,溫柔的足以讓周念回忽視掉他襯衣上若隱如現的香氣。
周念回第二天去找了白世安,白世安比她想象的要好很多。
她們都有意無意的迴避了前一天下午的事。關於陳陽,白世安只是說:“不合適的人非要勉強在一起,最後除了撞得頭破血流,什麼也難留下。倒不如一開始就把他埋在心裡,等以後可能還會發芽開出美麗的花朵,再想起,也是美好。”
周念回楞了一下,感到一絲不安,但是對於白世安來說,這莫不是最好的結果了。
回去的路上,周念回靠在公交車窗上,回想起這幾年,白世安和陳陽的種種,只覺得世事皆轉瞬即逝,那些刻骨的美好,刺骨的疼痛,慢慢的,都會被一一消解,我們能做的,或許就是,在能愛的時候,用力的,狠狠的,去愛。
於是她給江意發了條簡訊。
彼時的江意正在看一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