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這裡的溫度暖和些,河岸邊臨水而載的迎春花已經嫋娜地垂下細長的花枝,鵝黃色的花瓣靦腆地開滿枝條,隨著微風拂過水麵,宛如少女攬鏡自照,欲語還羞,在夕陽的映照下,有著別樣的美。
斑駁的樹影盪漾在河面上,風中帶著一股甜甜的香味,花瓣在風的帶動下飄飛,旋轉……漫天飛舞,最後依依不捨地飄向遠方。若有似無的香氣浮動在空氣中,引人遐思;婉轉清亮的鳥鳴聲掩在影影綽綽的樹叢花間,剔透歡快;船艄上,老嫗定定站立,船卻發出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輕和著鳥啼相映成趣。
突然,眼前景色一換,進入了一片寬闊的水域,兩旁燈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築在水上的白牆,約兩米高,上覆黑瓦,牆頭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狀,正中一個月洞紅漆大門虛掩著,有笛音和著曲聲隱約傳來,門上黑色匾額上書“妙玉”兩個燙金大字。
老嫗將船停靠上岸,說道:“到了,將他抬進來吧。”
說著,拄著龍頭柺杖上了岸,又向那圍牆之內走去。
阿彪同小芙將傅昭抬進花牆之中,穿過一個小院,到了一間竹屋外,老嫗回頭說道:“你們在這裡等等。”
說完,獨自進去了。而此時,小芙這才發現,原來,這竹屋,竟然就是剛剛所看到的那間竹樓中的一間。
老嫗走到屋子中間,將腰身一躬,恭敬的說道:“姑娘,人帶回來了。”
“哦,抬進來吧!”
一個如黃鶯般悅耳的聲音傳了出來。
老嫗回頭,對門外的小芙同阿彪說道:“抬進來吧!”
“哦。”
小芙同阿彪答應一聲,將傅昭抬了進去。
這間屋子不大,卻被隔著兩間,隔著這間屋子的東西,竟然是一道水晶珠簾。
水晶珠簾逶迤傾瀉,簾後,有人柔柔的撫笛,指尖起落間笛音流淌,或虛或實,或低或高,變化無常,似幽澗滴泉清冽空靈、如空中白雲翻轉,空靈清幽,如水底落入玉盤,玲瓏剔透,而後似乎那水滴又匯聚成淙淙潺潺的一股強流,以頑強的生命力穿過層巒疊嶂、暗礁險灘,匯入波濤翻滾的江海,最終趨於平靜,只餘悠悠泛音,似魚躍水面偶然濺起的浪花。寒門冷香
彈笛之人心無旁騖,彷彿不曾發現這間屋子了站著的幾個人,兀自沉浸在自己的笛音裡。
小芙同阿彪不敢打擾主人的雅興,只能沉默的站在簾外,等待她將那一曲高山流水談奏完畢。
此時,天階夜色涼如水,窗內紅燭搖曳。不知何時,外面窗外竟然下了雨,細雨橫斜,不一會兒積水順著竹屋的屋簷悄然滴落,在地面暈開一圈漣漪,似嘆息似挽留。
笛音此時戛然而止,小芙也在這隨後一個音符消失之後,心頭一震,抬起頭來。
只見珠簾被人掀開,從裡面走出一個人來。
那人一襲黃色衣衫,身形婀娜,整個面貌美若天仙,一對若隱若現罥煙眉,似嗔似喜含情目,嬌俏玲瓏挺小姐鼻,不點自紅櫻桃唇,膚若凝脂,頰似粉霞,不盈一握的柳腰娉婷嫋娜地搖曳走近。水光瀲灩之中,傾國傾城之貌隱約幻現。
她將一雙美目首先看向小芙,在她的臉上流連片刻,這才轉頭看向阿彪,輕啟朱唇,說道:“今日,就是你們二人送的病人過來嗎?”
小芙點了點頭,同時,口中答道:“是的。”
接著,她又問道:“敢問姑娘,龍大夫現在何處,什麼時候能給他診治?”
小芙說著指了指地上的傅昭。
那女子走近傅昭,蹲下身子,將傅昭的眼皮翻開看了看,接著,她從袖管中掏出一個針包,嫻熟的從裡面拿出一根銀針來,速度很快的就扎入了傅昭的胸口之中。只見傅昭忽然騰的一下就坐起身來,從口中吐出一口黑血!
“啊!”
這一幕將小芙嚇了一跳,不知道傅昭怎麼了?
“無事,他受了很嚴重的傷,有一口為鬱結在心口處,我剛剛只是將那口為給他清除了而已。”
女子說完,站起身來,又道:“惠婆婆,您找個地方安頓一下客人,病人留下,我需要閉關幾日替他診治。”
“是。”
一旁的老嫗躬身答應一聲,又對小芙阿彪說道:“你們跟我來。”
☆、347章:做飯
小芙見惠婆婆招呼,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傅昭,又將詢問的目光投向阿彪,阿彪將兩手抱拳,說道:“那就有勞姑娘了。 ”
說完,他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