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長公主。”
顧欣蘭還以為,傅昭聽了自己的話怎麼地也會有所表示吧,卻沒有想到他是如此表現,可她也知道傅昭的脾氣,他說送客,那就是不想留她在這裡多待一刻,她就是死皮賴臉留下,他也會即刻轉身走掉。
再說了,她好歹也是一國的公主,來親自告訴他這件事已經算屈尊降貴了,若還要死皮賴臉留在這裡,那就太有失體統,因此,她只能憤憤的轉身離去。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遠去,傅昭沒有任何反應,似乎剛剛的一切根本就沒有發生,他依舊靜靜的看著池塘,許久,他手中的魚竿晃了幾晃,水中蕩起一圈圈的漣漪,這是魚兒咬鉤的現象,然而他也像是沒有發覺一般,依舊呆呆的坐著,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直到水面又恢復了平靜。
是夜,世子府。
傅昭的房間裡傳來兩個人的對話。
“霜遲如今在哪裡?”
這聲音陰柔無比,令人聽了不由打了寒顫,正是傅昭。
另一個聲音沉穩雄厚,回答道:“世子若是想知道,屬下這就去查。”
屋裡沉寂了片刻,傅昭的聲音再度響起:“去吧,查到了速來告訴我。”
“是。”
隨著這一個音節的發出,一個人影已經飛身出了傅昭的屋子。
到了半夜,傅昭的窗戶又被人敲了三下。
“進了吧。”
冷清的夜色裡,傅昭的聲音傳了出來,窗外飛身進來一個黑衣人,拜倒在地說道:“回稟世子爺,霜遲小姐如今在紅春樓。”
“什麼?紅春樓?她去那裡做什麼?”
傅昭的語氣依舊淡淡,只是微微粗重的喘息聲卻洩露了他的些許情緒。
“屬下打聽到的訊息說,她要開的溢香閣裡的一個姑娘是紅春樓裡跑了去的,如今別人綁了去,她去救她,不知怎地就留在了那裡。”
貴女多嬌
那黑衣人將自己打聽到的資訊一股腦兒的告訴給了傅昭。
“看來,果真是個愛錢如命的女人。那種地方也敢去9要開什麼妓*院,賤!”
黑衣人一愣,自他跟隨世子爺以來,還從未見過世子爺為了那個女人發如此大的火。看來他確實很生氣。
這時,傅昭的聲音再一次傳來,卻彷彿被人卸去了力氣般,懨懨的說:“你下去吧。”
那人無言站起身,忽地飛身出了傅昭的屋子。屋子裡又恢復了寂靜,只是在昏暗的光線裡,傅昭的眼睛卻閃著一絲冷芒……
而霜遲此時正坐在紅春樓賀漪瀾的房間裡的梳妝鏡前照鏡子。白天睡的太多了,晚上沒事幹,賀漪瀾非要拉著她,說要幫她梳一個漂亮的髮式。
霜遲無奈,只得坐在鏡子前。
賀漪瀾給霜遲梳的是一個朝天髻,梳好以後,賀漪瀾將銅鏡拿給霜遲看。
“東家,您看您梳這樣的髮髻多好看z仙女下凡似的。”
霜遲將她手中的鏡子接過,抬眼看去。
鏡中出現一個女子,巴掌大的臉,美妙絕倫的五官,柔和的眉眼,她正看著自己,目光中似乎有著濃濃的化不開的幽怨。
“啊!”
霜遲突然丟了手中的鏡子,剛剛鏡中的那個人不是她,她可以肯定不是她。她的目光凌厲,從未有過如此柔和的模樣,她眼中的幽怨也是她從未有過的。
這個人是拓跋瑞青,一定是她,上次照鏡子的時候,她也曾出現過。一定是她!
“東家,您怎麼了?”
賀漪瀾見霜遲突然恍惚了起來,而後突然又丟了手中的銅鏡,不由驚慌的問道。
霜遲迴過神來,額頭上已經滲出一層冷汗來。她用袖子擦了擦額上的冷汗,說道:“沒事!可能是今日睡的太多了吧。”
說完起身,向桌子旁走去,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被賀漪瀾撿起來的鏡子。好半晌沒有再說一句話。
過了一會兒,她自嘲的一笑,心道,自己自幼出生入死,什麼樣的場面沒有見過,卻被一面鏡子嚇到了,若是說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再說了,即便那個人是拓跋瑞青又如何,她已經死了,自己和她陰陽兩隔,有什麼好怕的!盛世婚契,總裁老公別腹黑
想到這裡,她撫了撫自己的胸口,漸漸定下神來。
霜遲將那杜老爺窩在紅春樓,自己好吃好喝的,轉眼就過去了七天。
在這七天裡,她晚上只要有時間就去溢香閣,該做的事情一件也沒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