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很沉,很暈。
莫非,自己這是燒糊塗了?這只是幻覺?
還是,她果真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紀,又回到了自己小時候了嗎?還是,原本自己在古代的一切都不是真的。這一切只是一場夢?
她沒有穿越,沒有遇到傅昭,傅昭也沒有死,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如今,夢醒了。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她多麼希望,這一切只是夢。
她但願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夢。
那樣,她就不必如此傷悲,如此自責,如此的驚慌,如此的恐懼,如此的憤怒了!
她說不清自己內心的感受。只是覺得自己彷彿是被人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落到實處。各種感覺一股腦兒的湧上來。
她只覺得渾身一片冰冷!
張了張乾渴的已經起皮的嘴,霜遲想說什麼,嗓子裡卻火燒火燎的說不出話來,頭也暈的厲害。
可是,她突然想起,自己正在逃命,怎麼能……想到這裡,她伸出手,想要把蓋在身上的棉被揭開,下床走人。
但手伸出了卻沒有一絲力氣,左肩上的傷口劇烈的疼痛了起來。
“姑娘,怎麼了?是不是想喝水?”
那個模糊的人影不知怎麼的就到了面前,把她的手放進被子裡,還體貼的幫她掖了掖被角。
接著,她感覺自己的嘴唇上傳來一陣溫熱的感覺。有水滲透進嘴裡。冒火的嗓子一下子舒服了許多。她費力的嚥下一口水。她很想對那人說一聲謝謝。但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個字。
喝了幾口水以後霜遲再一次昏睡了過去。
“唉!都昏睡幾天了,怎麼高熱還不退,這可怎麼辦喲!”隨著一聲憂慮的聲音,一個農婦伸手在霜遲的額頭上探了一下,滿眼的擔憂之色。
這農婦雖然著一身粗衣,但卻難掩她小姐麗的容貌。雖然年紀已經不小,看起來有四十幾歲的樣子,但一張臉小巧精緻,眉清目小姐。
婦人見霜遲已經好幾天高燒不退,心裡甚是著急。不時的用一張汗巾打溼了放在她的額頭幫她退熱。
這時,從屋外急匆匆的走進來一個人。
這是個高高大大,一張臉黑黑的,濃眉大眼,虎背熊腰的年輕男子,背上還揹著個背籠。裡面裝滿了草藥。
一進門,漢子就把背籠遞給屋子裡的農婦。甕聲甕氣的說:“娘,藥採回來了,快去給這位姑娘熬上吧!”
說完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霜遲,壓低了嗓子又問:“她怎麼樣了?還沒有醒嗎?”
農婦也看了一霜遲,憂慮的說:“剛才好像是醒了,但又像是做夢。動了一動就又睡過去了。哦,對了,她剛才好像是說什麼了。”
農婦沉思了一下又說:“她好像是在叫娘!對了,她一定是想她娘了!唉!可憐的孩子,這是糟了什麼罪喲?”
其實,霜遲當時什麼也沒有說,只不過是嘴唇動了動。這農婦倒很是會會意。
說完,農婦一邊搖著頭一邊拿著草藥去了外面。
那漢子踮起腳尖,遠遠的看了一眼,也默默的退了出來。他的臉上也滿是憂慮沉重之色。
走到廚房,漢子蹲下,看自己的娘熬藥,幾次欲言又止,心事重重的樣子。
農婦見他似乎像是有什麼話說便說:“有什麼話就說。做什麼這幅模樣!”
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