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麼了?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傅昭見她出來,低聲下氣的問。那神態彷彿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般,可憐兮兮的。
沒想到霜遲只是瞥了一下他,就繼續吃飯。根本無視他的問話。
傅昭無奈,只得也拿起筷子吃起了飯。
整整一天,霜遲都沒有再跟傅昭說過一句話。
夜晚的時候,霜遲躺在床上,她聽見外面乒乒乓乓的還在做著那張竹床,傅昭依舊在忙碌著。
其實這幾日,一直和他相處,她突然發現他其實並不是那麼壞,不知不覺見對他的態度也有所轉變,若不是他早上提起拓跋瑞青,她也許都快要忘了那些被拓跋瑞青帶著去看過的鏡頭。
是的,他以前對拓跋瑞青也很好,或許,和現在對自己一樣吧。可後來又怎樣呢?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逃避了。在她想讓他來救她的時候,他卻沒有來。
他給過她希望,又親手將它撕毀。
拓跋瑞青對他的仇恨想必很深吧。他如今對自己的好,就算可以抵擋他的軍師去偷襲自己的罪過,又怎麼能抵得過當初傷害拓跋瑞青的那些罪過呢?
拓跋瑞青招她過來是為了給自己報仇,可是自己呢?卻和仇人一同跑到了這裡,甚至還差一點兒原諒了他。
就是因為想起了這些,霜遲才突然對傅昭變了臉色。
如今,她躺在床上,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懊惱,因此,她決定永遠也不會再理會傅昭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這裡的時候不殺他,等有機會出去以後,她再想辦法替拓跋瑞青報仇。
“拓跋瑞青,我這樣做你覺得對不對呢?”異世之垂柳依依
霜遲在心裡問道。
拓跋瑞青沒有回答她,她也感受不到她的存在,她已經有很久沒有感受到拓跋瑞青的靈魂了,或許,她已經離開了這裡,去投胎了,或許,她只是不願意看見自己跟傅昭呆在一起吧。
霜遲想,不管拓跋瑞青是怎樣的一個存在,她也等同於自己的救命恩人,她將自己的身體借給自己用,那麼,她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而她又怎麼能和她的仇人和平相處呢?
霜遲不斷的在心裡糾結著這些問題,漸漸的意識開始模糊,又逐漸的睡去。
夜色漸濃,明亮的月亮高掛在天上,冷清的照耀著這個世界。
傅昭很晚才將那張床弄好,又一個人很是吃力的將它向屋子裡挪去,他生怕吵醒了霜遲,因此挪的非常慢。
可拒如此,他還是將霜遲吵醒了,聽著他小心翼翼的聲音,霜遲靜靜的睜著眼睛,身子卻一動也不動。
傅昭好不容易將那床放在牆角,而後,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之後,夜空裡傳來他舒服的舒出長長的一口氣。
一段時間的靜默之後,霜遲的意識又漸漸的模糊了起來,直到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的清晨,霜遲起床,同頭一天一樣,傅昭比她先起,此時正在廚房裡做飯。
霜遲在院子裡無聊了轉了一圈之後,小心翼翼的走到那條巨蟒的面前叫道:“徐,你的家是哪裡的?你怎麼會長的如此大?”
徐自然是聽不懂她的話,只是無聊的對著她不斷的吐著芯子。
經過幾天的相處,霜遲已經不怕她了。
“我看徐像是南越國來的。”
身後傅昭的聲音響起。
霜遲依舊沒有理他,但卻在心裡思量著這個問題。
徐是南越國的,那麼桃仙子是不是也是南越國來的呢?
“南越國盛產藥材,哪裡的人很多都會給人治病,尤其是用毒,南宮風行就是這方面的高手。”
傅昭又說。
“那麼,桃仙子是不是也是南越國的人呢?”
霜遲終於忍不住問。綜武俠之侍劍
“應該是的。”
傅昭的語氣裡立時帶了幾絲喜悅的成分。
霜遲不理她,她的心裡一直在想著另外一個問題,她當初在偷聽過藍夕夜和雲沫的談話,得知雲沫是被藍夕夜搶到清幽雅筑裡的,而藍夕夜也不是豐國人,他說雲沫的心裡想著的是另外一個人,還說那個人比他也好不到哪裡去。是什麼樣的人能夠令藍夕夜與他相提並論呢?
藍夕夜是世子,能讓他用如此口吻說話的人身份自然也不會低於世子,那麼那個人會不會是南宮風行呢?
想到這裡,霜遲覺得桃仙子牆上所掛的那副畫有可能就是雲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