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一句“我太太還沒有醒”就讓他們這一大幫子的醫生和護士都在病房裡等候著。
等候著御太太的醒來!
御太太迷迷糊糊地醒來了,醒來時還表現出了讓人歎為觀止的起床氣。
陸祁言都不知道原來顧染還有這個特別之處,那就是還沒有睜開眼睛時就像一條游魚似得在床上翻滾,動作幅度之大驚得一名護士都忍不住地低叫出聲。
差一點點就滾下床了!
難怪三哥將她整個人都按在懷裡,顧染剛要滾開時三哥便一條長腿伸過去壓住了床邊的被褥,壓得緊緊的,可是即便如此,睡意朦朧中的顧染就像一個有著人格分裂症的人,跟她平日裡的文靜天壤之別,就剛才那麼一滾,在場的醫生們都忍不住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有幾個還忍不住地別開了眼,生怕一轉過來臉來就看到有人直接四仰八叉地趴地上了!
“我……”還是顧染率先打破了病房裡的死寂,反應過來的她站在床邊,伸手將自己的外衣拿起來穿上,看似冷靜平靜的她卻在扣扣子的時候給扣錯了!
天啊,她睡在他的病床上,還被這麼多人圍觀,她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不是要做檢查嗎?開始吧!”說話的人御少辰,他表情從容淡定地出聲,從病床上坐起來,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自己有些亂了的襯衣,白淨修長的手指將襯衣紐扣扣上,有眼尖的護士瞥見了他襯衣上有一抹淡粉色的口紅印子,瞥見那隻扣衣釦的手指在撫過那枚口紅印時是生怕不小心給擦掉了!
御少辰那般小心翼翼的舉動被陸祁言看在眼裡,強忍住笑瞥著站在床邊低著頭藉著倒水來轉移注意力的顧染,哦,好香豔啊好香豔!
顧染雙手捧著一隻水杯,倒水喝水是為了轉移自己太過緊張尷尬的注意力,也是害怕自己老是被這些人這麼看著臉皮都快燃起來了,結果一不小心抬臉就看見了陸祁言朝自己看過來的目光,那又是眨眼睛又是露白牙的笑容裡滿滿地寫著‘你們兩個有姦情啊姦情!’
顧染耳朵一陣發燙,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結果亂瞟的眼睛又好死不死地朝右邊看,正好看到了病床上的人正在扣襯衣紐扣的動作,目光往上一移,頓時眼睛一瞪,目瞪口呆地看著某個男人潔白如雪的襯衣領口上,一隻粉色的唇印穩穩地落在那裡。
她的……
顧染已經被醒來之後一連串的打擊給折騰得精疲力盡了,目光呆呆地看著御少辰,半響之後欲哭無淚了。
你,能不能把那件襯衣先換下來?
你難道真要穿著這麼一件襯衣?
“染染,把我外套拿過來!”御少辰起了身,示意呆站在床邊的顧染把他的外套遞過來,顧染這才轉身去給他找外套,轉身時突然清醒皺眉,我幹嘛要聽他的?
這人用起人來那可是這般的順理成章,好像她就應該給他拿衣服一樣!
她長得像女傭?
顧女傭把那件西裝外套拿了過來直接遞給他,御少辰接過去,看她一眼,兩人目光對視,顧染別開了眼。
顧染心裡有些懊惱,不想跟他說話!
此時陸祁言還站在旁邊,見御少辰自己穿好了衣服,笑著踢踢長腿,對著御少辰吩咐道:“三哥,你沒做過胃鏡,我跟你說一下,待會可是十分難受了,雖然現在醫學發現了可以無痛胃鏡了,但是那種難受也只有你真實體驗之後才會知道,你待會別吐了啊!”
陸祁言雖是對著御少辰說這樣的話,其實是在看顧染的表情,他成功地在顧染的臉上捕捉到了一絲異樣,她皺了一下眉頭!
“顧染,你給帶一些溫開水,待會說不定三哥要喝水!啊就是床頭櫃上的那個保溫杯,三哥專用的!”陸祁言說完就跟在了御少辰的身後,留下顧染一個人在病房裡。
顧染轉臉看著床頭櫃上的那隻黑色的保溫杯,眉頭一緊,再看看病房外面。
陸祁言,你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顧染在剛才就在想,趁御少辰去做檢查自己就可以走了,好不容易捱到那些醫生和護士離開,她完全可以現在就離開。
胃鏡檢查是很難受,這一點顧染深有體會,三個月前她突發過一次胃病,當時是因為在恆基為了一個標案連續兩個月經常熬夜加班,她也是在那段時間熬出來的胃病。
那天她發病是在半夜,痛得她在床上打滾,是舒墨和喬末葉連夜將她送去的醫院,住院的當天晚上是輸液,就跟御少辰昨天晚上是一樣的模式,第二天一大早進行胃鏡檢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