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去看看他。”
………………
暫時扣押在警察局,進入的手續是沈宸良辦的,很快,宋疏影就跟著沈宸良身後進入。
朱芊芊停下腳步,“我先不進去了。”來爪腸才。
宋疏影轉過身,當然沒有錯過朱芊芊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
她問沈宸良:“沈律師,朱芊芊有沒有進去看過韓澈?”
沈宸良搖了搖頭:“沒有,現在還沒有人辦手續進來見過,宋小姐,你是第一個。”
“這麼說我很榮幸了。”宋疏影忽然笑了,“韓澈的故意殺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既然要去見韓澈,也就必定要先把事情都問清楚。
“宋小姐,”沈宸良向上推了一下眼鏡,“韓先生其實跟我說過當時現場的情況,那把匕首上有他的指紋,是他把匕首從綁匪手中搶下的。”
“這麼說,韓瑾瑜可以去作證?”
“但是,現在首先需要韓澈改口供,”沈宸良說,“他現在已經說了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的話,如果是庭審的話,會對法官造成一定的影響。”
“好,我知道了。”
這裡的探訪室,和去監獄內見張夫人並不同,光線足一些,而且等到宋疏影進來之後,警察就出去了,並沒有好像是在監視犯人一樣在後面站著,雖然,說話的時候也可以完全當身後的警察不存在。
只不過,這樣的室內,總是感覺有些冷氣森森的,感覺有些無孔不入,她不禁就裹緊了身上的大衣,現在還在月子中,稍微活動一下是可以的,卻不能著涼落下了病根。
門開了,但是,卻沒有走出來韓澈,只是看守的警察。
警察說:“請回吧,他不見你。”
宋疏影皺了皺眉:“為什麼?”
“我們尊重當事人的選擇,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宋小姐,請你回去吧。”
“麻煩警察同志,你幫我帶一句話給他,”宋疏影說,“告訴他,只要他不來,我就在這兒等著,直到他來為止。”
之後不過多久,門再度開啟,走進來的是韓澈。
卻是戴著手銬的韓澈。
這一瞬間,宋疏影就明白了,為什麼韓澈不會想要見自己,更或者,為什麼朱芊芊不願意讓沈律師給辦手續進來見韓澈。
前者是因為僅存的自尊,而後者,想必是因為朱芊芊不想看見了此情此景而心疼吧。
和上一次見,韓澈臉上已經沒有了那種意氣風發了,有的只是頹喪,下巴上全都是青色的胡茬,眼圈浮腫,眼睛裡全都是紅色的血絲。
他看見宋疏影,“你就是料定了,我會出來見你?”
“沒有料定,”宋疏影看著韓澈的眼睛,說,“不過你現在坐在我面前,就是最好的解釋。”
韓澈注意到宋疏影原本隆起的肚子已經平坦了,他抬眸,“生了麼?”
宋疏影點頭。
“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雖然在很久之前,他就知道了胎兒性別,但是現在還是問了出來,就是為了聽到宋疏影能親口告訴他一樣。
宋疏影回答:“是男孩兒,叫安安。”
“是好聽的名字。”韓澈笑了笑,“其實這麼說,我已經和他見過面了,他還在你肚子裡的時候。”
“現在你想見他,依舊可以見他。”
“不了,”韓澈說,“人家都說,小時候看見誰看的多,長大就像誰,千萬別長成我這個樣子,也別像是我這麼一個罪犯。”
韓澈把戴著手銬的手放下來,似乎是想要用面前的桌面來遮掩。
“對不起,這件事情本和你無關,卻還是把你……無辜牽扯進來,幸好是有驚無險。”
宋疏影反問道:“除了對我說對不起,你不覺得你有一個更應該說對不起的人麼?”
“也對不起大哥,”韓澈說:“有些東西不是我的,就註定不是我的,搶也搶不到。”
就比如說宋疏影,就比如說一直想要拿到的韓家股份。
人都是有這種劣根性,覺得自己做的什麼事情都沒錯,但是,如果沒日沒夜都只有自己一個人被關在一個小房間裡,床很硬,很冷,沒有光,好像終日都是黑夜,也都會從開始反省自己的行為,就算是再無辜的人,也會在反省中,找到自己的錯處。
宋疏影看著韓澈眼底的灰暗,說:“不,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人。”
一個最重要的人。
韓澈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