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一口氣,下了馬車跟著進去。
到了包廂門口,幾個跟隨保護她的侍衛守在了門外,蔣茹茵帶著紫夏走了進去,看著坐在那的女子,“定王妃。”
許月瑩推開一旁扶著她的丫鬟,站了起來,繼而直接在蔣茹茵的面前跪了下去,眼淚迷濛,“蔣側妃,求求你救救王爺,救救阿澤,我求你了。”
蔣茹茵伸手扶住了她,許月瑩就是不肯起來,蔣茹茵沒辦法,受不起她這個禮,只能欺□子勸,“你先起來,定王爺這件事,我幫不上什麼忙。”求太后求皇后,求誰都行,求她有什麼用,這是謀反不是小打小鬧。
許月瑩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臂,抬起頭急切的看著她,“你能幫的上忙的,只要你去勸勸王爺,讓他和皇上認個錯,他不能一輩子關在宮裡啊,蔣側妃,你的話他肯定的,求你,求你去勸勸他。”
蔣茹茵的神色一變,想要從她手中掙脫出來,許月瑩卻抓的死死的,身後的紫夏上前掰開了許月瑩的手把她扶了起來,蔣茹茵看著她癱倒在了地上,聲音驟冷,“定王妃,這些事你不應該來求我。”
她和定王什麼關係,有什麼權利進宮去勸說,又有什麼能耐讓定王爺能聽她的,這定王妃還真是看得起她。
許月瑩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淚落的更兇了,口中喃喃的說著,“我不想說的,我不想說的,我答應過不說的。”
繼而視線落在了蔣茹茵身上,眼底閃過一抹豁出,臉上那本是悲痛欲絕的神情,繼而染上了一抹笑意,“誰說我求錯人了,我求的就是你,他心裡一直都是你,所以你的話,他一定會聽的。”
許月瑩的說話聲很輕,但一字一句蔣茹茵都聽清楚了,從腳底徒然的冒起一股冷意,胸口那像是被錘子狠狠的敲擊了一下,悶的快要呼吸不過來,過去心裡知道有這麼一回事,但從定王妃口中說出來,那又是另一番感覺,蔣茹茵臉上的神情有了一絲裂變。
許月瑩還在那喃喃著,蔣茹茵直接欺□子把她從地上大力的拉了起來,許月瑩身邊的丫鬟驚呼了一聲,蔣茹茵呵斥,“閉嘴!”然後看著許月瑩,目光中有了一絲決然,“定王妃,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不去宮中求太后娘娘,不去宮中求皇上皇后跑來我這裡,還在這胡說八道!”
“我沒有胡說八道!”許月瑩高喊了一聲,淚流滿臉的看著她,“你以為我願意來求你,你以為我願意過來,要不是你,阿澤怎麼會想要養兵奪權,他喝醉了口中唸的都是你,求了太后娘娘有什麼用,他自己不肯認錯,誰都幫不了他。”
‘蔣茹茵猛的把她往自己這邊一拉,靠近她耳邊開口,“這些話,你覺得誰會信!”
許月瑩身子顫抖著,蔣茹茵甩開了她,目光凜然,“皇子謀反,只為了一個女人,你知不知道這樣的話說出去,不但不能救了他,反而會害死他,權勢當頭,誰會相信這樣的理由,你來求我本就是錯的,你是定王妃,你應該進宮去勸他,而不是在這裡跟我哭訴這些東西!”
許月瑩臉上一抹恐懼,不住的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想說的,我答應過他的,我不會對別人說的,我只是想讓你勸勸他,他聽你的,他真的聽你的。”
“定王妃!”蔣茹茵呵斥住她,許月瑩渾身一震抬起頭看著她,蔣茹茵輕嘆了一聲,“這件事,我真的幫不了你,這是株連九族的大罪,聖上只是關押了定王,判的實屬算輕,你若不能左右其想法的,我和定王爺不過數面之緣,我一個外人更不可能勸動他什麼,這樣的話還望你以後不要再提了。”
許月瑩哭的傷心欲絕,蔣茹茵揮了揮手,紫夏開門讓侍衛進來,“派兩個人送定王妃回去,我在這裡等著你們回來。”
那丫鬟很快把許月瑩扶起來了,蔣茹茵深看了她一眼,兩個侍衛跟在她們身後,上了馬車送去定王府。
包廂的門合上的剎那,蔣茹茵整個人一軟,向後傾倒了兩步,身後的紫夏即刻扶住了她,“小姐!”
蔣茹茵扶住她的手搖了搖頭,“我沒事。”
紫夏把她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蔣茹茵後背其實已經溼透了一片,放在腿上的雙手微微發顫,她剛才強撐的沒有露出任何異樣,此時包廂裡別無他人,再也控制不住。
定王妃的那一番話讓她心底最初對這件事的猜測徹底顛覆,她想起了當初成親前一晚定王來找她自己說過的一番話。
“因為他是太子,因為我是蔣家的嫡長女,因為聖旨,因為蔣家對皇上的忠心,三皇子,理由有這麼重要麼……”
蔣茹茵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