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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前輩你不聲不響地在這裡做什麼?”

翟挽目光在周咸陽身上一轉,才轉到陸岱川身上。她唇邊凝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說道,“見你們練劍練得熱鬧,我跟著過來看看。”她一身白衣,站在樹間,好像一隻白鴿一樣,誰也看不出來,這樣的女子,竟然是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她負手,一步一步從虛無的空氣中走下來,衣帶翩躚,猶如驚鴻照影,一舉一動都美不勝收。輕功,在空中飄來蕩去很容易,但像翟挽這樣一步一步像是踩在石頭上踩下來,沒有深厚的內力是辦不到的。明明知道她是個活了快七十歲的老妖精,但看到她帶著一張少女般的面孔,在他們面前使出如此深厚的內力,周咸陽都還是忍不住心驚。

翟挽走到他們面前,看著陸岱川,“我今天,教你一套新的劍法。”她說完,又看向周咸陽,他立刻會意,低頭說道,“我去找吃的。”說完便離開了。

陸岱川聽見翟挽這麼說,臉上露出幾分興奮來,“前輩要教我什麼?”

她一言不發,“唰”地一聲從陸岱川手上抽出他的長劍,在林間自顧自地舞了起來。

劍光清湛,她白衣似雪,黑髮如鴉,兩種極簡單的顏色在她身上硬是碰撞除了極絢爛的色彩。每一次看她舞劍,陸岱川都覺得好像是世間最美的詩歌出現在了他面前,偏偏她一舉一動就是世間國手都不能描繪一二。

突然,面前的光影一收,剛才還絢爛到極致的她突然靜如一支臨水的蓮花,端靜地站在他面前。

陸岱川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她出手燦爛,收手寂滅。一起一落之間,彷彿用劍法帶他看過了無數繁華。他將劍從翟挽手中接了過來,開始一板一眼地按照她剛才演示的,學了起來。

夕陽西下,少年臨水而立,身姿矯健,充滿了年少的力量。好多年前,醉紅山莊的那個人,也是這樣,在他院子裡的花樹下,舞弄長劍,抖落一身花香。

他攜風而來,衣襟上還殘留著鮮花的味道,混合著身上的樹木香氣,整個人像朝氣蓬勃充滿生機的山林一樣,只是聞著他的氣息,就能感到一片蓊鬱。

阿挽內傷發作,暈倒在河邊,等到醒來時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了。她身上還有傷,卻也知道半分耽擱不得,陸景吾帶著巫淨的屍體回到醉紅山莊,肯定是要把殺害巫淨的罪責攬在他自己身上。她也知道,他是陸淵唯一的兒子,又大有希望成為將來武林的執牛耳者,陸淵一定捨不得殺他,但受苦卻是免不了的。

阿挽知道是這個道理,卻也還是要擔心。等身上的傷稍微好點兒之後便朝著山下走去。醉紅山莊雖然守衛森嚴,但她武功高,只要小心些,也就沒事。

一路到了陸景吾住的地方,裡面黑漆漆一片什麼都沒有,阿挽等了許久,好不容易等來他一個師弟,連忙拍了拍他的肩膀,見他看到自己滿臉驚愕,阿挽連忙豎起中指,跟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那個弟子連忙低聲問道,“阿挽姑娘,你怎麼回來了?”

他的名字叫蔣齊,也是陸淵的弟子,雖然武功不怎麼樣,但跟陸景吾感情一向要好,連帶著跟阿挽也相熟,是這山莊中為數不多對她好的人。

聽到他這樣問,阿挽連忙低聲問道,“他怎麼樣了?”

蔣齊臉色一黯,說道,“師兄帶了小師妹的屍體回來,說是他倆爭執,他失手將小師妹推到石頭上,給……”他看了一眼阿挽,知道這件事情跟她脫不了干係,“師父大怒,要拿他償命,還說對不起當年早逝的師叔,連他唯一的女兒都保全不了,我們怎麼求情都沒有,還是師母,說只有師兄這一個孩子,要殺師兄就讓師父先殺了她,這才保下一命。不過,師父還是怒極了,用頭骨鞭打了師兄整整一百鞭,又把他扔到地牢中,說他的命交給老天,要是活著誤殺師妹這件事情一筆勾銷,若是活不了,那也是老天讓他活不了,活該他給小師妹償命。還將師母禁足了,更不許我們師兄弟去看他,說……誰去看他,我們就一起挨罰。師父一向言出必諾,其他師兄弟都不敢,還是我不放心他,想趁著晚上過來給他拿藥……”

他看了一眼阿挽,少年的大眼睛在夜色中閃著珍珠一樣的光彩,“阿挽姑娘,小師妹的死,跟你有關是不是?”他垂下眼睫,“要不然師兄回來的時候也不會那麼強硬地說就是他殺的,連師父要殺他償命都不鬆口。”

能然陸景吾這麼維護的,也就只有阿挽一個了。

阿挽點點頭,“失手殺死巫淨的人是我不是他。”她的話驗證了蔣齊的猜測,聽到是她殺了巫淨,蔣齊臉上一怒,“你怎麼可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