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根地散落下來。
我不喜歡便撕了,你不介意吧,以禮哥哥?
二十年陳的青梅酒,若是喝過酒的人再喝,一杯即倒;若是量窄之人喝,便會……當眾失態。現在酒勁湧上頭來,我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對著天下第一高手的劍尖,我握住嘴格格笑個不停。
謝靜山終於動怒,一劍刺來,我眼前只是一花,整個人卻被推到地上,只見容甯不顧一切地動手了,劍聲叮噹,和他的親姨媽過了幾招。
大家都是親戚,為什麼拼得你死我活?
想到這裡,我越發笑得喘不過氣,為了不錯過這幕好戲,我拼命睜大眼睛,只見慕容黑雲帶人進來救場,遠處鳴金示警之聲連綿不絕,總算大魏侍衛還訓練有素,反應不慢。
謝靜山長嘯一聲,劍光閃爍處,所向披靡,她一個鷂子翻身衝出堂去,慕容黑雲領人去追趕。
“還追什麼?雲間第一高手謝七小姐今天饒你們不死,哈哈哈哈……”我笑道。
容甯卻回身,跪到我邊上道:“郎主,你沒事吧?”
我一怔,低頭卻見拓跋鋒不知何時竟整個人躺在我腿上,這混蛋極重,難怪我想站也站不起來,還以為,是謝靜山把我腿砍斷了。
拓跋鋒扶著容甯慢慢坐起來,顧我半晌,方一聲長嘆道:“簡直是個瘋子!”
我低頭看到藕色裙上那觸目驚心的血跡,他的血,終於,不想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韻殊表姐,是眉目靜美,沉穩如山。小甯兩敗於姨娘之手,悲催啊~
第18章 莊子之棺
謝靜山出手一向很重,何況她與我之間的積怨,既不止為了皇后一人,亦絕非為了虎符一事。所以,拓跋鋒若沒有因為替我一劍而殘廢,十天半個月起不了床是一定的。
大約是知道我在對他病情不利,連他傷在哪裡都沒有看清,我就被他趕了出來。
爹的臥室成了我的單人牢房,終於獨立,哪怕門口一堆獄卒,我依然神清氣爽。
如今王楨的致爽閣住著容甯,王樨的繪桐館住著拓跋鋒,爹的青崖書屋住著我。雖然反客為主,但聘林館卻又因此恢復了過去的熱鬧。二十年前,在此地的三個人,誰能想到會有今日呢?
感慨萬千。
爹的青崖書屋自從他老人家歸西后,可是十多年沒有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