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
至於田地裡的糧食還沒有熟透,他哪裡管得了,味道差一些,總比餓死強。
楊鐵柱等人聽到這話,直接就往外走,看著外面的月亮,才想到現在已經是晚上了,“老三,你不能做重活,就準備火把。”
“爹,要不明天再收吧。”楊春花有些傻眼,這也太著急了點吧。
“小花兒,你乖啊,帶著弟弟妹妹去睡覺啊。”楊鐵柱摸著女兒的腦袋說道,既然兒子和女兒都看見了,那麼就說明,大風大雨是在糧食還沒有成熟之前就來了的。
既然是這樣,他們哪可能還睡得著覺,心裡是打定主意,一口氣咬牙收完,不然就不休息。
“放心吧。”
楊二栓兄弟三人聽到大哥的話,有些吃驚,而到了這個時候,楊大栓看著屋裡只有他的三個兄弟,也沒有隱瞞,將事情說了一遍。
“大哥,你說的是真的?”
“恩,”楊大栓點頭,“你們也快些做準備,這要是真遇上風雨,沒有了收成,你們想想,接下來的日子,這一大家子,好幾十口人,吃什麼。”
兄弟三個遲疑了一會,最終選擇相信楊大栓,心裡想著,即使最後風雨並沒有來,他們也不會怪大哥,畢竟大哥說得沒錯,畢竟風雨帶來的後果,是他們承受不起的。
這麼一想,他們也走不出了,各自回家,也不管家裡的兒子媳婦同不同意,隱瞞了事情的經過,十分強硬地要求他們,現在就去收糧食。
最後,把孝道都搬出來了,楊四栓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他老了,兒子媳婦都不聽話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找根繩子把自己掛樹上得了。
這樣的威脅都出來了,身為晚輩的兒子媳婦們,即使心裡全是不願意,也不敢不聽話的。
等拿著火把,鐮刀到了田裡,他們看見已經趕得熱火朝天的楊鐵柱幾個兄弟,站在田邊的一大溜堂兄弟們鬱悶的心情得到緩解。
得,原來不止是他們一房,突然生出種同是天涯淪落人之感,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被身後的爹斥責,“還不快乾活,指望我一個人幹啊,你們有沒有良心啊!”
接著,他們就看見他們爹,撅著屁股,揮舞著鐮刀,埋頭割稻子。
只得硬著頭皮上前,看著面前的稻子,沒割下一把,他們都在心疼,按照他們的經驗,這些稻子還要曬上幾個大太陽,才能收割的。
現在就被他們早收,產量肯定要少一些的,想著少掉的那些,他們的心都在滴血。
第二天,早起的村民去看自家的田地,結果,遇上把稻子往家裡般的楊家人,驚訝得不行,然後,看著他揹著的稻子,心痛地說道:“老四,你怎麼回事?這還沒熟呢,怎麼就收回來了。”
“三伯,要颳風下雨了,你也回去趕緊收吧。”
“銅柱,你瘋了吧,這大好的天,哪裡來的風雨。”說完的人臉色很是不好,“別亂說。”莊稼人,最忌諱的就是這個。
不到半個時辰,這事就在楊家村傳遍了,村民們都覺得大栓家的人,都瘋了。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陳靜林從縣城回來,直接就去了村長楊大德家,“村長,我夜觀星象,今日將會有風雨將之,請村長務必重視,陳大人已經派人去各村通知,讓村民儘早將穀物收回,否則,等到風雨來臨,悔之晚矣。”
楊大德原本聽到楊大栓幾房人的事情,想去勸勸的,結果,聽到陳靜林這麼說,臉色就不好了,夜觀星象,聽起來就覺得高深莫測。
要是楊春花在這裡,肯定會翻白眼,這先生也太賴了,理由竟然直接沿用她的那個。
“先生,你說的可是真的?”
陳靜林點頭,“當然,信與不信都在個人,我想,很快陳大人派來的人也會到村子的。”
“多謝先生。”楊大德心慌得很,這事若是村子裡的任何一個人告訴他,他都不會相信的,就像昨晚,大栓也來說過這事,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可現在人換成了是陳先生,他就信了,還有,他以前聽茶樓裡的說書人講過,有人能根據天上的星象,預測天氣,占卜人事吉凶,很是厲害。
而在楊大德心裡,陳靜林無疑就屬於那種很是厲害的人,再聯想到楊家昨晚的舉動,得想將大貴他們叫來,快去收割莊稼,還有,也得和村子裡的人說一聲。
楊家村的人,很多的人反應都跟村長一樣,一聽是陳靜林所說,都坐不住了,特別是看在村長一家子也開始收割稻子,紛紛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