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草草,身體無大礙。”音若天籟,卻如同飄在雲端,空靈而飄渺。
“無大礙了也得養著。”假怒真寵,大手一揮,挽住那纖細的腰身,徐徐進入殿中。
“今日朕特恩准了你孃親明日進宮看望你,高興嗎?”謹帝含笑看著身邊的白衣勝雪的女子,眼角中說不出的柔情。
“真的嗎?孃親明日會進宮看我?”沐晚心上大喜,一雙手竟無意識的緊抓住謹帝微薄的衣袖,喜笑嫣然。
“自然是真的,朕不會騙你。”謹帝看著那對自己滿心依賴的人兒,心頭一軟,輕聲道。
沐晚彷彿這才發覺自己的無禮,喏喏的鬆掉自己緊抓的衣袖,盈盈下去,就要請罪。
“愛妃不必這樣,朕沒有怪罪你的意思。”
“皇上——”簡單二字,卻似充滿了無限柔情,眼圈微微一紅,卻目光澄澈的看著謹帝。
“沐尚書是個好官,又是朕的老師,朕多寵你點也是無妨的。”謹帝看著沐晚的雙眼,目光卻不自覺地向著沐晚的額頭看去,沒有了那日的蝴蝶印記,心中似乎少了些什麼。
“晚兒身上傷才好,萬不可太過於勞累,朕還有政務要處理,就先走了,若是差些什麼,大可派人去皇后哪兒取,皇后素來是個大度的,定不會拒你,好些修養,明日打扮一番,見你那許久未見的孃親。”謹帝莞爾一嘆,心中似乎有些落落,竟就要離去。
“謝皇上,臣妾不敢耽擱皇上的政務,這就恭送皇上。”
看著拜倒在地的人兒,謹帝流連一陣,終是離去。
“主子為何不留住皇上,以皇上對主子的喜愛,定不會拒絕的。”落雪過來,扶起沐晚,有些惆悵。
“要留的人你不用說他也會留住,不想留的人再留也沒意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罌粟綻放。
皇上,你將我當那妖女冷月的替身,我豈能如你所願,我高貴之軀豈能任你擺弄!
你想要將我百般討好你,那你可知這其中的代價!
冷月,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件是就是在三軍將士面前將你斬殺,讓你屍骨無存,讓你成為那負心人永世不能說出口的秘密!
一日一晃而過,待到第二日沐晚梳妝之際,早有宮女來稟報,一品誥命沐夫人求見。
沐晚眼前微微一晃,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好半響才對著那稟告的宮女道:“快請人去前廳奉茶。”
沐晚輕捻胭脂,卻停在半空中,一動不動。
前世,她覆朝綱,握朝政,意氣風發,唯一對不住的便是那沐氏一門。
她那父親身為兵部尚書,面對女兒的忤逆,朝綱的動亂,意欲斬殺自己,卻被自己先一步將沐氏一門囚禁,只是因為母親的提前告知,前世那場動亂不久之後,母親便含恨憂鬱而亡。
這也是沐晚唯一愧疚之處,前世今生,對於沐氏對自己的疼愛與包容,她早已當成自己的母親。時過境遷,再次相逢,這次,她定不能再讓母親得此下場!
“主子。”落雪一旁輕言。
沐晚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打起精神,將胭脂蘭蔻小心地塗抹在臉上,給自己化了簡單又不是身份的妝。
“主子化得真好,我們再也沒這手藝了的。”落竹在一旁拍手笑道。
“就你嘴貧,好了,去前廳吧。”沐晚起身,依舊白衣勝雪,宛若天仙。
轉角處,大廳之中看見一華貴夫人,端正坐在偏位,一襲藍衣,顯得出塵高貴,沐晚本是驚豔之人,其母又怎會太差,雖已步入中年,但在沐氏身上卻看不到絲毫的垂老之意,想來平時保養的極好。
沐晚疾步走去,聽聞聲音,大廳中的沐氏站起身來,眼光微垂,就要拜倒在地:“給昭婕妤請安。”一語未完,竟已含淚出聲,沐晚先前一步,抬起將要跪倒在地沐氏,低言喊道:“母親——”
“許久不見,母親清瘦了不少。”含淚扶起,哽咽道。
“我的女兒,你也是,這宮中的生活終是不好過,你可難過?”沐氏強打起笑容,認真看著女兒,心下傷感。
“母親快坐吧,女兒一切都很好,不用母親掛念。”
一旁的宮女大都都是常年在宮中沒見過宮外親人的,看到此情此景豈有不垂淚之理。
不多時,一個宮女又重新端上兩杯芳香四溢的茶水,沐晚與母親兩人聊著近日現狀,擔心沐晚的傷勢,也會聊起先前沐晚被冷落,沐晚輕描淡寫,將那些委屈並未言說,沐氏深居內宅,這其中的酸楚豈是看不清的?當下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