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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不知道。”李澀兒無辜地說,“老爺爺喜歡雲遊四方,沒個準數兒。”

曹雪芹輕輕點了點頭,喃喃地說:“在考場見到老先生,感覺到一股雄渾的氣勢,鄙人從未遇到過。本想好好向老先生討教,可惜他去報名之後,再也沒有回來。”

李澀兒想起孔夫子被拐賣的經過,差點笑出來,勉強忍住了。

李紈忙介面說:“是啊,那天我們和考官等了許久,始終未曾見到老先生。”

“那種高水平的老頭兒,突然有個什麼想法,立刻就拐了,所以說奇人必有奇事嘛。”李澀兒天真地說。

假如曹雪芹知道那個人是孔夫子,他是根本不相信呢?還是會被雷死?這個試驗不能做。

李紈起身說:“我去端菜。”

李澀兒趁這個機會,轉變了話題。不一會兒,李紈將一隻青花瓷碟端上桌,碟子裡放著六枚曹老師的蛋,每個有金桔大小,金黃色嬌脆誘人。李澀兒迫不及待夾起一個,放到自己的食碟裡,先用筷子戳破,一縷白氣竄起來,李澀兒眯著眼睛嗅了嗅。這是一步:聞香。

然後,李澀兒將蛋小心翼翼地放進嘴裡。這是第二步:品味。

烤熟的鱸魚肉,發出脆脆的破裂聲,散發著淡淡奶油味的鵪鶉蛋,更是讓人慾仙欲死。李澀兒醉了,好像在黃昏的海邊漫步,張開雙臂飛起來。海灘變成了花園,綻放的花朵在風中輕輕搖擺。

“太好吃了,”李澀兒深情地說,“焦脆的口感,鮮美怡人,再加上淡淡的奶油味,我快要死了。”這是第三步:回味。

曹雪芹已經吃掉三個,輔以美酒,實在是人間的至高享受。

李澀兒說:“紈嫂子,等到館子開張以後,你就專門做這道菜,其它的菜餚,我們僱廚師做。”

“嗯。”李紈點點頭。

“我把館子的名字想好了,和這裡一樣,就叫‘稻香村’。”李澀兒說。

“聽澀妹妹的。”李紈很高興。

“後院留一塊地,整成田園風景,比這裡還要美,到時候你們都搬過去!”李澀兒慷慨陳辭。

“謝謝澀妹妹。”李紈的眼睛裡綻放著光彩。

賈蘭搖著李紈的胳膊,說:“媽媽,我們要住在外面嗎?”

李紈反問:“蘭兒,你不想嗎?”

“蘭兒早就想了,”賈蘭說,“宮裡太悶,唉。”

滿桌都笑了。

賈蘭看了看曹雪芹,問道:“先生也要搬去吧?”

李澀兒搶先說:“那是當然了,曹老師還要做賬房先生呢!”

李紈抿著嘴唇,偷偷看了看曹雪芹,很快便側過臉,給賈蘭夾了塊魚肉。曹雪芹又喝掉兩壺酒,豪情滿懷,朗聲說:“那樣的生活,也是鄙人的夢想。”

李紈的臉龐紅了紅,腦袋垂得更低。

李澀兒暗中碰了碰李紈的胳膊,送過去一個賊賊的笑容。

…… …… ……

話說,宋懷細的日子灰常不好過。賈探春生日當天,宋懷細童鞋成了一名光榮的奴隸。

某男原本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管人家給他什麼髒活累活,都要拼命幹,所謂忍辱負重,就是這個意思。

可是萬沒想到,進了公主府,卻再也無人理睬他。只有一個下人把他領到後院的一座小柴房,不耐煩地咕噥三個字:“睡在這。”然後便飄了。

宋懷細推開柴房的門,從騰起的灰塵中走進去。柴房約有10個平方米,裡面啥傢俱都米有,地上卻扔著兩塊白白淨淨的小石頭。宋懷細撿起小石頭敲了敲,明白了,這是玩打擊樂的。

看來三公主的家奴有自己的娛樂生活。宋懷細把小石頭放回原位,從柴房出來,忽然發現,左側門板的下面刻著一個字:廢。

宋懷細沒理解那個字的含意,也許是別處的破門拆下來放到這裡的,他顧不得考慮這些,急於表現自己的幹活能力。走過後院,剛來到月亮門前,一個僕人攔住他,沒好氣地問:“你瞎逛什麼?”

宋懷細禮貌說:“你好,我想找活幹。”

“去去去,沒活兒給你幹。”僕人煩躁地揮著手。

“對不起,我是一名新進的奴隸。”宋懷細真心實意地說。

“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僕人推了宋懷細一下,“回你的柴房去。廢柴!”

“你說什麼?”宋懷細沒聽懂。

“我說——廢柴!”僕人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擊宋懷細的心靈。

宋懷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