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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啊啊啊……回聲在稻香村飄蕩良久,頗有繞樑三日不絕的餘韻。

群眾明白了,原來澀妃說的“桃子”是這麼個物件。這下激發了群眾的熱情,一陣鬨然大笑漫過稻香村。一旁的李紈不好意思地低著頭,面頰飛起紅霞。

櫃檯邊的賈寶玉偷偷扮個鬼臉,頑皮地笑一笑,心想:不管咋樣,朕的桃子還在。

賈蘭則望著曹雪芹,用純真的聲音問:“先生,桃子又是什麼東西?”

曹雪芹慈愛地說:“在男人的生命中,它是很重要的東西。”

“到底是什麼呀?”賈蘭越發好奇。

“莫急,等到生理衛生課的時候,先生再給你講。”曹雪芹說。

“嗯。”賈蘭深深地點一點頭。

這邊的老陳和老孟臉色慘白,恐懼地看著薛蟠。

按理說,把一個男人批駁到這個份上,對方一定會做出雷劈狀,要麼變成瘋狗,要麼變成鬥雞,誓要血恥。可是,33歲的薛公公泰然自若地整了整衣冠,忽然“撲嗵”一聲跪了下去。

…… …… ……

稻香村裡漫過一陣嗡嗡聲。群眾交頭接耳,不曉得某男在幹什麼。

李澀兒十分震驚。紅樓國的臣民即使拜見皇帝,也只是單膝跪地而已,可是薛蟠那廝不但雙腿跪下,而且竟然“咚”地一聲,磕了個響頭。

還好,這一跪一磕,不是面對李澀兒,否則李澀兒立馬會以雷劈狀昏死過去。

薛蟠面朝門口,對著東南方向,群眾慌忙閃在兩旁,給薛公公騰出一片空間。賈寶玉知道,薛蟠的家鄉就在那個位置,他是在跪拜父母的亡靈。

磕過頭之後,薛蟠款款起身,深情地說:“不錯,薛某的確割掉了桃子。”

“啊?”李澀兒無比震驚。震驚於薛蟠的眼神和語氣。

薛蟠悠悠地說:“家道中落之後,母親早逝,父親一把屎一把尿餵我和妹妹寶釵成長。由於我家在紅樓國最偏僻的地方,鳥不拉屎,早年間雖有溫飽,卻難以富足。父親臨終前對我說:妹妹是我給你留下的最後一件禮物,你要好生待她,給她最好的生活。為了她,什麼都可以做,包括,那個一下……”

薛蟠說到這裡,看一看李澀兒和賈寶玉,接著道:“父親說完這句話,便嚥了氣。後來我苦苦思索三個多月,不知道‘那個一下’到底是什麼。我問過鄉里的很多智者,有人說是當奴隸,也有人說是當男妓。我想啊想啊,好像都不對,最後我終於恍然大悟,原來‘那個一下’,就是‘咔嚓一下’。於是,小人我進宮了。”

現在輪到李澀兒犯傻。O…M…G,太監血淚史!

(146)援兵

薛蟠深情地說:“其實小人剛進宮的時候很不適應,有一次,另一名太監問我:你痛苦的根源是什麼?我回答:我的痛苦就是,我沒有根源。”

薛蟠忽然朝皇宮方向深施一禮,說道:“幸而陛下給了微臣機會,微臣無以為報,雖然缺少一個桃子,但微臣更要發憤努力,自強不息,嘿咻嘿咻,男兒當自強啊,嘿咻嘿咻。”薛蟠單手握拳,在臉龐前抖動著,給自己鼓勵。

李澀兒倒退數步,差點翻在桌子後面。

櫃檯邊的賈寶玉越發感動。薛愛卿這些年乾的工作,他是看在眼裡的,的確是後宮的棟樑、國家的支柱。

薛蟠靜靜望著李澀兒,那眼神彷彿在問:你還有什麼咒念?

李澀兒見識到紅樓國第一太監的優良素質,她沉默下來。

老孟陰笑著說:“澀妃,你已經瞭解過薛大總管的身世,現在該說說曹老師的蛋了。”

老陳端起瓷盤,對圍觀的群眾說:“大家都看到了,稻香村利用黑作坊生產食品,這種行為不僅敗壞了餐飲行業的形象,而且敗壞了京城、乃至紅樓國的整體形象,這是每個有良知的紅人無法容忍的!”

“絕不能放任不管!”群眾裡有人呼應道。

“嚴肅要求國家公職人員徹查到底!”又一個聲音。

眼看激起了民憤,場面難以控制。李紈緊張地抓住李澀兒的胳膊,身體微微抖動著。

李澀兒鎮靜地握著李紈的手,低聲說:“紈嫂子,不必緊張,人群裡那幾個禽獸都是托兒,是潛藏在人民中間的大尾巴狼。”

“怎麼收場啊?”李紈也知道那是薛蟠的陰謀,卻不知如何應對。

“山人自有妙計。”李澀兒摸了摸下巴。

薛蟠冷眼旁觀,發現李澀兒沒有慌張的神情,心裡也是暗暗打鼓: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