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錦之何嘗聽不出來,不過他卻是微微一笑,開口道:“本宮心儀幕兒已久,並且已經徵得父皇同意,不日便會下旨賜婚。”
“你說什麼?”
尹灝天猛的瞪大了眼睛,臉上頓時凝聚起怒氣,渾身上下都迸發出強烈的殺意。然而面對這種目光,慕容錦之卻一點感覺都沒有,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的笑意。
“郡主,王爺和九殿下出來了!”VecE。
小丫鬟的稟告聲響了起來,尹若水臉上浮現出驚喜的神色,立刻起身走了出去。她打算做出偶遇的模樣,然而才到了門口,卻看到自己的父王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竟是絲毫不客氣的將九皇子趕出了王府。
她嘴裡的話僵硬在嘴邊,九皇子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就離開了。面對尹灝天的怒氣,她自然不可能衝出去主動叫人,一時間只能按耐住心中的疑惑和怒意,小心地走到了尹灝天身邊。
“父王,那不是九殿下嗎?他找你可是有什麼事情?為何父王你這樣生氣?”
“大人的事情,你少管。”
尹灝天臉色不善地冷哼了一聲,也不管尹若水臉上的尷尬和受傷,氣呼呼地轉身離開了。真是太可恨了,他平日裡甚少和那位冷麵皇子相處,只知道他能力出眾,卻沒想到,這人居然連自己都早就算計上了!
到時候皇上下旨賜婚,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拒絕的,哼,就算是最開始也只能是定親罷了,具體成婚的日子,難道他還不能往後拖嗎?就算是十年八年不成,一兩年總是可以的。到時候,急死那個臭小子!
尹灝天惡狠狠地想著,雖說慕容錦之答應了他的條件,可那心裡的鬱悶卻是怎麼都擺脫不了。想起女兒還沒捂熱就要被別的男人給搶走了,尹灝天催胸頓足,其中滋味,真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從閨學回來,尹慕遮就面臨著一場來自尹灝天的狂轟濫炸,她這才知道,原來今天慕容錦之居然來了,還跟尹灝天說了他們的事情。而他此時此刻就在追問,她和慕容錦之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是否真如他所言,兩人早就相戀。
尹慕遮倒也沒有隱瞞,既然慕容錦之已經說了此事,她便細細地將兩人從認識之後的事情一一道來,聽說那聞名盛京的果脯居然是尹慕遮做出來的,尹灝天得意之極,簡直是把她誇到天上去了,那副樣子,頓時讓她覺得好笑不已。
“算那小子對你還是真心,既然你們互相喜歡,爹也不想做出那種棒打鴛鴦的事情。”
尹灝天嘆了口氣,極力讓自己不露出羨慕嫉妒恨的神色,說起來,慕容錦之居然在他之前和幕兒相識,就連薛紹都在他之前。如今那個傢伙倒是滿意了,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了他侄兒,原本的冤家,到頭來卻成了親家,只能說,世事無常。也許,他們之間的糾葛,這一生一世,都已經說不清了。
罷了,只要幕兒能夠幸福,一切便足夠了。更何況,九殿下願意為了幕兒放棄了皇位的資格,安心做一個閒散王爺,還許諾了此生只有幕兒一人。他相信,這個實際上,也許再也沒有別的男人,能比他做得更好。
這樁還沒有言明的婚事就這樣定了下來,得到了尹灝天的允許,她也鬆了口氣,而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西涼國使臣的到來,也已經提上了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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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駿馬飛奔著離開了盛京,朝著榕城所在的方向奔去。根據侍衛們的來報,西涼國的使臣已經到了榕城,如今已經被安排在官道的驛站,不過五日便能順利到達京城。
驛站的房間之中,幾個不同於天垠王朝打扮的高大男子聚在一起,門外還巡邏著一千來自西涼國的精兵,將驛站四周團團圍住,保護著裡面眾人的安全。
西涼國位於西北地區,那裡多是高原和山地,天氣乾旱,雖說是以遊牧為主,然而卻也有少量的農業種植。西涼國地廣人稀,民風彪悍,那裡的民眾也都長的人高馬大,輪廓幽深,面板黝黑,和天垠王朝以文秀為美的概念天差地別。
這幾人都穿著西涼國的貴族服飾,然而卻以一個普通的侍衛為尊,其中一人神色恭敬地開口道:“王子,馬上就要到達盛京了。這次我們帶上了最勇猛的武士,定能讓那景帝陛下答應我們的要求!”
“阿圖拉,以後不準再叫我王子,免得洩露了本王的行蹤。這次來盛京,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天垠王朝人才濟濟,藏龍臥虎,當年那位鎮遠將軍如今可是活的好好的,我們不能輕敵!”
那侍衛裝扮的男人皺了皺眉,不悅地打斷了阿圖拉。只見他三十出頭的模樣,身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