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墨彧軒哈的一笑,扇子一下下打在手心,懶洋洋道:“皇兄請吧,若再讓父皇等下去,那幫老頭子的口水便能淹死臣弟了。”
墨保�S收回視線,又看了眼墨彧軒,不再說話,微微頷首後向王府門口走去。
墨彧軒回頭看了看停在原地面無表情的絡青衣,輕笑道:“青總管是怎麼來的?要不要與爺共坐一輛馬車?”
絡青衣扯了扯麵皮,譏笑著:“沒爺的身子金貴,再說爺的馬車也不是誰都能坐得起的,我向來惜命,王爺您請。”
墨彧軒聽她說惜命時便好笑地看著她,這小女人拒絕的真乾脆!唔,他又不是大奸大惡之人會在馬車上對她圖謀不軌,嗯,不過他有想過。
……
九霄宮
此時人人等的心焦,有些大臣看著皇上越來越黑的臉色不禁擦了把汗,皇上很少喜形於色,看來今日真是氣壞了!這都一個時辰過去了,軒王不僅不務正業,說難聽點,更是不把皇上放在心上,有些…有些混賬!
“太子和青總管可是帶著軒王來了?”墨泓連聲音都與以往的平靜不同,此時隱隱波濤洶湧,令人不敢想象若是軒王真敢抗旨不來,皇上會做出什麼事!
底下的侍衛不禁捏著汗,神色緊張,聲音顫抖,“回皇上,太子爺與青總管…”回話的侍衛特意說的慢些,希望這時候能有訊息傳來,即便是他們已到宮門口也能緩和此時劍拔弩張的氣氛!
“朕就問你來沒來!”墨泓似乎等不及了,渾身散發著陣陣怒氣,眉宇間籠上層層雲霧,英俊的面容不怒自威。
“沒…沒有…”那侍衛磕磕巴巴的開口,頭也不敢抬,身子微微打著顫。
“滾下去!”墨泓聲音沉重,重到幾乎令他們喘息都在壓抑,重到每個人都摸了摸脖子,原來脖子還在。
“是…是…”那侍衛嚇得臉色一白,連滾帶爬的消失在大殿中,他從沒見過皇上如此生氣,軒王…軒王就不能皇上一個臺階下麼?
要是用絡青衣的話來說,那便是這混蛋矯情!沒有一刻不是在犯賤!
可她不知,墨彧軒又何時對別人矯情過!又何曾對別人犯賤過!
“雪月軒王藐視皇令,行為惡劣屢次不改,故朕今日有意廢了他軒王的爵位,恢復其皇子身份,眾卿可有何意見?”墨泓靠在龍椅上,滿是威嚴,明黃的龍袍在陽光的照射下晃得人有些睜不開眼睛。
凌丞相左右看了看,立即躬身出列,“還請皇上三思,軒王的外公盛老將軍及其兩個兒子皆是為國捐軀,戰死沙場。盛妃娘娘為生下軒王芳魂早隕,皇上那時悲痛不已,曾說念九皇子孤苦,故封為我雪月軒王,享有親王待遇他人不得有議!那時的軒王也不過剛滿月,皇上便立此決心,軒王者,終生不廢!如今因軒王…王爺的作風便要下旨廢除,便是看在老王爺與盛妃娘娘的面子上,皇上不應再給軒王一次機會?”
“丞相此言差矣,若不是軒王開了醉璃苑,我雪月又怎麼好此男風?敗壞我朝綱!軒王身為雪月皇子,便不該與男憐廝混,壞我雪月在翾曜的名聲!”一大臣見凌丞相提及盛妃時皇上鬆動的面容,以及回憶的神情,立刻開口阻止。
“若不是盛老將軍攜其二子鎮守邊關,豈有我雪月今日的安定?”凌丞相語氣凜凜,絲毫不退讓。
“哼!”那大臣冷哼一聲,“微臣知道盛老將軍對凌丞相有知遇之恩,只是此事不容得丞相感情用事!我雪月可安定了?前些日子幻銀林萬獸傾巢可是安定?再說翾曜各國,從未有一人生下來便是紫眸,欽天監也早算過,軒王命裡帶煞,保不準哪日便亂我雪月!”
這意思就是說墨彧軒出生害了她母妃?又因他的煞氣克了他的外公與舅舅?真是笑話!
絡青衣剛走到門口,便聽到這樣的話,特意仔細的看了看不遺餘力打擊墨彧軒的那大臣是誰,好日後感謝感謝他,即便是笑話也是好話,解了她一半的氣。
“李尚書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善沢大師曾說軒王只會佑我雪月,何時說過會亂我雪月?你勿要胡說!善沢大師受世人推崇,你說他可會說瞎話?我雪月玄技九段的第一人便是軒王!”凌丞相氣的一甩袖子,將頭轉了過去。
“丞相…”那大臣還欲再說,便聽上方一道冷冽低沉的聲音傳了下來。
“夠了!”墨泓聽兩人的對話只覺胸中一團怒氣,猛地一拍桌子,桌案顫了幾顫,眾人的心亦是跟著顫抖。
“眾說紛紜!朕若不阻止你倆便吵到明日去?”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