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青衣只覺一股大力壓迫著她,剛要伸手去拽他,那人卻突然側了身,看似懶散實則與她隔了好幾步的距離,先進了寢殿。
絡青衣悻悻的收回手,停下腳步,搖頭輕嘆了一口氣,這男人又發脾氣了…
“到底是誰竟連你也敵不過?”
絡青衣剛踏進殿內,便聽見墨泓壓抑著火氣的聲音傳來,似乎還有砸桌子的聲音。
“還請父皇息怒。”墨保�S低聲道,語氣有幾分虛弱。
太子爺也受傷了?絡青衣立刻看過去,發現墨保�S杏黃的衣袍上有些褶皺,胸前有一大灘乾涸的血跡,在看向閉著雙眼在床上躺著猶如睡美人般惹人憐惜的夏侯月,原來是太子爺連衣裳都來不及換,不過看他有些白的面色,應是也受了輕傷。
墨泓看見絡青衣走進來,對著她道:“青總管,去太子寢殿拿套衣服過來,讓他換了。”
“是。”絡青衣抬頭便發現有幾道視線看著她,她又低下頭向後退了幾步,轉身出了寢殿。
剛走出一步,便聽見墨保�S說道:“刺客有兩人,一人有九段玄技,一人八段玄技,夏侯公主雖有七段玄技,可我們並非他們的對手,公主替兒臣擋下一掌而受傷,兒臣只受了輕傷。”
絡青衣身子一僵,不做停留快步走了出去。九段,九段,整個雪月她就只知道墨彧軒和墨泓是九段的玄技!墨彧軒素來與墨保�S不合眾所周知,這是將矛頭直指墨彧軒!可八段玄技…那人她猜不出,也不敢猜。
突然,她腦中浮出一抹與墨彧軒孑然的白衣身影,凌聖初!凌聖初正是八段的玄技!
以凌聖初的性子是不可能插手這些事的,再說他今天剛出宮,既遠離了皇宮的陰謀又讓有心人以此來做文章,正因他不在皇宮內才有機可乘。
墨彧軒又突然把自己叫走,更讓人懷疑了,墨彧軒亦是不在場!可她知道墨小賤絕不會背地裡做什麼刺客,說出去都好笑!
墨彧軒與凌聖初自幼交好,到底是誰要對他倆不利?!
她想不出,腳下如風般快步走向墨保�S的宮殿,她要想想,怎樣能讓墨彧軒擺脫嫌疑,雖然以他的能力絕對可以跳脫,可她就是看不得他被人陷害!
“你是說刺客有兩人?”墨泓有意無意的瞥了眼墨彧軒。
“是!而且…”墨保�S頓了下,也看著墨彧軒,涼涼道:“那兩人都身著一襲白衣。”
這下不僅連墨赤炎看著墨彧軒,就連夏侯月身邊的宮女香雪也恨恨的看著他,誰人不知,九皇子墨彧軒一襲白衣風流灩天下,可她們公主與他有什麼仇,讓他痛下殺手?
“軒兒。”墨泓終於開口,“事發之時你在哪裡?”
“兒臣正在流軒宮休息。”事發之時他剛壓下去要突破的天玄之境,聽說這事因為擔心小青衣就立刻趕來了,只是他說這話怕是有人會不信!
因夏侯月此來身邊除了隱衛就只帶了宮女香雪一人,香雪有些按捺不住,焦急喊道:“誰能證明九皇子人在寢宮?”
墨彧軒笑了笑,不在意的說道:“在寢宮自然也只有自己人能證明,香雪姑娘是懷疑爺對你們公主不利?”
香雪欲言又止,看了眼臉色發黑,氣勢暗沉的墨泓,小聲道:“奴婢不敢。”
墨泓揉著眉心,“朕一直清楚你們兄弟二人,也知道軒兒不會做出亂我雪月朝綱的事,只是今日事出突然,朕記得,除了嘢兒,八段玄技的還有聖初吧。”
墨彧軒面不改色,笑意悠悠的搶在墨保�S之前開口:“怎麼,父皇懷疑兒臣一個不夠?還要懷疑聖初?”
墨泓突然凌厲的掃了他一眼,墨彧軒不為所動,攤攤手,“聖初性子淡薄,連夏侯公主的面都不曾見到,更遑論對公主出手了!”
“那你說為何偏偏在聖初出宮這日發生刺殺?皇宮之內的隱衛也不是擺設,他是如何進來的?”墨泓厲聲開口,看著墨彧軒的眸中多了抹寒意,卻又多了幾分異色。
“那人有心唄!”墨彧軒輕哼一聲,看向墨保�S,笑道:“皇兄若是不信現在就可以將臣弟抓進天牢,直到皇兄找出刺客為止,不過臣弟住的地方必須乾淨,每日吃食就跟平時一樣,地方別太吵,有個窗戶每晚能看個月亮就行了!”
“朕有說要將你壓入天牢麼?”墨泓剛被墨赤炎氣的怒氣倏地上湧,大手再次拍著桌子,硬生生將桌角拍裂。
墨彧軒看了眼桌角的裂紋,漫不經心道:“可父皇就是這意思。”
“你給朕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