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還是心甘情願的將相思嚐遍,若道不相思,想必更苦。
灩芳華緩緩閉了眸子,將信紙攥握在手心,白皙的手背上捏出了幾道青筋,像是獨舐心裡撕裂的一道傷口。
“啾啾。”佔色動了動翅膀,試著單爪站立,圓鼓鼓的眼睛提溜的轉著,爪子一步步向她移著,似乎是想離她近些。
灩芳華睜開眸子看向佔色,眸底劃過一抹疼痛,將它捧在手裡,啞聲問道:“你是如何受傷的?又是如何…出現在芳華樓的?”
“啾…啾…”兩個音節一揚一降,在她掌心輕啄了下。
灩芳華眸色一深,動用讀心術,“有人抓捕你,從鑄劍城追到了京都,左爪沒逃開他玄氣的攻擊,所以斷了經脈。近半個月以來你都藏在芳華樓,今早看見房簷上的金籠是空著的便鑽進去養傷,沒多久便被我們發現了。”
佔色點著小腦袋,示意她說的全對。
“那你可見過須鱊?須鱊就是金籠之前住著的那隻海東青,你們同屬一族。”
佔色搖頭,它今天早上才發現這個空籠子,還以為沒鳥住呢就鑽了進去。
“你的主人是…”灩芳華語氣一頓,“墨彧軒?”
佔色搖頭,又點頭,又搖頭,簡直矛盾極了。
“清流,你的主人,是清流。”灩芳華蹙緊了眉頭,清流的主子是墨彧軒,歸根到底這隻海東青的主人還是墨彧軒。
“你叫,佔色?”
“啾!”佔色猛點頭,圓眼睛裡透出疑惑,她怎麼全都猜對了?好厲害的女人!
“這信箋便由我找人送進宮,稍後我會找人送你回醉璃苑。”灩芳華撿起地上的竹筒,重新把信箋塞了進去,隨即揚聲吩咐:“碧瑤。”
“灩姑娘。”碧瑤早就等在門外,一聽見灩芳華的吩咐立刻推門走進來。
“將它送回醉璃苑,就說佔色受傷落在芳華樓有些日子了。”灩芳華託著佔色,想要將它遞給碧瑤,豈料佔色啾啾的叫了起來,使勁撲騰翅膀,掉落了兩根青色的羽毛。
“你不願回去,為何?”灩芳華訝異的看著它,一手牽制著它揚起的翅膀,放在碧瑤手裡。
佔色扭過小腦袋看著她,模樣添了幾分可憐。
“送回去。”灩芳華未曾心軟,對著碧瑤擺了擺手,扶著桌子坐下,一手撐著額頭,絕美的臉上多了幾分落寞。
“是。”碧瑤點頭,抓著佔色兩邊的翅膀,將它帶出了芳華樓。
灩芳華手中轉著竹筒,眸色如霧,須臾,她放下支著額頭的手,又將竹筒內的字跡略了一遍,眼眸半闔,低低地輕喃著:“我以為,原以為你不會愛上誰,想不到卻是我錯了,我錯了……”
……
“公子,要不我們在前面的客棧休息一下?”凌白擦著頭上的汗,輕喘著氣跟上凌聖初的腳步。
“休息一個時辰。”
“凌白明白!”總比一個時辰都不休息的要強,這麼走下去遲早骨頭累散架了,勸他家公子買輛馬車就是沒回應,不明白公子說的那句沿途可觀風景,這周圍除了叢林就是峭壁,想不透有什麼可觀的。
“我聽說上官家那丫頭升了八段玄技,這給她嘚瑟的沒邊了,看見人就要比試,還說什麼比武招親,就她那樣的誰敢娶?”
“怎麼會不敢娶?上官家在我們這也是數一數二的大戶,娶了她不就是將上官家的財產攬在手裡了?這上門女婿可是有不少人盯著呢!”
“看來你小子也想去爭個彩頭啊!”
“我就是說說,伺候不了那大小姐的驕縱脾氣,聽說她能晉升八段玄技是靠了什麼丸什麼丹。”
此話一落,客棧內寂靜無聲,說話的男子意識到自己的失言,笑著擺了擺手,“玩笑,開玩笑!”
眾人將信將疑的又將頭轉了回來,聊著各自的話題。
“這話你也敢說?你可知道在雪月提起丹藥都是大忌!”另一男子捅著他的胳膊,瞪了他一眼。
男子聲音不大的抽了自己兩個耳光,“瞎聽來了,咱不提了,咱不提了。”
“公子?”凌白與凌聖初坐在與他們不遠的桌子旁,聽著他們的談話,喚了聲凌聖初。
“吃飯。”凌聖初拾起筷子,夾著店家剛端上來的小菜,姿態高雅,面色冷然,似乎沒聽見他們的談話一般自顧自的吃著飯菜。
凌白拿起筷子嘆了口氣,還以為公子能感些興趣,想不到還是這副冷淡的樣子,也是,這還沒出雪月的土地,提了丹藥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