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難受?”墨赤炎關心地問著,雙眼盯緊了面前的人兒,生怕她再如方才那般昏迷不醒。
夏侯月淡淡搖頭,“不難受了。”睫羽輕顫,對著墨赤炎溫溫一笑,“多謝五皇子相助。”
墨赤炎擺了擺手,“沒幫上什麼,公主不必客氣,不難受就好,不難受就好。”
夏侯月又怎會不知他的心思,溫婉輕笑,“雪月與鸞焰已水火不容,我是鸞焰人,你離我太近就不怕皇上對你寒心?”
墨赤炎看著她,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堅定,“不怕。”
“可我怕。”夏侯月繼續笑著,揚聲喊道:“香雪,進來。”
香雪早就殿門外等的焦急了,一聽見公主的聲音立馬推門進去,面上大喜,“公主,您醒了。”
夏侯月點頭,對她招手,“你過來,送送五皇子。”
墨赤炎心中一痛,還以為她說怕是怕了皇上對他寒心,她不忍心,原來是他會錯了意。
“我怕我不僅是被扣押在這雪月的質子,更會落個魅惑皇子之名。”夏侯月在他起身後平淡的說出一句話。
當墨赤炎心痛的回頭看她時,她已經閉了眸躺下,沉靜如水。
“五皇子,您這邊請吧。”香雪也不願意雪月的人來打擾,公主又何嘗不是為了他好?若真想害他便要等到他越陷越深。那時的拒絕才算痛徹心扉。
回到聖陽殿的墨保�S便吩咐溯郄收拾行囊,即刻啟程將軍餉送往邊關。
“殿下。”溯郄站在他身後,拱手行禮。
墨保�S沒轉身,氣質尊貴,輕頷首,“都收拾好了?”
“就等殿下一聲令下。”溯郄回著,頭垂的更低。
墨保�S一甩衣袍,斜睨著他,冷冷地勾起嘴角,“走吧!”
“是。”溯郄本分的跟在身後,他怎麼覺得自從殿下從月隱殿回來後就哪裡不正常了?
“溯郄。”墨保�S突然停下,微微一側,問道:“三年前,本宮可曾去過馭婪山?”
溯郄大惑不解,“屬下一直跟著殿下身側,這些年殿下都不曾出宮,殿下為何有此一問?”馭婪山,又是什麼地方?他不知道,也沒去過,殿下更是沒去過。
“無事。”墨保�S抬步,繼續走著,聲線驀地一涼,“今日誰在月隱宮外值班?”
“展總領手下的輪班侍衛。”他更是不明白殿下怎麼關心起這個來了。
墨保�S冷笑一聲,“多嘴之人不必留。”
溯郄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應是輪班的侍衛說了什麼讓夏侯公主聽見了,才有了今日月隱宮一鬧,多嘴之人,的確不必留著。
“屬下明白。”溯郄抱拳,身影一閃,消失在他身後。
墨保�S上了宮外的馬車,靠著車壁緩緩閉上了鳳眸,遮掩眸底的一片寒涼與幽光。
當絡青衣得知了已經墨保�S出宮的訊息,便大搖大擺的出了房間,一路上有不少太監給她行禮,她點頭回應,頗帶些恃寵而驕的意味,果然不用時刻謹慎的日子最好!
沐羽變回了小蛇的模樣,盤踞蜷在絡青衣的手腕上,不出片刻,便睡得熟了。
“青總管?”一道訝異婉轉的女聲令她停下了腳步,絡青衣回頭,笑著彎下身子,“奴才給巧妃娘娘請安。”
“青總管免禮。”巧妃素手撥弄著頭上朱釵,揮退了身邊的宮女,對她招招手,柔笑道:“你過來些。”
絡青衣聽著這嬌媚的聲音幾不可見的顫了一下,笑著走近,再次彎下腰,問著:“娘娘有事?”
“快起來。”巧妃虛扶了她一把,掩唇而笑,“誰不知青總管受了傷?可不用拘泥於這禮數了,本宮就是想問問你最近可有見過皇上?”
“昨日剛見過。”絡青衣如實以報,對於巧妃想做什麼,心裡倒是清楚了些!
“皇上…”巧妃壓低了聲音,“皇上可有提及過本宮?”
“未曾。”絡青衣繼續說著實話,但聞新人笑,巧妃在怎麼得寵那也是過去的事兒了,自從懿妃被送往孤淵島,這寵幸都是新晉的小主,熟悉的臉面她倒是不曾見過。
不過皇上依舊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啊!絡青衣心底悠悠一嘆,她曾偷聽過巧妃與皇帝的魚水之歡,那時她便想著皇上悠著些,這不,她倒是想看看鐵杵究竟有沒有被磨成繡花針!
可…要是讓墨小賤知道,是會打死她的吧?
或許他捨不得,打不死她……
巧妃獨自黯然神傷,並沒發現絡青衣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