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想要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時,絡青衣忽而回首輕笑,瑰豔嬌顏若海棠醉日,柔柔的眼眸似含了一兩分情意,那幾名侍衛便定住不動,痴痴不已,這好好的姑娘身患瘧疾,實屬可惜呀!
直到遠離了城門,無妙才一把推開架著他的兩人,自己腳下一個趔趄,怒道:“女人,就不怕墨彧軒知道後扒了你的皮!笑起來還沒完了,趕緊將小爺臉上這東西抹了去!”
“扒也是先扒你的,我怕什麼?”絡青衣哼著,對於無妙的威脅當作耳旁風。
“女人,快給小爺除了它!看不見都覺得心煩,小爺可不想這副模樣被別的女人看了去,有損小爺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形象!”無妙狠狠的瞪著絡青衣,面上十分不滿,被這女人踩得現在腳還疼呢,真想看著墨彧軒狠狠收拾她,最好折騰個三五天下不來床。
絡青衣翻了個白眼,他還有什麼形象?
“九皇子妃,出了京都前方就是天水城,可要找家客棧休息片刻?”清流拱手作輯,優雅的面上有著淺淡的笑容。
“繼續向前走吧,炎獄離京都甚遠,少休息一會便能多見他一面。”絡青衣襬手,雪隱暗衛也不是吃素的,多做停留反而容易暴露自己。
“等到了天水城屬下去買一輛馬車,九皇子妃這一路就委屈些。”奕風拱手,便聽絡青衣開口:“馬車太慢,去買幾匹馬來,我們騎馬去。”話落,抬步便向前走。
“女人,那我的臉…”無妙追上絡青衣,黑沉的臉色透著怒火。
“用水一擦就掉了。”
“這麼簡單?”
“不信就留著!”
“哼!”無妙傲嬌的甩開頭,“等小爺找水去。”
而此時清流的一句話卻令無妙頓住腳步,“不到天水城,這一路無水。”
“你們沒帶水囊?”無妙瞪眼,眼底冒火,磨牙陣陣。
“出來的匆忙,只能帶上幾座縣城的底圖,沒帶水囊。”清流搖頭,動作優雅的抬起袖子,對著無妙淡淡一笑,卻是氣壞了他!
“你…”無妙指著奕風,奕風搖頭,“我也沒帶。”
“女人,你呢?”無妙看向絡青衣,倒退著前行,寧願用一張不忍直視的臉膈應他們。
絡青衣瞥了他一眼,嘴角微揚,“這些東西向來都是累贅,他們都沒帶我自然不會帶了,口水也是水,你可以試試,反正面積又不大…”除非他承認他臉大。
“口水…”無妙有些反胃,只要想到臉上沾了口水,整個人都不好了!搖搖頭,堅決道:“小爺我還是等到了天水城在洗掉,女人,這東西在臉上時間長了不會有副作用吧?”
“嗯?我也是第一次嘗試,至於有沒有副作用你等到了天水城就知道了。”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令他氣的跳腳,冷哼一聲,足尖一點,揹著包袱率先飛去了天水城。
“九皇子妃…”奕風開口,他怕無妙一去不回。
“忘了說…他就是洗乾淨了也只能乾淨一時,解藥我暫時還沒煉製出來,嗯,估計在沒有解藥之前他要過一個時辰洗一次臉,就是不知道那所謂的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形象會不會讓他洗沒了。”
奕風:……
清流:……
他們終於知道爺為什麼把她放在心上如此喜愛了,一樣的可恥,一樣的…讓人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卻又無可奈何!
……
“公子,咱們身後好像一直有東西跟著。”凌白忍了數次終於開口,等他回頭卻沒發現半點影子。
凌聖初神色淺淡,信步緩緩,繼續前行。
“公子…”凌白撇著嘴,公子怎麼能裝作沒聽見呢,明明就是有東西。
道路兩旁的野草內發出唰唰聲響,偶爾露出一兩處火紅的皮毛,在凌白掃過去時噌的再次消失不見。
“公子?”凌白小聲地喚,見凌聖初依舊不為所動,他放慢腳步,偷偷向後退去,餘光瞥著兩邊的草叢,倏地瞥見一處雜草晃動,提氣一躍,將草叢撥開,同時低聲道:“捉到你了!”
凌白一愣,棲息在草叢的內朱䴉倏地扇動著潔白的翅膀拔地而起,細長而向下略彎的尖嘴啄向打擾它休息的凌白,粗啞的叫聲並不響亮,卻並伴隨著陣陣咕噥聲,一聽便知它的憤怒。
凌白猛地向後一個縱飛,手中打出一道藍色的玄氣,朱䴉撲騰幾下轉了方向,繞過玄氣的軌跡,再次啄向凌白。
凌白一手集聚靈術,幻化出一條帶有金線的繩子,繩子被注入玄氣,在空中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