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演戲真是太可惜了你!”
見商墨現在就像點了火的炸藥一樣隨時會火燒城牆,明祁寒有些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鼻樑,就連這丫頭竟敢說他是戲子也不敢去計較了,一邊察言觀色看這丫頭的情緒,一邊搜腸刮肚地在想著怎麼安撫這隻炸毛的小老虎。
“不說話,你以為不說話就可以掩耳盜鈴啊!”見明祁寒沒吭聲,商墨更是一個火兩頭躥,不說她一直把他這隻明狐狸當哥們當兄弟吧,但也算打小廝混熟識的狐朋狗友了吧,這是怎麼回事,玩深沉,來韜光養晦呢是吧!
商墨現在是怒火中燒加暴跳如雷了,還管自己說的話有沒有邏輯。
魔琴魔音她們一眾下屬都看得目瞪口呆,她們的主子什麼時候這麼沒地位過了?居然被那一個丫頭片子逮著一通惡言相向,偏偏自家主子一副願打願挨的模樣,更讓她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主子為何明明在捱罵,但卻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看明祁寒對待商墨的這待遇,她們就知道原來這位商姑娘還和自家主子交情非淺,相互間使了個眼色,魔琴她們很自覺地暗自退出了大堂,還順便把門給帶上了,自家主子捱罵,這可是千百年難得一見的場面,不看看可惜,可是若繼續不識相地待在那,她們很清楚自己很可能會被當成炮灰的下場……
明祁寒挑了挑眉,狹長邪肆的幽眸睜得大大的,那當真是一臉無辜,蒼天可鑑啊。
商墨一見,更加氣不打一處來了:“你是想怎麼樣,不準這麼看著我,你哪裡無辜了!你竟然敢騙我,你看你看,從小到大,我有沒有騙你什麼?好啊你,你是想怎麼樣,你說啊,一會明祁寒,一會邪尊,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明祁寒更加無辜了,卻是嬉皮笑臉地安撫道:“小墨,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你看,在你沒出生前,我就是明祁寒了,瀚國的皇帝,同樣的,在你沒出生的時候,我就是魔門邪尊了,你問我玩什麼把戲?我的確是什麼把戲也沒在玩啊?若說有,無非就是在你周圍晃盪晃盪而已。你說我騙你?天地可表我這顆無辜到白裡透紅的心肝啊!你看,你問過明祁寒是不是邪尊沒?你沒問啊!你問過邪尊是不是明祁寒沒?你也沒問啊!你沒問的事,我自然沒說。更別提我在你面前撒過什麼謊了。”
一口氣辯解下來,非但沒哄平商墨跌宕起伏的心火,反而火上澆油了,商墨臉色發黑,青筋暴起,惡向膽邊生,氣從丹田起,若不是手頭沒有大刀大斧,早就一頭給他劈下去了。
明祁寒見商墨臉色越來越難看,就知道大事不妙,這丫頭怒起來,別指望跟她談道理,聽在她的耳朵裡,別的沒有,就認為你在狡辯。
儘管如此,明祁寒眼裡的笑意還是高高蓋過了對商墨可怕恐怖氣場的恐懼,商墨能發火,那就說明這事有的圓,如果商墨一句話都不說,那才表示這回徹底被打入天牢了,明祁寒當然心情愉悅,就算被商墨這麼一通狂轟濫炸,竟然也能樂在其中。
“你編,你繼續編啊!”商墨已經運氣於掌,威脅地抬到明祁寒面前了,示意他再不切腹認錯,她可要一個手刀劈下去了。
明祁寒深知商墨的脾性,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看得商墨一愣一愣的,還不等她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男人忽然眸光一柔,唇角帶著邪魅又蠱惑人心的笑意,他深眸一沉,竟然難得認真了起來,一隻手輕而易舉地握住了商墨的“手刀”,面不改色地用深厚的內力化解了商墨集中在手上的真氣:“小墨。”
商墨一嚇,她最受不了柔情攻勢了,更何況這麼多年,她什麼時候見過明祁寒這樣啊,心裡一陣顫抖,竟然莫名地慌亂了起來:“你...你做什麼。”
說著,她便想要收回手,眼睛也不敢去對上明祁寒眼裡竟然威嚴十足的深情,無奈她這是第一次見識到明祁寒的實力,再加上只要她不是在對付敵人,她都無法真正地發狠,一時竟然就這麼被明祁寒這傢伙給牽制住了。
“我們現在來正視這個問題。”明祁寒沒有容許商墨逃避她的視線,趁著她大腦空白期,另一隻手輕而易舉地勾起了她的下巴,讓她對上了他的目光,裡面除了從未有過的認真與深情,便是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與強勢:“無論我是明祁寒還是邪尊,萬壽無疆在我這,你若想要它,就必須從我手中拿走。”
“我們是朋友啊,你送我點東西又怎麼樣,難道你要那麼小氣。”商墨嘴硬。
明祁寒卻是哭笑不得,沒好氣地瞪了眼這個死丫頭,他如果小氣?那她商墨從他這搜刮走了多少寶貝,他還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