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據說與丁承宗喝酒去了。”
“哼哼,我早知道他們沆瀣一氣,狼狽為奸。一樣的,抓到丁承宗,也就抓到了种放。”
“林朋宇抓到了沒有?”
“沒有,抓到了個家人逼供,說這老傢伙去城西劉寡婦家過夜了,我已派人去了。”
“嘿,這老王八蛋,人老心不老,老子成全他,讓他做個風流鬼,範思琪呢?這可是咱們西夏的財神爺,把他控制住了吧?”
負責突襲範尚書府邸的一個頭人氣喘吁吁的擠進來:“沒抓到他,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哪風流去了。”
“沒關係,抓到他的家人了吧?姓範的就一個寶貝兒子,控制了小的,不怕老的翻上天去。”
“也沒抓到,據說他的老婆孩子回孃家了。”
“回娘……回你媽個頭!”
拓跋武急了,也顧不得對方也是一族頭人的身份,破口大罵道:“那個混蛋本是漢國人,孃家距此山高路遠,如今又在宋國治下,眼看著就要數九寒冬,這個時候他的老婆孩子回孃家?你個不長心眼的東西……”
“不好!”
還沒罵完,拓跋武忽然臉色大變:“怎麼會那麼巧?一個個全都不在家,正主沒抓到,他們的家人可有抓到的嗎?”
拓跋武瞪眼望去,各路頭人面面相覷,沒有一個回答,拓跋武的心頓時沉到了沉沉的谷底。
“轟!”
一朵火蓮騰空綻放,緊跟著四面八方亮起無數火把,及時趕到的城衛軍三面合圍,長槍大戟,短刀巨盾,一層層銅牆鐵壁,氣壯如山!
而他們身後,就是高大巍峨的宮牆,宮牆上行兵道上,密密麻麻站滿了宮衛將士,一個個俱都手執弓弩,嚴陣以待。
眾多頭人相顧失色,忽的午門上燈光大作,兩旁旗幡招展,城樓中緩緩出現一人,身穿圓領白袍,頭扎青色諸葛巾,端坐在一輛木輪方椅車上,手中……手中居然輕搖著一把羽扇,正是丁承宗。
大冷天的,羽扇綸巾,充諸葛亮嗎?一見丁承宗這幅模樣,拓跋武鼻子都快氣歪了。
諸葛亮在夷蠻胡狄之族威名赫赫,其形象深入民心,拓跋武自然也是知道的。
“拓跋青雲、拓跋武……,竟有這麼多位頭人深更半夜來到午門?本官迎接來遲,恕罪,恕罪。”
城樓上,丁承宗哈哈一笑,大聲道:“只是不知,諸位明火執仗,夜聚宮門,意欲何為啊?”
“如此情形,事機必已早早敗露,莫非我們當中有內奸?”
拓跋武看了眼自己身後,強捺心中疑慮,仰起頭來,戟指喝到:“丁承宗,不要惺惺作態,你以為早早得了訊息便勝券在握嗎?我們各部人馬匯合起來,兵力不下於宮衛、城兵之總和,拼個你死我活,勝敗殊未可料。”
拓跋武振臂高呼道:“大王,是我拓拔氏之王,丁承宗挾持大王,排擠我族,心懷不軌,我等要清君側,復王權,肅宮廷,殺奸佞。各族頭人們,為了大業江山,殺啊!”
拓跋武一聲令下,無數箭矢頓時騰空而起,直撲午門城樓,丁承宗一聲輕笑,輪車攸然滑向後去,兩面巨頓在面前一合,就像兩面門板,“篤篤篤”一陣響,門板頓時變成了刺蝟。
隨即,城樓上燈光一暗,火把全息,完全陷入寂靜之中,緊接著,幾個烏沉沉的東西自夜空中拋了出來,就見這幾個烏沉沉的東西轟然落地,頓時成了碎片,拓跋青雲不由一奇,劈手自部下手中奪過一支火把,靠近了去看。
一低頭,只見地上有一種黑幽幽的液體正隨處蔓延,他抬了抬皮鞭,只覺特別粘腳,於是又湊近了去看,鼻子裡嗅到一股味道,不由大驚道:“這是猛火油!”
一語未了,城頭上星星點點,好似燈火璀璨,數百隻火箭漫天撒下,轟得一下引燃了猛火油,拓跋青雲正站在猛火油中,頓時成了一個火人,拓跋青雲一聲慘呼,只覺烈焰撲面,烘的雙眼難開,只能閉著眼往外跑,這一跑皮靴一滑,整個人仰面朝天倒了下去,整個人頓時與大火一色了。
四下裡,拓拔族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像火焰般起舞,發出殺豬一般慘叫的拓跋青雲,緊接著,只聽嗖嗖風響,許多部落勇士慘呼著倒下,拓跋武身邊就直挺挺到下一任,後背上筆直插著一支利箭,那箭已貫至箭羽,力道驚人,必是宮衛配備的一品良弓了。
拓跋武眼睛都紅了,大喝道:“弓箭壓制城頭,三面進攻!”
他們在府邸中也秘密建造了一些攻城器械,內城不比外城高大險峻,這些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