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的白子涵,眼珠子轉了轉,突然伸手指著自己鼻尖,一臉疑惑,“表哥,你是不是記錯了?舅媽會邀請我?”
“怎麼?難道表妹不願賞臉?”白子涵挑了挑軒眉,此時他眼睛雖是看著江暖心,心中卻掠過方才她怒打江若雪那一幕,如果他沒看錯的話,江暖心她,其實是有武功的吧。
而且,似乎還不弱!
其實,他剛剛確實是撒謊了,其實自從祖父去世後,擎北侯府就與江府斷了來往,父親與母親都認為祖父是因為江暖心的事才被氣死的,從而遷怒江暖心,從此對她不聞不問,就連江旭將她送去別莊都不管。今日,母親也並沒有讓他來邀請江暖心,而是他見江暖心變化那麼大,對她起了好奇,所以自己做主了。
“怎麼會呢?”江暖心不過略一思索,便展顏笑道,“那就煩請表哥告訴舅媽一聲,明晚暖心一定準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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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鳳京城最風雅的楚館——拈花小築。
這個楚館半年前突然橫空出現,剛開業就聲名大噪。
不同於一般妓院那種低俗的皮肉交易,拈花小築卻是以美食與美女作為招牌,尤其是推新近出了一道別出心裁的“美女盛”,是以赤裸的絕色美女作為絕世菜品的盛器,剛一面世,就引得賓客絡繹不絕,無不以一嘗此道菜為殊榮。然而這道菜偏偏又是一個月才出一次,其價值更是高達千金,所以至今能有幸品嚐到這道菜的客人寥寥無幾,幾乎全是位高權重之人。
也正是因為如此,拈花小築的名聲更是隨之水漲船高,加之這裡的女伶個個青春貌美,又俱是多才多藝,所以即使她們是賣藝不賣身,也仍然引得幾乎整個鳳京城的男人趨之若鶩,日夜爆滿。
此時,拈花小築三樓一間裝飾奢華的套間,在牆壁上鑲嵌的拳頭大的夜明珠輝光照耀下,滿頭珠翠,穿著豔麗的女子正看著面前厚厚的賬本,聚精會神地噼裡啪啦撥著算盤珠。
屋外雪光照耀,冷風刺骨,屋內卻暖意融融,花架上一盆名貴的綠牡丹開得正盛。
“阿花,你到底算好了沒啊?”寂靜中,突然響起一道慵懶的聲音。
“好了好了!馬上就好!”那豔麗女子隨口答道,卻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順手砸過來一個賬本,怒道,“再說一次,不準叫我阿花!那是小狗的名字!”
墨衣少年伸手接住賬本,看也不看就放在一邊,嘻嘻笑著,“好了,阿花,你再算也算不出花來,快來陪爺嘮嗑。”
這墨衣少年便是江暖心,她今夜沒有易容,而是戴了人皮面具,瑩瑩珠光下,只見她眉修目俊,高鼻薄唇,赫然是一名貌似潘安的美少年模樣。
如果江暖心此時以這副面容走出拈花小築,怕不是明日就要引得全鳳京城的人踏破拈花小築的門檻了,畢竟,神醫風華公子可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據說他有活死人藥白骨的通天本領,無論得了什麼病,只要你還有一口氣在,他就有本事能讓你藥到病除,號稱敢跟閻王搶人!
有了這些傳言,加上經他手治療過的病人的賣力宣傳,好幾年前,風華公子就成為江湖中的一大傳奇人物了。
不過,卻無人知曉那人人敬重的風華公子,就是傳聞中狠毒無情殺人不眨眼的暗門門主玉修羅。
此時舒曼華將手往算盤上一放,長舒了口氣,“終於算完了。”然後興高采烈抬起臉望著江暖心俊美無儔的面容,炯炯有神問道,“爺,你想不想知道,這個月我們賺了多少銀子?”
“不想!”江暖心打了個哈欠,十分無趣道,“阿花你記著就行!反正都是我的!”
舒曼華聞言頓時蔫了,隨即又豎著眉毛,拍著桌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江暖心,你說你好歹也是幕後大老闆,你就這麼放心老孃給你管著錢?你就不怕哪天老孃良心被狗吃了,把你的錢全捲了跑路!”
“哦?原來舒大美人的良心還沒被狗吃完啊?”江暖心摸下巴,作沉思狀。
“江暖心,你夠了啊!”舒曼華憤怒叉腰,兩眼冒火,“老孃雖然打不過你,可是老孃也是有尊嚴的!”
舒曼華其實只比江暖心大兩歲,剛剛十八歲,她長的也是相當漂亮,而且她的容貌屬於特別豔麗的那種,身材亦是凹凸有致,她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從西方油畫裡走出來的美女,濃墨重彩到讓人想不記住都難。
五年前,江暖心剛穿過來就認識舒曼華了。
那時候舒曼華剛死了爹孃,家產被族人霸佔,她不願被送去給人做妾,於是帶著幼弟連夜逃了出來,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