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靜的看著他一步一步下了階梯,來到鐵牢前,哐郎一聲,牢門的鐵鎖在他的蠻力之下,斷了。
他的手裡分明是凝聚了內力的。
他用腳踢開鐵門,走了進去,“負傷還如此折騰自己的身體,是想早點下地獄嗎?”
他低眸,與嘉艾的雙眼對上,只聽見她說,“你知道是我。”
他冷哼一聲,“如此拙劣的易容術,瞞得過誰。”
“鳳離墨。”她忽然吐出一個名字。
他怔了怔,隨即露出不屑的笑容,“那種枕頭皇子,能與本王相較。”
下一刻,她只覺得自己的雙腳腕被握住,剛不悅的想踢開他的手,一股熱力由腳跟往下,直通她的心臟。
那是股強勁的暖流,與鳳離墨的完全不同,這股熱力明顯的要比鳳離墨的強勁很多。
她不禁有些驚訝,他在故弄玄虛嗎?
不過從哪裡看,她都覺得鬼王就是鳳離墨,鳳離墨就是鬼王,可是鬼王卻用鳳離墨沒有的內力來幫她療傷,這……到底是故意,還是她猜錯了?
“女人,療傷最忌多思,停止你的腦子裡的一切,好好的動作丹田裡的氣。”
耳邊傳來他不悅的聲音。
就連這語氣,都和鳳離墨那麼像。
她閉起了雙眼,他說的沒錯,療傷忌動腦,他既然要幫她療傷,她又何需矯情,她感受著來自他手掌間的熱氣在身體內遊走,不稍半會,渾身由內而外的暖了起來。
“七彩連環是療傷聖品,那個枕頭皇子還真捨得在你身上浪費金錢,哪天本王和他撞見面了,可得警告他一番,本王的女人,他豈能覬覦。”
“放手。”嘉艾動了動腳,示意鬼王讓她的身體倒回去。
“要我放開可以,說你是我的女人。”
她不動不語,死撐。
他挑了挑眉,隨著他的動作,面具在不同的折射光下,發出不同的耀眼光芒,聲音中透著倜侃,“本王可還悶在醋缸裡。”
☆、牢獄之災【9】
他恣意妄為的固執著,而她也久久的也不示弱,這突然間她的雙腳又來一股真氣,她內息微亂,心知如果再撐能,她才有好轉的內傷會更重……
“我……是你的女人。”再一次的,她咬牙切齒的說了與之前同樣的一句話。
她從來不是吃素的,可鬼王比肥肉還讓人皺眉。
鬼王聽到她的話後,心情明顯的愉悅了幾分,滿意的退了回去,還嘉艾自由。
她倚牆而站,調整內息,“你怎麼進皇宮的?”
“嗯哼,這世上有哪裡是本王去不了的。”他突然拿出一個瓶子給她。
她立即開啟瓶子,輕輕一嗅,有甘味,但更濃的卻是一種詭異的藥味,這種刺鼻近乎酒精的味道,讓人聞著就不舒服。
她堵了瓶口,這才覺得舒服許多。
“那是治療內傷的聖藥,千金一瓶。”
她訝異地看向他,“給我的?”
“本王向來不做虧本的買賣。”他輕哼一聲,“不過是本王的女人便另作他論。”
這種狂言妄語,除了鳳離墨,也只有他說得出口,對付這種他們這種一廂情願的話,她早已經當成耳旁風處理。
“總之,謝謝。”有了這瓶藥,皇后的內傷她便不用多費時間了。
把藥收好後,還有重要的事等著她去做,而眼下最重要的是先確認一件。
藍迭心裡的那個男人,是不是國師。
嘉艾走出鐵牢,手腳利落的脫去侍衛的外袍,覆住自己一身的銀光,鬼王挑了挑眉,“本王又幫了你一個大忙,看來這人情積累多了,要還也只能把自己送給本王了。”
他笑得很滿意,好像那是必然結果。
他自信洋溢,流放於唇角,嘉艾則白他一眼,扣好衣裳,大大方方的走出牢房,鬼王自然是尾隨其後。
皇帝無蹤,宮中大小事皆由國師代理,金碧大殿之內,燭光閃爍,國師一身黑袍坐在主位之上,批閱奏摺。
這一刻,燭光將國師的野心照得異常的清楚,當剛見其中一份奏章的內容之後,他臉色大變,黑得難看,驟下令。
“來人,傅昭元對我聖真國有二心,竟公然上奏章反對本國師,立馬將人押入大牢。”奏摺重重的被摔在案臺上,國師的眉眼間盡是殺騰怒氣,
這個傅昭元,他已經容忍他多次在朝堂上的無禮質疑,現在竟然還敢寫出這種奏摺來,分明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