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測出這種氣味,也不可能有氣味會散播得那樣廣泛。
該亞基地聯盟最終答應了共同研究的事項,但必須確定我是保持著清醒且無害的。因此我接受了幾輪心理診療,一如既往的,沒有人發現“她”的存在、
不一樣的是,為了活命,此次我也有意遮掩了“她”的存在。
數位心理學家得出我並沒有嚴重精神疾病的結論,只有一位持懷疑態度,說我似乎有意引導並改變了測試結果。這一事件導致聯盟附加了一個條件,讓我獨自完成a市喪屍清繳的任務,一是因為聯盟準備啟用的一個隱蔽的研究所就在這裡面,二是確定我並沒有反人類的慾望,願意為他們所用。
整個事件裡面的暗湧我一概不清,當我接下這個任務之後,有人給我帶了句話,說讓我不要過多使用異能。
於是我便僅是在大廈內提前安裝好起爆裝置,將喪屍們吸引聚攏到建築內,由專家遠端提供幫助,精確起爆,完成了清繳任務。
……
楚寧有氣無力地跟在我身後走著,原本蒼白的臉被曬黑了不少,“已經和他們聯絡了嗎?”
“聯絡了,他們讓我們等兩天。”我抹了一把臉上的灰,“說是那些裝置運過來需要時間。”
“早幹什麼去了。”楚寧嗤了一聲,從揹包裡掏出礦泉水遞給我,“不是跟他們說了會在今天爆破。”
我接過礦泉水,喝了一口。拉開小區的鐵門,讓身進去,“求人辦事不就是這樣。”一頓,“哎!我前幾天種的白菜出芽了啊。”
“水是給你洗臉的。”
楚寧摘下帽子,臉色慘白,見我根本沒在聽,有氣無力,自己轉身上樓去了。
末世爆發後五六年了,城市裡可食用的東西早就點滴不剩,偏偏他這人講究得很,過期的東西不吃,說壓縮餅乾不好吃也不吃,餓成了人幹。其實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們的身體差不多都壞死了,只要是食物,可以補充能量就行,又不會食物中毒。我倒是試著種了點白菜,可要成熟還早。
完成任務後,我回到自己暫時的住所,洗了個涼水澡,定上兩天整的鬧鐘,然後睡覺。
楚寧就在隔壁。
我最近的日子就是這樣過的,完成任務後就強制待機,像是個不用充電的機器人,避免其他思考,也不願意思考。人一旦放空,想的就是我為什麼還要活著這樣的問題。我成為了sr的活載體,沒有人會再將我當做一個“人”來看待,沒有樂趣,沒有意義,沒有未來,更沒有必要活著。
唯一尚存的,是還有在意的人,也是我活下去唯一的理由。可胡思亂想的時候,卻常常忽略這一點,愈發消極。
吃下安眠藥後,我很快陷入睡眠,等待著吵醒我的鬧鈴聲。
不知過了多久,睜眼的時候天是全黑的,城市一片寂靜,沒有一絲光明。驚醒我的是規律而沉穩的敲門聲,我以為是楚寧,上前把門開啟,就轉身往沙發那走,許久沒有開口說話,聲音有些沙啞,“怎麼了?我鬧鐘還沒響,兩天時間還沒到吧。”
濃重的黑暗之中有了一陣沉默,清晰起伏著兩人呼吸的聲音。
“是我。”同樣低低的,沙啞的聲音。
我窩坐在沙發內,抱著膝蓋的動作一僵。
我差不多一個月沒有見到斐易了。聯盟的判決下來後,各方利益打點周旋,天空之城的事項都得需要他去處理,不可能留在我身邊。於是他將721放置在我身邊,每天給我打電話,直接導致721來到我身邊的時候,身上帶的最多的就是電池。
我從一開始的配合,到後來漸漸無話可說。他是我生存的唯一理由,也是牽絆住我,不讓我逃脫這漫無止境的痛苦的最後牽絆,無從掙扎。
我覺得很累。因為無力改變什麼而對他愧疚,同時又負擔,感覺自己快撐不下去了。所以在爆破完成之後,暫時關閉了721的系統,讓他就呆在市中心的某個房間內,關閉手機,沒有再和斐易聯絡。
沒有想到斐易會親自找來,而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被情緒左右,做出了這麼幼稚的事,又給他添了麻煩。
“對不起,我沒事。”我低聲嘟囔了兩句,底氣不足,“要坐嗎?你往前走兩步就是沙發,注意不要磕著腳,那邊有個矮桌。”
斐易沒有說話,走過來坐在我身邊的沙發上。沙發微微陷下去一些,連帶著,讓我感知到他的存在,在黑暗中一言不發,叫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對不起。”我又道了一句,甚至於希望他開口罵我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