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珺望著白貴妃,在她雍容華貴的臉上,找到一絲疑惑“跪迎白貴妃?在本公主的記憶中,似乎記得,若按品階論位的話,白貴妃似乎尚低我一階,白貴妃,本公主可有說錯?”
公主與貴妃本是同一品階,可她七公主不同,她可是皇位準繼承人,就算傳言她在十六歲之時便會被剝奪這個身份,可現在,她剛剛十三歲。
白貴妃在後宮中混跡多年,一慣做大,又怎會因為龍珺的三言兩語而覺得自已低人一等呢?
白貴妃冷冷一笑,也不在跪不跪迎這個語題上多做糾纏“昨夜御膳房的人,是你殺的嗎?”
她身為貴妃,雖不是皇后,但卻有皇后之權,除了前朝政事,宮中大小事情,她都有權過問。
龍珺聳聳肩,不置可否,她既然一大早便來興師問罪,自然是有確鑿的證據,她認不認,都不重要。
再說,她既然敢做,自然就敢擔,在她的記憶中,雖沒有皇帝對她好的記憶,但也沒有皇帝過份對她不好的記憶,顯然皇帝並非像眼前這女人一樣,時時刻刻想著她死。
“你可知罪?”白貴妃冷冷的看著龍珺,這丫頭,似乎完全沒將她放在眼裡,她這是在找死。
龍珺雙臂環胸,仰頭望著白貴妃,淡淡道:“何罪之有?”
錦袍水袖中的青茐玉指,緊緊握起,秀美的關節因力道過大,已略顯蒼白,白貴妃不悅道:“私自動用宮刑,冤殺宮人,正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你身為公主,同樣罪不可恕。”
無故冤殺宮人,罪名不可謂不大,甚至可以摘除公主身份,貶為庶民。
廢物的華麗轉身(16)
白貴妃自然是打著這個主意,就算整不死她,也得讓她從皇位繼承人這個位子上滾下來,從前龍珺軟弱無能,任人欺凌,從來沒有還手之力,就算是最最卑賤的宮人欺她賤她,她也會選擇隱忍。
這反倒讓白貴妃一直尋不著機會,龍瑤可是皇帝第一個女兒,若是沒有龍珺,繼承人的身份,一定會是龍瑤的。
與龍墨一起生活這些年,她逐漸明白,她的男人,將權勢地位看得比一切都重,在權勢地位面前,她們這些他最親近的女人,連屁都不算。
也許有一天,她的下場,會和顧飛煙一樣。
所以,她必須握有籌碼,保命保富貴的籌碼。
而龍瑤,就是她最大的籌碼,龍瑤在十五歲時,就已經拜入坐鎮宮中的三品煉藥師門下,歷經三年苦修,終於成為一品煉藥師,連她的師傅,紫葉大師都誇其天份奇佳。
要知道,在肯業帝國,甚至是整片大陸,煉藥師都是極尊貴的存在,因為,能成為煉藥師,天份實在太重要了,而這種天份,又絕對是萬中無一,就算有人走了狗屎運,有了這等天份,若家中無權無勢無金錢,那這種珍稀的天份,同樣會被埋沒。
若是龍珺退下繼承人的位子,那麼龍瑤,便一定能在兄弟姐妹這個草包群中,脫穎而出,成為肯業帝國的繼承人,而她,白貴妃,身份自然扶搖直上,再也不用同那些無知的賤女人們爭榮爭寵。
在今日這等良機面前,她又如何會經易放過呢?
“無故冤殺?”龍珺淺笑,她一點都不意外,這個女人,巴不得她早死,巴不得她趕緊將繼承人的位子讓出來,又怎會真正的將事件實情拿出來說事?
“白貴妃,說事做事,可要拿得出證據,我可不是你身邊的宮女,只要你不高興,便差人將其活活打死,事後隨便安個罪名。”龍珺依然淺淺的笑著,眸光,卻如寒冰。
白貴妃臉色大變,打死宮女這種事,經常有,知道的人也不少,可從來沒有人敢在她面前說三道四,這龍珺,果然是個禍害,先前還想,若她能讓出繼承人的位子,即便留她一條小命,也無所謂,現在看來,她,必須死。
白貴妃揮揮手,兩名侍衛便押著一個人上得前來,以其說押,不如說拖,這人明顯兩條腿還在抖著,完全無法自已走路。
龍珺在他臉上一掃,便知此人是誰,過目不忘,這是她的天賦之一,昨夜在御膳房,圍觀之眾裡,就有他。
白貴妃惡狠狠的瞪著匍匐跪於身前的男子,沒用的東西,不過是個廢物,也能嚇成這樣。
她不悅道:“還不快將你昨夜看到的事情說出來?”聲音之中蘊含著高高在上的氣勢威壓,讓得這男人,身子抖得更加厲害。
若換做從前,他自然不會這般害怕,可現在,昨夜七公主殺人時的情景,依然歷歷在目,她殺人時,眼睛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