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難看了,睡了一夜,頭髮一定亂糟糟的。
“是,皇后娘娘。”
“啊——”蘇念秋尖叫著跑回馬車邊上,榆木疙瘩。
太陽已經從東方升起來了,整個天空籠罩在一片金黃色中,很美;新的一天,給人以希望的感覺,“新的一天開始了,蘇念秋,加油!”
寧無垠怪異的打量了她一眼,又將先前那個窩窩頭遞給她,趙六他們早就蹲在一邊啃著早餐了。
再跟他說沒刷牙她不吃東西,不知道那個人會不會一刀劈了她?蘇年秋不知道,也很無奈,拿著窩窩頭咬了一大口,“哎呀!”
“你怎麼了?”寧無垠盯著她的眼睛,非常緊張的問著。
哭喪著臉,她拿著窩窩頭跟他告狀:“這個傢伙,害得我牙都快斷了。”
寧無垠二話不說,拿過窩窩頭咬了一大口,“很好吃啊。”
好吃?這種硬邦邦的、她牙齒都快斷了一口窩窩頭還沒嚥下去的東東,他說好吃?
而且,蘇念秋突然發現,寧無垠咬的那一口,正在她先前咬過的地方。
這個,按照他們現代的說法,叫做間接接吻。
三兩口的,寧無垠將原本屬於她的那個窩窩頭給吃完了,非常香甜的樣子。然後,再次把他手裡那個窩窩頭遞給蘇念秋。
就著他沒吃的那邊,她再度啃了一口,還非常小心的,輕輕地咬了一下。結果,她脆弱的牙齒還是受了傷害。
真懷疑那個人裝了鋼牙,這種東西也吃得下去,這哪裡是窩窩頭,分明就是石頭嘛。
“怎麼不吃?不餓?”難得某人良心發現,看到蘇念秋一直哭喪著臉看著手中的窩窩頭,關心的詢問了一句。
“這是什麼東西啊,難吃死了。”剛剛準備把手裡的東西扔掉,寧無垠一把搶了過去,臉色非常難看的望著她。
他沒有說話,死死地盯著她看,看得她毛骨悚然。
就在蘇念秋以為他打算用目光將她殺死的時候,終於開口說話了:“那你想吃什麼?”
“可以讓我自己挑選啊?”看著他的臉色我小心翼翼的問著,呃,做人不能貪心,這樣吧,“我想要一碗稀飯,一個白麵饅頭。”
這是她的最低要求了,以前她都是喝豆漿,吃包子油條等各色早點混合的。
寧無垠一揚手,趙六拿過來一個包裹,開啟,“我們的乾糧全部在這裡,要吃什麼你自己挑。”
蘇念秋傻眼,整整一大包裹,除了我們剛才吃的那種窩窩頭,還有長得像煎餅一樣的東西。
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她拿起一個咬了一口。
“媽呀,為什麼你們的乾糧都這麼難吃?”
從京城到江南這一路的十多天,他們大都也是吃乾糧,偶爾才到客棧吃點熱飯菜。現在才知道,那些乾糧簡直就是美味佳餚,寧無垠帶的這些,都是啥玩意?
蘇念秋的那句話又得罪了他,寧無垠一聲不吭,將手裡的窩窩頭吃完,又把她咬了一口的煎餅也吃光了。
然後轉身吩咐道:“上路。”
“喂,我還沒吃東西呢,肚子好餓。”
寧無垠用一種非常鄙視的目光看了她一眼,然後,伸手一撈,將她夾上馬車扔到軟榻上,他又坐在矮几邊裝雕塑,一動不動的坐著。
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閉目養神。
蘇念秋肚子實在是餓得咕咕叫,從沒有不吃早餐的習慣啊,再加上那張冰冷的臭臉,再坐在馬車裡我她憋悶死的。
看寧無垠一直閉著眼睛,沒有留心她這邊的動靜,蘇念秋悄悄地,悄悄地往車門邊挪了一下。
“幹什麼去?”
剛剛站起來,冷煞神的聲音就在她背後響起,蘇念秋訥訥的轉身,他根本就連眼睛都沒睜開,“馬車裡太悶,顛簸得難受,我想出去透透氣。”
其實,趙六的趕車技術比沈浪還要高明,剛才出去時她就看到了,這條山路十分不平的。可是,馬車行進的很平穩,宛若走在平地上。
“停車。”
她以為冷煞神生氣了,要把馬車停下來把她好好的修理一頓,嚇得縮在車廂的一角。
寧無垠站起身來,冷冷的看了蘇念秋一眼,然後轉頭吩咐車外的人:“去弄點稀飯和饅頭回來。”
“少主,從這裡到最近的小鎮一來一回起碼要三個時辰,就為了一點稀飯嗎?天黑之前,我們還要趕回來啊。”
寧無垠沒有說話,車外的人等了三秒鐘,清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