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母后就瘋了,我去皇宮救她的時候,她心心念唸的還只有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死了,她也就不想活了。”
原來,這就是安國新君弒父殺母的真相?他的母后根本就不是他殺的,聽寧無垠說話的語氣,他很愛自己的母后的,為什麼卻任由別人那樣誤會呢?
包括自己的親人,那晚寧七說的時候,寧無垠當即翻臉,心裡很痛吧?
MD,她都想痛罵老天爺了,咋都讓她遇到這樣苦命的孩子啊?一個聞人煜,現在又來了一個寧無垠,宮裡的是非爭鬥不斷,連累的,卻是那些可憐無辜的孩子了。
蘇念秋髮誓,絕對不會進宮,她不想與人共夫,更不想,孩子在那種環境下成長,變成沒有人性的冷血惡魔。
突然,寧無垠臉色一轉,帶著一絲譏諷的笑容,“你哭什麼?”
啊,她哭了嗎?伸手一摸,果然,臉上溼漉漉的,蘇念秋趕緊低頭拭淚掩飾自己的失態,“別難過,都過去了,以後會好的。”
“你是,為我哭的?”寧無垠的聲音很輕很輕,這句話幾乎是屏住呼吸說的。
胡亂的在臉上抹了幾下,她衝他扮鬼臉,“我眼睛不舒服,想用淚水沖洗一下,如此而已,你少自作多情了。”
“從來沒有人為我哭過,母后瘋了,每天只是坐在那裡等著那個男人,念著那個男人。哪怕,我站在她面前,卻依然看不見我。”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話,寧無垠徑自說著話,自言自語般。
臉上哀傷的神情差點再度感染了她。
真沒用,到了古代以後,居然變弱,愛哭了。
哎,擦乾臉上的淚水,發現手上還拽著寧無垠母后的桃木梳,趕緊遞還:“這麼貴重的東西,你還是收好吧,以後別隨便拿出來了,弄壞了可不好。”
“送給你的。”
啊,蘇念秋傻眼,“這是你母后的遺物,唯一的紀念了,你還是自己好好留著吧。或者,以後碰到一個你喜歡的姑娘,你送給她吧。”
“就送給你了。”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拗啊,不是說了,叫你送給你喜歡的姑娘。”
寧無垠的眼睛變得很亮很亮,彷彿黑暗中的螢火蟲,“你只是一個小姑娘,別人抓住你,就會嚇得哇哇哭叫。可是你卻很大膽,敢跟他們對罵,蘇念秋,你知道嗎?很多時候,你的眼睛很像狼。”
這個傢伙,要麼不說話,一說準沒好話。
居然說她是狼,“喂,寧無垠,我又沒得罪你,幹嘛罵我?”
“啊?”寧無垠眨眼,顯然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說我像狼,不就是罵我禽獸不如嗎?”
寧無垠的臉皮跳動了一下,“是這樣理解的嗎?”
“難道不是嗎?”
“狼是一種很好的動物。”
是啊,蘇念秋突然想起來了,他是野狼養大的。
頓時,某人又不說話了,小小的馬車密閉的空間,兩隻人都不說話,讓她覺得煩悶,心慌。
現在,蘇念秋做不到那麼安寧的既來之則安之,因為她不知道要到哪裡去,對前途未來一片迷茫。
“你抓了我做皇后,沒有一點用的,我是相府最不受寵的三小姐。就算你殺了我,我爹、豐國皇上太后也不會怎麼樣的。”
反正閒來無事,不管有用沒用,蘇念秋決定對這個綁匪說教一番。
她告訴他,蘇家有三位小姐,大姐二姐才是正主兒,蘇夫人根本就不喜歡她。
皇上太后跟蘇夫人是一國的,晉王爺只是一個好吃懶做的公子哥兒,根本就沒有實權。雜七雜八Up裡吧索的說了一大堆,可是,任她說破嘴皮,廢話一大堆,這個傢伙說不理她就是不理她。
最多,在她說累了的時候,將水壺遞給她。
桃木梳本來一直在蘇念秋的手心上捏著,可是看他的樣子根本就不想收回,無奈,她只能自己好好珍藏著。
等著哪一天,找一個合適的機會,還給他老婆吧。
馬車行進了不知道多久突然停下來了,趙六請主子下車吃飯,看看天色,已經晌午了。馬車停在一條大道邊,旁邊有一個小涼亭,還有一個小飯館。
應該是給來往路人歇息打尖兒的地方吧,說是小飯館,其實就是搭了一張棚子,裡面擺了幾張桌椅,後面一間小屋子,大概是廚房吧。
可能這不是行車的主幹道,雖是正午,倒也沒看見吃飯的人。加上店主店小二大廚,蘇念秋也就看見兩個人。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