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旨進去面聖?”
殷世煊身為太子,便首當回絕了話:“煩勞眾卿擔憂。父皇身體無恙,僅是疲累。眼下已復歇息,不再接見任何人。廉大人還是不要打攪為好。”
“適才,薛良人不是……”
殷世煊此刻心情欠佳,已不耐再同他兩面三刀,嗤之以鼻道:“廉大人是不信本宮的話?還是要抗旨不尊?”
廉昌豐沒想對方如此不給情面,狠狠瞪著眼珠子,雙拳捏得嘎吱作響。但他也不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與如今炙手可熱的儲君爭鋒相對,不是良策。他只得嚥下一時之氣,一字一頓道了句:“微臣遵旨。”
殷世煊懶得看他一眼,徑直拉著廉幽谷,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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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邊留著殷世櫟與殷世琭在宣武殿,二人也準備離去。
廉昌豐自是不能坐以待斃。知道殷世琭當初在廉香玉身上陰了他一招,跑不掉和殷世煊是一條船上的了。眼下就算他再多看不慣殷世櫟的做派,仍不得不擇良木而棲,迅速更換陣營。
他逮住了正要出殿的殷世櫟,拉到牆角旮旯開門見山。
“二公子,我知道您與四公子有過交易。眼下可還坐得住?”
殷世櫟從寢殿內出來後也是滿面愁雲,心情不爽。被廉昌豐這麼一說,理所當然回道:“那廉大人是什麼意思呢?”鷹隼般的目光瞧著對方,眸子的嫌隙絲毫不減。
“一直以來,二公子可能小瞧了本相的實力。十一年前,本相能改國易朝,十一年後,就仍然能遮天摘日。區區儲位又能奈何,只要二公子默許,與本相連手,這廟堂之位社稷之壇,臣大可拱手奉上。”
殷世櫟聽之似有動搖,又問:“那你呢?要本公子用什麼交換?”
廉昌豐搖頭,搬出當初對皇帝許諾的那套說辭,對他道:“什麼都不需要,只要將現太子一應措施悉數廢止,還本歸原。臣依舊是國相,北周依舊是北周。”
他難得說出這般大逆不道之話,其話可斟,其情可酌。然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