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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裡城外俱是一隊一隊盔甲整齊神情嚴肅計程車兵巡邏。老百姓戰戰兢兢躲在家裡,不知發生什麼大事。只隱隱約約聽說,太子府、靖王府、大理寺、天牢和地方府衙全驚動了,紛紛派出下屬都要搶先抓住某一個人。只是這個罪大惡極的犯人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靖王府。

東川國二皇子,封號為靖王的李琨一隻手把玩著兩個做工精緻的玉球,另一隻手閒閒搭在扶手上。穩穩坐在雕花大椅之上,姿勢大刀金馬,卻不顯地粗野,只盡顯英姿颯爽的本色。

他的相貌極英俊,斜飛入鬢的長眉,細長的鳳眼,挺直的鼻子,菱形的嘴。放在別的男子身上,也許稍顯柔弱秀氣,但配上靖王殿下常年領兵歷練出來的強硬剽悍氣質,就一點兒不顯得娘氣了,反而形成一種男人獨有的極為吸引女人的魅力。

事實上,漢陽的名門閨秀暗地裡仰慕靖王殿下的不知凡幾,只是靖王吸引女人的同時也很花心,見一個愛一個,又頗喜新厭舊,“紅顏未老恩先斷,斜倚熏籠坐到明”的場景在奢華的靖王府都不知上演過多少回了。因而熟悉他的老大臣,只要是有良心的,都打死也不會把自個兒閨女往這送。只是有些小姐們糊塗,不識靖王真面目,痴心之餘還和家裡人鬧翻,倒造就了許多漢陽百姓茶餘飯後的笑談。

現在立在靖王面前的卻不是一個風姿綽約的美女,而是一個面容盡毀的中年男子。

連侍奉的僕從都不敢多看那張被火燒的面目全非的醜陋面孔,靖王殿下卻視若平常,眼神甚至充滿了信任與和善。看來這個中年人是他的心腹之人。

靖王先開口,聲若珠玉相撞:“石先生,訊息可準確?”

石先生聲音也極為嘶啞難聽,應該是當初被濃煙燻壞了嗓子:“殿下,人證物證俱全,確實有人裡應外合從天牢劫走了逃犯,且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一方再抓住這個犯人。現在白竺國二皇子中毒未醒,太子又犯下這麼大的過失,陛下必定震怒,不會輕易放過。”

靖王撫掌笑道:“太子啊太子,非本王害你,是上天不能容你啊!”

遂起身,吩咐備轎進宮。

石先生又慢條斯理地提醒道:“殿下,到了朝上切記只為君主分憂,絕不可攻殲太子。”

靖王一怔,恍然笑道:“本王記住了。過猶不及,本王何必做這個惡人?自然有急躁的人打頭做先鋒。”

漢陽城皇宮中。

恢弘的殿宇華庭之中,一早就佈滿了陰霾欲雨的壓抑氣息。

早朝已經完畢。在老皇帝的震怒下汗流浹背戰慄不安的朝臣已然三三兩兩散去。聖駕移居偏殿之中,門口守衛森嚴。殿門緊閉,層層明黃簾幔之前太子垂頭跪立。

老皇帝無法沉下心坐在龍椅上,負著手來來回回在太子面前走動,腳步急促,猶如被惹怒的困獸。

“你這個太子究竟怎麼當得?!連這件小事都做不好?!天牢裡的人全是吃乾飯的嗎?!一個大活人,迄今為止刺殺案的唯一線索,竟然給朕弄丟了?!你讓朕如何向白竺國主交代?!白竺國本意要與我東川交好,這下反目成仇,一場戰爭恐怕在所難免!勞民傷財!你這個太子難道不知道麼?!”

“你當了二十八年的太子,就給朕弄出這麼一個局面?!”

帝王疾言厲色。

太子愈加低下了頭,垂放在膝邊的手握拳攥緊。父皇又在肆無忌憚地辱罵他。他知道自己不討父皇的喜歡,這二十幾年的太子都是當得戰戰兢兢,但是他現在只有忍耐。

東川以孝治天下。太子為天子之嫡長子,應為天下人表率。

“兒臣該死,兒臣知罪!”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他,卻只能越加低下頭,謙卑惶恐中一句句認罪。

老皇帝冷哼一聲,最後的理智遏止他說出“你果真該死”的心裡話。

他怒視著跪在面前的嫡長子,先皇后所出的太子,內心一陣厭煩。

老皇帝與先皇后之間毫無感情,結合只因為政治交易。三十年前,老皇帝還只是一個普通的皇子。沉默幹練,內心有大志。為了繼承皇位,他放棄了青梅竹馬的愛人,選擇與鎮北侯府的嫡長女成婚,藉以拉攏鎮北侯府的龐大勢力,並且最終因此登上皇位。

他從來沒愛過那個清冷沉默的女人。那個女人也從來沒愛過他。雖然她低眉順眼溫和謙卑,但他知道,她恰恰和自己一樣,也另有心上人。這讓他厭煩之餘又增添了一層憤怒。一種精神上戴了綠帽子的憤怒。簡直可以稱之為對男性尊嚴的挑釁了!他雖然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