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相信她。
綿柳何嘗不想相信,但是隨著馬車越來越遠,擔憂的心也越來越重,恨不得可以跟她一起死了也好,省得這般,心都隨她去了。
綿柳用盡了力氣癱軟在了雲姨懷裡,哭著抽噎…“鬆開我……我要去找她……不能,不能讓她一個人……”
高憶咬著牙,將頭轉向一邊。
小千睜著眼睛看著一車安靜的人,乖乖的坐在高叄懷中。
恍惚中緩緩睜開微痛的雙眼,綿柳用力眨了眨疼得有些迷濛的眼。
“!!念語!!”
“啊!!”“咚!”
綿柳在想起念語那一瞬用力一下子撐起了身子,卻沒注意將一直趴在床邊熟睡的人掀翻在地。
也許由於過於虛弱本來想轉頭看看地上是個什麼情況的綿柳卻一陣眩暈,撐在了床沿上。
“痛…小柳兒也未免太不憐香惜玉了。虧我還擔心你有事,看你能把我掀翻在地,似乎很精神啊。”
熟悉到不可置信的聲音。
綿柳僵硬的放下扶著額頭的手,瞪著地上坐著嬉皮笑臉的人。
掀開棉被就像衝上去,誰知明顯體力不支兩腳發軟直接就往前倒了去。
地上那位一看不得了,立馬向前一撲,在綿柳落地之前當了肉墊。
接住綿柳的一瞬,綿柳本來準備撐地的手很好的在唸語的左邊腰上撐住,讓肉墊同志臉色都變了幾變。
沒顧得上自己的小蠻腰上的疼痛,就覺得趴自己身上這人兒僵硬的顫抖。被抓住的右手臂上力量也越來越強烈,可是伴隨著的顫抖卻是如此明顯。
“小柳兒?小柳兒??怎麼了??是不是摔著了,讓我看看!!”急急的想把綿柳扶好看看她有沒有傷到。卻…
“咚!”
又被推倒了……
等念語回過神來又為自己的屁股哀嘆一次後,綿柳早已經躺會床上蓋上被子面朝牆壁了。
看著床上裹得跟球似的背影,念語眼睛彎得快成一條縫了。
利索的爬上床去側躺在球邊,伸手抱住。嗯,位置剛剛好,不會碰到左邊的腰。
感覺抱著的糰子掙扎了兩下無果,現在保持了沉默。
念語把臉埋在了裹糰子的被子上,深吸了一口氣……“小柳兒,我回來了。”
“哼……”糰子裡底氣不足的傳來一聲哼哼。
“讓小柳兒擔心了,我錯了。別生悶氣了好不好,在憋該憋壞了。到時候誰賠我啊~”扯著糰子腦袋周圍的被子…念語突然覺得懷裡的綿柳跟小孩兒似的。
好不容易終於把腦袋上堅定不移的被子扯開了,誰知懷裡的糰子一轉身,把臉撞進了念語懷裡。
“唔…”念語一聲悶哼……真是忍不住啊,這短短一盞茶不到的時間,居然同一個致命位置被自己媳婦撞了兩次。
聽到悶哼抬頭才看到扯著一張嬉皮笑臉可是臉色蒼白還冒著汗珠的傻子居然還抱著自己。
綿柳急了,也不知道這傻子到底包紮傷口沒有,到底看大夫了沒有!朝念語一瞪眼:“脫衣服!讓我看看你的傷!”不容反駁的口吻。
念語無奈,乖乖坐起來開始寬衣解帶,嘴上卻也不見得服軟:“小柳兒不要趁機對奴家做什麼哦,奴家這身子骨可經不起您的折騰~~”還附送一個大大的秋波。
要不是念著她身上的傷,綿柳早就兩巴掌過去了!
終於衣服只剩了內衫,表面看起來很好…可是,視線越往下,綿柳的眉頭就皺得越緊。絲綢的銀白色內衫,從念語背後這邊看來,背部附件都已經沾上了點點零星的血跡,如冬季的寒梅般早早地綻放在了雪地裡。
內衫被緩緩的退下,如玉的肌膚引不起綿柳的注目。落下內衫展示在綿柳眼前的是裹著厚厚紗布的腰間。而左邊部分的血跡早已浸了出來,大片大片的血色刺激著綿柳的視線。
念語久久沒有等到綿柳的反映,正想回頭。
“你坐著,我去給你拿藥來重新換過。”冷冷的卻是十分氣悶的聲音。
“嗯,房間裡有藥。”念語出聲阻止了綿柳穿上鞋想出門叫人的舉動。“就在旁邊的櫃子裡。”
又一次被綿柳瞪了一眼,念語只得無辜的抱著內衫遮住自己的身子靠著牆等那個拿藥的女人。
拿著金瘡藥跟紗布還沒到床邊的綿柳看到的就是衣不蔽體(確實是沒有蔽體…)要死不活的時候都可以靠著牆靠得風情萬種的念語……(以上單純為綿柳童鞋個人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