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上了幾分。
葉離換上衣服,大方的展示給陸行雲看,問道:“如何?”
陸行雲目光盯著他看了幾秒,皺著眉走了過去,一把扯掉他發上的簪子,烏黑如雲的長髮瞬間輕垂而下。只見,那少年,黑髮如墨,膚如凝脂,目若點漆,面容姣好,朱唇挺鼻,一時間竟是雌雄莫辯,當真絕代姝色。
葉離見他盯著他看,皺了皺眉,說道:“如何?”
陸行雲目光盯著他,說道:“尚可,還缺一樣。”
“所缺為何?”葉離問道。
陸行雲走了過去,撩起他的一縷長髮,聲音低沉說道:“美人姝色,唯有珠玉可堪配矣!”
一刻鐘之後,葉離手裡拿著一面銅鏡,看著鏡中模糊不清的,梳著一個飛仙髻,簡單的插著一支金鑲玉綴珠龍頭簪的清麗少女,整個人都傻逼了。
半響之後,他抬頭目光復雜的看著動作鎮定的給自己挽發插簪的陸行雲,深深的歎服了,這人……他惹不起啊!簡直是,太深不可測了!
半個時辰後,一個青色曲裾長裙的清豔少女,和一個身量高挑面容冰雪的女子出現在了大漠城的城門口。
陸行雲目光隨意的掃視了城門口一眼,發現巡邏守城的門衛人數增加了一倍,許多都是陸安的私兵。他垂了垂眼眸,遮去了眼底的神色。
大漠城的守衛檢查盤問的極為嚴格,尤其是對年輕的男子,那目光審視逼人的恨不得看清他臉上的每一個毛孔,不放過絲毫。這時候,葉離不得不佩服陸行雲的先見之明瞭,他還好,若是陸行雲不扮作女裝,怕是進不了城。對不起,他又想起那句,以備不時之需了……簡直是,千言萬語化作一句話,BOSS的想法你別猜啊,你別猜!
等輪到葉離和陸行雲的時候,守衛看見他們兩個是女子,態度上便鬆了幾分,又見兩人修為雖然不高,但是衣著打扮以及渾身的氣度,一看就是出自修仙世家,名門子弟,態度又多了幾分恭敬慎重,生怕得罪了這兩位來歷不凡的女修。
陸行雲面容清冷,冷若霜雪,生人勿進,目光冰冷的掃了那守衛一眼,氣勢大開。那守衛被他看了一眼,頓時渾身發冷,四肢冰寒,整個人宛若置身於冰天雪地裡。也不敢再多問,連忙放了他們二人進城。
葉離在一旁瞧見這些,頓時嘖嘖稱奇,這陸行雲氣場強大的,讓人望而生畏啊!這麼厲害的一個人物,怎麼會被他叔給篡位了?
葉離心裡這般想著,便用神識傳音問了,也不用擔心被人聽了去。
陸行雲倒是還不避諱的回答了他,“我為大漠城少城主,按舊例,若要繼承城主之位,須得前去荒海獵殺一頭成年的蛟龍妖獸,割下它的龍角。再由宗廟的長老舉行祭天儀式,以龍角為祭品,祭祀天地,獲天地認可,方可登城主之位。”
“一個月前,我前去荒海狩獵蛟龍,待我殺了蛟龍歸來之際,遇敵人阻殺。方才獲悉,我父半月前已隕落,陸安那個廢物竊取了城主之位,派人追殺於我。”提到他那叔,陸行雲言語間沒有一絲的尊敬之意,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和不屑。
葉離聽他如此說,一下就抓住了這其中的貓膩。
按陸行雲所說,這城主還真不是那麼簡單的,想當就當的。要經過儀式,得宗廟長老的支援,得天地的認可。此刻,葉離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這些儀式沒那麼簡單,其中恐怕有不為外人所知的玄奧。這個姑且不說,按照這個流程,陸行雲他叔的城主之位當的是名不正言不順,根本不被承認。這樣也好,殺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竊取城主之位的謀逆分子,和殺一個一城之主,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如此看來,陸行雲的正統地位還是很高的。得知了這些,葉離心中的那些擔憂頓時安心了下去,沒有了顧忌,他神情越發好了,惹的陸行雲多看了他幾眼。
陸行雲領著葉離來到了一家看起來就很高大上,同時意味著很貴的客棧,對著掌櫃的說:“給我一間天等的洞府,租期一個月。”
“好的嘞!”掌櫃的笑眯眯的說道。
拿了房牌,兩人去了洞府。說是洞府,其實就是靈氣比較足的一個獨門小院。在北方荒漠這個靈氣稀少的荒蠻之地,這樣的地方算是稀罕了,來往的修士為了補充靈氣也得在大漠城租一間洞府歇腳。北方荒漠這個看似荒蕪艱苦的荒蠻之地,卻處處都是商機,可惜全被大漠城給佔了去。
葉離覺得建築大漠城的那個人,一定是個出色的商人,他有著極為聰明的商業頭腦。
進了房,屋子裡不大,卻樣樣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