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埋骨之地。”祁無桑說道,他的目光看著他,繼續道:“我的祖師,九天宗的祖師們,都埋骨於此地。”
“你不能進去。”祁無桑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他所說的話,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一樣,狠狠的插在葉離的心裡。起初,還會疼,還會流血。後來,聽得多了,就逐漸的習慣了,血還在流著,一滴一滴的低落,那聲音清脆而動聽,美妙的不可思議。葉離的心也不再疼了,麻木了,耳邊回想著一聲聲滴答滴答的聲音。
他表情木然的看著祁無桑,目光從所未有的冷靜,他心裡也是麻木不仁的,他甚至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開口的,只聽見,從他的嘴裡說出來,“你不要我了嗎?”
“你不要我了嗎?”葉離看著祁無桑,又重複了一遍。
祁無桑一臉漠然的看著他,說道:“我從沒都沒有不要你,只是……你從來都不屬於我。”
祁無桑這樣說道,表情依然是冷的,眼睛也是冷的。
葉離聞言,腦子很清醒,從所未有的清醒,他似乎在仔細的分析思考祁無桑的那句話,他還覺得祁無桑說的沒錯,他從來都不屬於他,不論哪個他是他,還是祁無桑。
他們是兩個人,從來都是,他們之間從來都是獨立的個體,從未屬於過彼此,他們之間沒有過任何的約定和承諾。祁無桑說的沒錯,他們之間的關係不知道從上面時候走岔了道,模糊不清,讓人產生了曖昧不清的認知。
祁無桑目光看著他,說道:“我該走了。”
然後,他就轉身走了。
剩下的那些各大門派的弟子見情形,也陸陸續續的離開。
躲在暗處的莊一看著這一幕,表情有些欲言又止,他看了一眼木然的站在前方的葉離,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跟著祁無桑離開了。
這兩個人的事情,只能他們自己解決,容不得外人插手。
所有的人都走了,只剩下葉離一個人站在那,還有站在他身後的妖族一群人。
葉離的表情沉默,有些木然,站在那一動不動。
夾帶著炎炎烈日的熱息的風噴灑在他臉上,卻依然無法讓他額頭冒出一絲汗,他整個人,四肢好像浸泡在冰冷的雪水裡一樣,無法動彈。
他忍不住想,是不是祁無桑恨他,他的那副冷靜淡然無所謂的面貌其實是裝出來的,所以他走的時候暗搓搓的給他下了套,所以他才會感覺那麼冷。
他以前可是從來都不會冷的,他可是三足金烏啊,是天生的日,他怎麼會……冷呢!
從心底湧上來的寒冷,讓人無法動彈。
整個人如同被凍住了一般,像一座冰雕。
葉離想起那一年,他外出試煉無故失蹤,元神燈熄滅。祁無桑因此冰封了萬里紫霞峰,一人萬里冰山裡,數月不出。當時,葉離找到他的時候,抱著他,他整個人都是冷的,身上是冷的,當時他的心裡肯定也是冷的。
就像現在的他一樣。
紫鴆站在他身邊,目光一動也不動的看著他,靜靜地陪伴著他。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那在他們頭頂高空烤了大地和萬物生靈一整天的太陽,也逐漸的西下了。
紫鴆目光依然是注視著他身邊的那個少年,他所選擇的,發誓要追隨一生的王。
“王上,我們該回去了。”紫鴆說道。
葉離聞言不動。
紫鴆耐心的又說了一遍:“我們該離開,回去了。”
葉離這才動了動眼珠子,目光看向他,說道:“離開?回去?”
“是的。”紫鴆說道,“這裡雖然是月華森林,屬妖獸的聚居地,但畢竟還是屬於人族的領地內。我們該回去妖族的領土,您的子民在等候您。”
葉離聞言一言不發,神色漠然。
紫鴆目光看著他,鮮少有耐心的又解釋了一遍,說道:“王上的身份已經暴露,不宜再留在人族的領地內,畢竟非我族類。九天宗與王上有淵源,我等臣下到時自會送上一份厚禮,感謝其對王上多年的照養。”
葉離目光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想的可真體貼。”
紫鴆說道:“一切為王上分憂。”
紫鴆目光看著他面前的這個少年妖王,心裡一片的平靜,他從來都是自私自我之人,不管是大義也好,還是族群也罷,都與他無關。但是為了面前的這個少年,他願意做任何事情,哪怕那個事情是他過去所不屑的。
他以前曾經不明白為什麼北越要跟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