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長老我會處理,所以……”
“你安心的去死吧!”
一件刺破陸安的丹田,攪碎他的金丹,鮮血砰的噴出,濺了白衣染血。
陸安聽到那句話,唇角含笑,仰頭倒去,“我就知道……你……能行的。”
陸行雲收起了劍,劍身沾染的血跡不斷滴落,他返身走回了涼亭。
血滴了一地。
桃花亭內,琴曲驟然停歇。
葉離抬頭看去,只見一身白衣染血的陸行雲走了進來。
陸行雲在他面前坐下,桌上還擺放著兩杯未飲完的酒。
葉離突來就來了興趣,問道:“你與那位有何恩怨?事情似乎不是那麼簡單的樣子。”
聽這叔侄兩的對話,似乎內有隱情。
陸行雲目光忘了他一眼,語氣淡淡的說道:“我二叔,他的父親是祭品,他的兄長也是祭品,他的母親瘋了。”
葉離聞言,目光有些吃驚的睜大了,“難怪……”
難怪要去報復社會,任誰遭遇這種事情,都得報社去的啊!
葉離扭頭,看了一眼那躺在桃花林裡,桃花覆面的青年,如此算是解脫了吧?
從無盡的怨恨中,得到了想要的承諾,所以從容的赴死。那個桃花一樣的青年,最終如桃花一樣凋零,漫天的桃花林簌簌的落下,沾了他的一身。
“他雖然是個廢物,但也算有骨氣。”陸行雲難得的開口給了一句好評,只是那人卻是再也聽不見了。
天快黑的時候,終於那些被陸安趕走的護衛姍姍來遲了。
那些城主府的護衛,紛紛腳步頓住,看著桃花林內的一幕。
鮮血染紅了一地的桃花瓣,一個華美的青年靜靜地躺在染血的桃花瓣上,桃花覆面。面色安詳的恍若睡去,無怨無憎,無愛無恨。旁邊的桃花亭內,桃花樹下,一清麗女子在彈琴,一白衣染血的俊美少年在靜靜飲酒。
護衛們遲疑了片刻,最終朝桃花亭內的白衣少年俯身下跪,齊聲道:“恭迎城主!”
葉離彈琴的手指一頓,起身抱琴,他出了桃花亭,緩緩走到陸安的身邊。
他從儲物戒裡拿出了一個檀木盒,開啟,取出了裡面三朵豔麗的紅顏花。他將紅顏花放置在陸安的身上,一把妖豔的地獄紅蓮點燃了他的身體,“前塵如夢,今生已過,來世……投個好胎。”
葉離想陸安這樣的人,死了或許比活著好,身不由己,恨意滔天,仇人強大,無可報仇。
就像陸行雲說的,一個廢物,一個有骨氣的廢物。
故事很簡單,透過陸行雲的三言兩語,葉離就把事情猜得七七八八,陸安的父親和兄長都做了祭品,他的母親承受不住喪夫喪子之痛,瘋了。而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陸安和陸行雲口中的宗廟,聽這高大上的名字,就知道那是個很吊炸天的地方。如此遭遇的陸安能健康快樂的成長……才怪,心靈扭曲黑化報復社會是正常的。恨不得讓世界和他陪葬,只可惜實力太弱,奈何不了仇人。所以,陸行雲告訴他,他會收拾掉宗廟那群人,陸安才含笑去死了。
以葉離的直覺來看,陸安的死或許不是那般簡單,或許……陸安本就是下一個祭品。
父親,兄長,和自己,都是祭品。生來的意義,便是作為一個待宰的祭品存在。
如此,與其作為一個祭品毫無尊嚴的死去,不如作為一個人死去。
葉離覺得,或許真相就是如此殘忍。
妖豔的火光照亮了昏暗的天空,火焰無情的吞噬這那個陰柔美麗的青年的軀體,一寸一寸化為灰燼。
葉離抱著琴離去,他回到了租借的洞府。
推開門走了進去,隨後又一個人進來了。
“你怎麼來了?不回去城主府?”葉離問道。
“暫不回去,不想看見那群煩人的老頭。”陸行雲說道。
陸行雲把染血的白色外衫脫掉,裡面穿著同色的單衣,葉離看著他和平常一樣淡漠無情的臉,卻發覺他身上的氣息不太好,大約是心裡有些不舒服?畢竟,是親叔叔。
想到這傢伙剛剛死了親人,對了,前不久還死了爹。葉離大度的包容下他好了,語氣淡淡的出口說道:“記得你答應陸安的話,有時間去想其他的事情,不如多想想陰謀詭計,怎麼弄死你家那群煩人的老頭。”
陸行雲解著衣衫的動作一頓,隨後,嘴角略微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說道:“你這是在安慰我?”
“沒有!”葉離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