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有命中註定一說。
第二日,一大早的,屋外庭院裡便傳來了一陣的吵鬧聲。
葉離推開窗戶,往外看去,看見三四個體型高大的男子在庭院裡的涼亭內喝酒啖肉,言語粗獷,時不時的傳來陣陣大笑。葉離看著,不禁心下驚奇,三清觀裡竟然還有如此粗俗之人?即便是穿著一身道袍,也無法掩飾其身的暴虐殺戮之氣。
“那是通天師叔的弟子。”
突然一道清淡的聲音傳來,葉離聞言朝外看去,只見不知何時,他的窗戶下面站著一個白衣的男子。
那男子長身玉立,黑髮束起,面容清雋,只是站在那,便讓人看著眼前就是一亮。
你是誰?葉離剛要問出口,卻聽見那人說道:“我是慈航。”
“我是離火。”葉離說道。
“我知道。”慈航聲音淡淡的說道。
“那些都是通天聖人的弟子?”葉離目光看著庭院裡涼亭內肆意喝酒啖肉的幾個男子,說道:“與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不過是幾個記名弟子而已。”慈航語氣輕描淡寫道,“通天師叔的記名弟子沒有上千也有數百。”
葉離聞言,一下就明白他話中之意,整個人趴在窗戶上,往下看著他,說道:“記名弟子也能住進這裡?”
“自然不能。”慈航說道。
“那他們……”
“不過是幾個貪圖崑崙山仙氣的無膽鼠輩罷了!通天師叔不理俗務,他們才敢如此放肆。”慈航說道,“到時,自會有人收拾了他們。你小心點,別被他們盯上了。”
誒?怎麼扯到他頭上去了?葉離正欲問,再低頭看去,卻見窗戶底下哪還有慈航的人影?
三清的這些弟子,還真是個個神出鬼沒的。葉離不禁心中感慨道,然後轉身關上窗戶進了屋子,不管外面那一陣吵鬧。
有時候,你還真得信烏鴉嘴這一說。
葉離看著面前這幾個圍住他的高大男子,忍不住心道,果然是烏鴉嘴啊!腦海裡浮現出那個清雋的白衣男子的身影,他早有預料?
他不過是出門隨意逛逛而已,想一看崑崙山的景色。哪裡知道,就被這群五大三粗體格碩壯的男人給圍住了。慈航口中的無膽鼠輩,嘖,葉離倒是覺得他們的膽子大了去了,沒膽子可不敢在這三清觀裡橫!
“小子!”其中一個男人出口道,“那座山頭的?”
“……”葉離。
“見到爺爺我,還不叫人?真是沒規矩啊!”
“你是怎麼進來的這裡?不知道這是聖人弟子住的地方嗎?像你這種無名之輩,是不能進來的!”
“哪裡來的不懂規矩的混小子?”
“……”
葉離聽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嗓音粗獷且大,嗡嗡嗡的……
“吵死了!”
突然,一片安靜。
“你說什麼!你這個臭小子!”
“你有膽再說一遍!”
“……”
“我說,吵死了!”葉離抬頭,目光冷冷,盯著他們,一字一句道:“吵、死、了!”
“你小子找死!”那群男人暴怒道。
“找死的是你們!”
突然一聲低沉華麗的聲音傳來。
葉離抬起頭朝前看去,只見一個一身華美長袍的男子站在前方,鳳目寒冰,冷冷的盯著那群鬧事的男人。
是孔宣。
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是和葉離有過幾面之緣的孔宣。
“誰,誰敢這樣說……”那群男人憤怒的四處張望,當他們目光看見孔宣時,卻突然就銷聲了。
然後……
“啊!是孔宣師兄啊!”
“孔宣師兄,你回來了啊!”
“……”
孔宣目光冷冷的盯著他們,道:“師尊課已授完,你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這不是仰慕師尊,想距離師尊近些,故而留在崑崙山捨不得離開。”
孔宣聞言,面色冷然,目光盯著他們,許久,道:“師尊奉行有教無類,每到開壇講道之日,凡是有意者皆可前來傾聽。每每興起,瞧著順眼的就收為坐下記名弟子。像這種記名弟子,多不勝數,你們說……”語氣頓住,孔宣的目光在他們臉上巡視了一遍,繼續道:“師尊可會記得他的那些一時興起所收的記名弟子?消失那麼幾個,他老人家可會知道?在意?”
“呃……這……”那群男人聞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