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沒有下次!”葉離立馬保證道,“這種危險的事情,打死我也不幹了,用我師父的名義發誓!”反正不是我發的誓,破壞誓言,毫無心理負擔。
“所以,首座您就原諒我吧!”葉離仰著頭目光可憐兮兮的看著他,語氣肉軟的不成樣,“我知道我錯了,我知道我讓首座擔心了,是我不對,求原諒!再給一次機會。”
祁無桑看著他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少年的眼睛烏黑水潤,比寶石還耀眼,比星空還璀璨,此刻卻可憐巴巴的瞅著他,一雙靈動的眼睛像會說話似的。
“你就原諒我吧!大人不記小人過。”
祁無桑心頭的火氣一下就沒有了,他心底暗暗嘆口氣,說道:“沒有下次。”
“好噠!”少年語氣欣喜的說道,一掃剛才低迷之色,神態飛揚,哪還有剛才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裝,真會裝!
祁無桑瞧見他這副模樣又在心裡嘆了口氣,他算是認栽了,遇見這麼一個頑劣的孩子,真是讓人不省心。
與祁無桑又說了會話,基本上都是葉離在說些趣事討他歡喜,祁無桑很給面子的認真聽著,聽到興味的地方,他還會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
等快天黑了,葉離才起身告辭。
等他走後,祁無桑坐在矮塌上,神態冷清。
他從早上起便一直等到現在,他了解這個孩子,知道他自頓悟中醒來後,回到紫霞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來見他。所以他久等無果之後,心裡才會擔憂起來,生怕他遭遇不好的事情。他耐著性子從早上等到傍晚,他告訴自己,若是天黑了,他還沒來,那他就去找他。
只要一想到那個孩子可能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遭受著折磨苦難,他就無法靜下心來。那是他一手帶大的孩子,是他寵著護著長大的,怎能容忍他人傷害他?
想起方才那個孩子陪在他身側,說著趣話討他歡喜,神色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祁無桑不禁暗歎,眾人只道他疼寵他,誰又知道,那個孩子多年來耐心的陪伴在他身旁,親近他。想想那些見到他就滿臉畏懼,不敢與他說話,卻總想著從他這裡討好處的人,祁無桑只覺得厭惡不已。
人和人的親近是互相的,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無緣無故的愛,唯有主動才能得到想要的東西,無論是人還是物,即便是感情也一樣。
說人話就是,好感度是要靠自己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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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離回去自己的房裡,沐浴更衣,一身清爽。然後拎著一壺酒,直奔劍峰而去。
莊一回房的時候,就看見一個穿著淺藍色深衣的少年靠在他房門前的柱子上,兩腿修長,姿態懶散而隨意,手裡拎著壇酒。
“喲!回來了!”少年扭過頭,看著他,臉上帶著同樣懶散的笑意,朝他打招呼道。
莊一看著他笑了,“你怎麼來了?我以為你消失不見了。”
“就算消失不見,也不是現在。”葉離說道。
莊一隻當他是在說笑,沒有在意,笑著望著他。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但求一醉!”葉離將手中的酒罈丟了過去,莊一伸手接過。
“與君奉陪!”
兩人爬上了屋頂,左右而坐。
葉離又從儲物袋裡拎出一壺酒,拔開酒塞,仰頭灌下口酒。
“你這些天去哪了?”莊一問道。
“去參悟劍碑了。”葉離說道,這沒什麼好隱瞞的,只怕他在劍碑前的頓悟瞞不過有心人。
莊一是知道劍碑的,他聞言一笑,說道:“你倒是走在我們所有人的前面了。”
“不過是先走一步而已。”葉離語氣輕描淡寫道。
莊一聞言失笑,這人倒是灑脫,印象中似乎從沒看見過他自傲的樣子,他的活的清醒,看得透徹,所以才心無旁騖,一路朝前走。
兩人誰也沒說話,只是靜靜的喝著酒。
不知過去了多久,直喝的兩人有些微醉,屋頂四處擺滿了空的酒罈子。
“你醉了嗎?”葉離說道。
“沒醉。”莊一聲音清醒地說道。
“偶爾醉下好,有些事情醉了就忘了,大夢一覺醒來,那些該忘的事情都忘了吧!”葉離說道。
莊一聞言沒有說話。
半響之後,葉離才嘆氣說道:“我不知道你心底在迷茫什麼,在執拗什麼,看不破,想不開。但是,顯然這對你的修行造成了影響。你的劍法停滯不前,無法突破。說到底,是你的心在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