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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不知是不幸還是幸運,竟最先誕下皇子,前朝的血脈。周帝怎會留下?才滿月,周帝便派人把他送得遠遠的,也是他命大,遇到的人心軟,沒有掐死他,這才有墨緋公子~~~

周帝苦笑,“無論如何,你體內流的血,始終是我的,總比把皇位給外姓來得好吧。”

“你早這麼想,你的兒子就不會死那麼多嘍!”墨緋笑得更加譏諷。“別不服氣,你的兒子裡沒有一個能與我交鋒的!”這份自信,並非空穴來風,是實力!!

周帝認命的點點頭,“那傾墨帝也是人中龍鳳,當日你嫁與他,我還以為你是計劃著吞併,結果你什麼都沒做。”語氣中甚至帶著點失望。

墨緋笑得淒涼“我就不可以是真的愛他嗎?”

周帝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哈哈~~愛?皇室中人還有愛情?子墨啊!你真天真,他最後這麼待你,你可死心?”

墨緋蔥白的手指敲打著桌面,起初還有節奏,慢慢就雜亂無章了,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端起茶杯飲了一口,短短一瞬,他又恢復了鎮定,碧色茶水一絲漣漪都不曾有。

“呵~國師的位置可還空著?那便我來做吧。”說罷,不待周帝回答,起身走了出去。

癱坐在龍椅之上,周帝只覺疲憊,想不到,自己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如果當初,自己肯給這個兒子留一絲回頭路,是不是他也可以享天倫之樂了?

人上了年紀,就沒有了鬥志,想的都是天倫之樂。

入夜,傾墨帝慕灼華鬼使神差竟踱進了鳶尾閣。

楊柳細細,那一盞為他亮了三年的燈終究還是熄滅了。自墨緋失寵,鳶尾閣的下人就被他打發走了,後面那兩年,都是他和君九在一起。

一步一步登上閣樓,藉著月光,恍惚間似乎還有一襲白衣側躺在那憑欄處眺望他來的路····慕灼華坐上他平時等自己時坐的位置,以他最喜歡的姿勢側臥在哪裡,左手支著腦袋,右手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欄杆,或拿著一卷經書在看。

其實,這麼躺著並不舒服~~!只是方便看他來時的路罷了!一念及此,慕灼華只覺有些苦澀。他每日在這裡等自己多久?他只知道,自己每次來,只要一抬頭,就可以看到他在朝自己笑。

踱進他的臥室,一切都還是最初的樣子,白色的帷幔,白色的床單,什麼都是白色的。妝臺積了一層灰,上面的東西都沒有變,唯獨少了他年少時的發冠——他納妃,他已經當賀禮送還給了他。

沒有胭脂水粉,只幾支素色的玉簪,拉開抽屜,是一道明黃的聖旨,緩緩開啟,上書: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傾墨帝后墨緋驚才絕豔,與朕同心同德,特允其有監國之權,稱帝之權。一切命令如朕親下。見他如見朕。違令者,斬。欽此!

熟悉的字跡,熟悉的話語,是他親手寫下的啊!可見,那人並不在意這聖旨,隨意丟在抽屜裡。這份聘禮是大,他要的,卻不是這江山啊!

擱下聖旨,緩緩移步床榻之上,因有紗帳隔著,竟沒有積灰。雪白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兩隻繡了鳶尾的枕頭並列擺著。和衣躺下,鼻尖嗅著屬於他的味道。只覺有些安心,有些心疼。

擠到時常墨緋睡的裡面,摸著床銜。他記得,歡愛之時,墨緋總愛用它蔥白的手握著那床銜。觸手,密密麻麻的都是膈手的痕跡,起身一看,竟是他指甲掐出的痕跡。怪不得,他總是不願哼出聲。慕灼華輕笑。“下次什麼都不要你抓,看你出不出聲,哈哈~·子墨的小秘密。”

轉念一想,自己都兩年沒有來這鳶尾閣了,他還是擺著兩個枕頭,想必,夜夜還是念著他的吧····

自己對他,確是過分了···

以前,他總要握著自己的手才能入睡,也不知那兩年,他是怎麼過來的····不覺間,自己口口聲聲說要守護的人最後竟是被自己傷的體無完膚。

☆、不勝人間一場醉(一)

“陛下,周國說,覓得一美男,得知···得知陛下喜好男色,特意送了過來···”殿下大臣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傾墨帝的臉色。

慕灼華派出去尋找墨緋的鬼士昨夜回稟,墨緋去了周國!

“哦?可有提到是誰?”

瞧見傾墨帝饒有興致,那人鬆了一口氣。“周國國師說,陛下把他安排進鳶尾閣就可···”

慕灼華輕笑,敢住鳶尾閣的,多半就是墨緋了···

“好,就讓他住鳶尾閣,不知,還有幾日到?”

“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