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斯佩多苦笑,說到底,自己想要守護的那個人,不在了啊。
“……是我執念了。”D·斯佩多輕嘆道。
他在艾琳娜的日記上,看到這麼幾句話:
——多虧有Giotto在,彭格列才真正像個家啊。
——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如此溫暖令人留戀的彭格列。
——啊啊,有Giotto和大家在,一定會的。
D·斯佩多能想像得出來,艾琳娜在寫這句話時的表情,那雙令他沉醉的湛藍色眼眸中一定是快要溢位來的溫柔吧?
他的艾琳娜啊……
Giotto看著D·斯佩多的表情有些複雜,只不過還沒有等他開口說些什麼,D·斯佩多的身形就化為霧散開了。
——只留下彭格列的霧之指環。
後來,Giotto一直沒有見到過D·斯佩多。
雖然說D·斯佩多原先也經常玩失蹤,不知道跑去哪裡浪,但這一次不同——Giotto感到了不安,並且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兩週後,Giotto在艾琳娜和D·斯佩多的莊園,找到了他——躺在床上昏睡著,怎麼叫也叫不醒。
Giotto沒辦法,只好把他送到彭格列的醫療院,然而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
D·斯佩多如今只能躺在病床上,靠著藥物和幻術維持生命。
——然而,他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也全是因為幻術。
——最優秀的幻術師,不僅能騙得了別人,還能騙得了自己。
看著自己從未見過的,如此奄奄一息的D·斯佩多,Giotto連苦笑都快維持不住了。
微不可察地嘆口氣,Giotto走出了病房。
G也跟著Giotto出去了,在關上房門的時候,表情複雜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D·斯佩多。
病房外的走道上,還站著彭格列其他守護者們,連最不合群的阿諾德都來了,站在人群之外,靠著牆,一臉平靜淡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藍寶也是難得的安靜,乖乖站在一旁,有些擔憂地看著Giotto。
Giotto沒有說話,只是微微搖頭。
一室靜謐。
“哼。”
一聲冷哼打攪了走道的安靜,阿諾德表情淡淡,眼底卻流露出一些不滿,語氣裡似乎沒有什麼感情地道了句:“我沒想到,他竟是如此弱小。”
——弱小到能沉浸在自己的幻術中,還自誇是什麼最偉大的幻術士……不過是一個膽小鬼罷了。
沒有人回答阿諾德,阿諾德也不需要知道別人的評價,他只是感到有些煩躁——他本以為斯佩多會是一個值得拷殺的傢伙,結果卻令他大失所望。
Giotto卻突然開口道:“我打算把彭格列首領的位置讓給Sivnora,然後去日本。”
“什麼?!”
除了阿諾德,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看向Giotto。
“這是究極的為什麼啊!”
“Primo,請仔細考慮一下!”
“你在跟本大爺開玩笑嗎?Primo!”
……
Giotto深吸一口氣,微笑,緩慢而堅定道:“我已經決定了。”
“Primo,你是在為艾琳娜和D·斯佩多的事情感到自責嗎?”難得的,朝利雨月臉上沒有半點微笑。
“不全是。”Giotto微微搖頭,“我只不過是從艾琳娜和D的事情上,看出了一些事情罷了。”
“……”
一陣沉默過後,除了阿諾德,其他守護者們都一齊道:“是,Primo。”
阿諾德閉上了眼睛,遮住了眼底的神情,道:“我是不會和你們群聚的。”
——真糟糕的結局……哼。
然後,阿諾德轉身離開。
等Giotto他們都走光後,空蕩的病房內響起了一聲哼笑。
病床上的男子坐起身,看向窗外晴朗無雲的天空。
“Nuhuhu……”男子垂下眼眸,自嘲地呢喃,“真是狼狽啊,D·斯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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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繼續給二世擔任彭格列門外顧問首領的阿諾德,在彭格列總部看到了笑得一臉盪漾的冬菇。
“嗯~好久不見了,阿諾德~”
某隻冬菇盪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