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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小語感覺到自己身上多出了幾道刺眼的眼神,回過神,腦袋裡使勁翻騰著剛才皇帝好像說的什麼,頓了頓,跪下,叩首回道:“回皇上,是奴婢。奴婢斗膽了,請皇上恕罪。”想不到那個二皇子竟是個大嘴巴,竟把自己全盤托出。唉,也怪自己當時大意,未跟他說明白,未叮囑無論如何也不要說是出自自己之手。俗話說的好,禍福相連啊!自己無意中闖到這個王朝,什麼都不求,只求麗紅和小鈴好好的,自己也好好的,大家都能活著回去。而自己所做的也只是想盡自己之力幫助那些可憐的難民,僅此而已。
“哈哈。你何罪之有?你的見解之以植樹以穩固泥沙可謂之新穎,你的構思之以發動災區百姓造橋可謂之巧妙,你所畫圖紙上的橋更是前所未見,聞所未聞。”
“皇上謬讚。”蘭小語磕頭回道。
“只是朕好奇的是,你一個女流之輩如何知曉這些?”
“回皇上,是,奴婢小時候曾經跟一個行蹤飄移不定喜歡雲遊四海而在有一天突然來到奴婢家鄉又只在那兒停留兩天就走了卻意外收了自己做這個徒弟的而且給奴婢留下了許多驚世見解的其中之一就是奴婢在紙上所畫的橋樑和奴婢所說的所謂植樹造林來穩固泥沙減緩洪水的見解的一個道士…所學。”蘭小語嘴裡噼裡啪啦地說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終於將話說完了。女流之輩又如何?在自己的時代可是男女平等而且共撐一片天的。
“哦?不知你師父如何稱呼?如今又在何方?”皇帝一臉的驚異,天下竟有如此奇人?!
“啊?我師父他,他,他叫王道仙。他行蹤一向不定,奴婢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現在哪裡?”蘭小語無奈地回道。王道仙?是自己看過的哪一部電視劇裡的人物來著?
“你師父除了教給你這些還教給了你些什麼?”
“回皇上,奴婢愚鈍,就只是這些奴婢都已花了好幾個年才記住了八分。師父說奴婢領悟能力太差,嫌奴婢給他老人家丟臉,所以不願再教奴婢什麼了。”蘭小語表面上有些遺憾和難過地回道。還教了我什麼?!要不要我將20年所學的都告訴你?歷史的,政治的,文學的,地理的,物理的,化學的,生物的,電子的,軟體的,程式的,通訊的……給你來個一千零一夜的基礎上再加一萬……一萬一千零一夜?!
什麼人最令自己厭煩?就是那些自己夠不著葡萄而說葡萄長的太高的人!什麼人最最令自己厭煩,就是那些在無謂事上自討沒趣還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什麼人最最最令自己厭煩,就是眼前這個掌控著自己性命而又問一些讓自己為難的問題的皇帝!他是皇帝,自己又要隨時小心應付,稍不留意隨時都有可能玩完。
“恩…你起來吧……你想要什麼賞賜?”
蘭小語站起來雙眼直直地盯著腳下的木質地板看。賞賜?賞賜!自己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自己缺欠什麼呢?轉眼看了看楚蕭。這幾個月來吃他穿他住他用他,自己真的好像什麼都沒缺欠過,恐怕自己在這兒唯一欠的就是他的救命和收留的恩情!
“父王,有一件事兒臣未來得及向父王稟報。其實蘭姑娘和幾個月前那位誤闖入神壇的女子是姐妹。她們在洪水中被衝散,因陰差陽錯而至今也未能見上面。”
“哦?就是那個皇后很是喜愛將其納進宮的宮女?叫,叫…什麼來著?”
“回皇上,她叫梅麗紅,是我的,姐姐。皇上,因為皇后娘娘宮規很嚴,所以奴婢至今也未能見到她,請皇上成全,准許奴婢見見她。” 蘭小語詫異地看了看楚天凌,忽然明白過來,猛地跪下微哭著說道。自己真是糊塗,怎的將這等重要的事兒給忘了?!轉念一想,心裡為之輕輕一動。難道他將自己和盤托出就是為了幫自己找這個機會?他說過的,他,會想辦法讓我們見面。
大廳裡,六隻眼睛大眼瞪小眼。楚天然看了看坐在自己對面的司馬安此刻又腫又黑的雙眼終於按耐不住大笑起來,吳鈴看了看坐在自己面前的兩個貴主子,一個像熊貓一個像猴子,也忍不住大笑起來。一時之間兩個如鈴般悅耳的聲音響徹整個屋子,劃破長空又驚動了整個院子。
司馬安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心裡極其氣憤,這個死丫頭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和那個臭丫頭比武廝打!還敢堂而皇之地毆打主子!要是被哪個有心的人看了去,那她丟命還不是遲早的事兒?!想了想,司馬安越發按捺不住,突然轉過頭對著身後那個正捂著嘴笑得歡的人兒一聲怒吼:“還不跪下!向公主請罪!你可知道你剛才和公主廝打已經犯了死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