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風易略一斟酌,撐著床板坐了起來,兀自搖頭苦笑,我不是她的百年人,卻也不是她的陌生人!
百年人,香桃託著香腮沉思道:“ 公子說的可是:醒時明月,醉後清風,浮生一夢醉,誰是百年人?
嗯?
這兩天公子喝醉時總是吟這句,香桃便記住了,想必這便是公子的紅顏知己了!
紅顏知己?我倒真希望她是我的紅顏知己!,雲風易無奈一笑,掀開被子,香桃立刻跳下床去幫他拿衣裳,發光的身體在雲風易眼前一晃一晃的,卻讓他提不起半點興趣。
打擾公子雅興了!,東來說的一臉不情願,心道:如果不是有事,他才不願來這種地方呢!
雲風易臉色這才好看一點,抖開扇子,施施然朝樓道走去,髮間的玉帶被扇子扇的空在亂舞。
公子,昊
我知道!,東來剛一開口便被雲風易截了過去,他雖然人在青樓,可是青樓里人多嘴雜,什麼訊息聽不到?從知道昊王被削權時,他就料到司馬昊冉會來找他,當初他來燕國一方面就是因為司馬昊冉的邀請。
他還知道,一旦幫了司馬昊冉就意味著什麼,那不是一個聰明人該做的事,可是,如果這裡面又牽涉到那個女子呢?
醒時明月,醉後清風,浮生一夢醉,誰是百年人?
每當他把杯獨酌時,腦中總是會浮現那個舉杯高吟的她,白衣翩翩,立在亭裡,宛若羽化成仙一般,烙在腦中怎麼也揮之不去!
她的狡黠,她的,她的憂傷,她的倔強,她的絕決,他多想走近她,靠近她,紅顏知己,她不是他的紅顏,連知己都吝嗇於他。
回到住處,屋子裡已有人在裡候著,很普通的裝扮,像是大街上的老百姓,只是那對眼睛沉著冷靜,讓他整個人多了種不同凡響的氣質。
那人見到雲風易,極為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後才掏出懷裡的書信,經東往轉交給雲風易。
司馬宸祺果真是無情,對自家兄弟也逼的這麼緊,逼的司馬昊冉只能偷偷摸摸,雲風易邊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