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般,垂著頭,一臉委屈。
“我又沒怪責你,做這幅樣子做什麼”蕭銀月看燕語那受氣的模樣,心內不忍,又想她一個大女子,做這小男子撒嬌的模樣,也太嬌情了。
再看她身後的雪狼,也是聾拉著頭,一副沒精打彩的樣子!和上午咬許向時那威猛的模樣全然不同!這一人一狼,都是這麼怪異。蕭銀月哼的一聲,牽著馬扭頭就走。
這廂燕語感覺到蕭銀月的氣息又不對,心下納悶,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又上火了?其實燕語還沒完全適應過來,這女子為尊的國家,身為大女子就應該是頂天立地,氣勢軒昂,而她剛才那嬌羞的小男兒模樣,著實會被人看不起。
身後許向一聲泠哼,“身為大女子,扭扭捏捏的像什麼樣子”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燕語稍一思慮,就想通了癥結所在。她朝許向一拱手,說了句“多謝提點”後就又朝蕭銀月追去。
“蕭統領你等等我啊!”燕語邊追邊喊,剛那一愣神的功夫,人又走出老遠了。
眼看著近了,燕語一喜。誰知蕭銀月突然翻身上馬,一個揚鞭,一人一馬轉眼又離了老遠。
“蕭統領你這不是吭人嗎”燕語好笑,知道蕭銀月明知她在後追,還故意跑開。難道她不想見自己?
口哨一吹,樂樂得令一躍而起,如颶風般眨眼間就衝到馬前,根本不需任何動作,那馬就被樂樂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嚇得一驚,嘶鳴著猛揚前蹄人立了起來。
坐在馬上的蕭銀月只覺一個天翻地覆,人就被馬從馬背上甩下來,接著腰間一緊,整個人就被摟進了一個柔軟的懷抱。
淺淺的月光下,那人精美的五官恬靜安然,一雙微挑的鳳眼似笑非笑,此時正定定的凝望著自己。明明純淨如清泉的眼神,偏偏看著又覺無比魅惑。鼻息間聞著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蓮香,蕭銀月差點就要沉醉了。
發覺到還被燕語抱在懷裡,蕭銀月一張俊臉漲的通紅。她使勁掙了掙,沒掙開。心下覺得詫異,這燕語看著身姿纖細,柔若無骨,可那力量怎麼這麼大?竟連她使盡全力都掙不開。
“燕語你快放開我”蕭銀月又羞又惱,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和人這麼親密接觸,只覺得臉都快燒起來了。
身後的許向額角滑過三條黑線,這,這是什麼情況,兩個大女子抱成一團,還眉來眼去……背過身不去看,眼不見為淨
燕語感覺蕭銀月想用力掙開,心下好笑,想這身體以前幾歲就和雪狼一起赤手空拳鬥猛虎蟒蛇之類的,力量大的驚人。這遇上人,就更不用說,只雙手稍一用力就將她按住。
燕語心情愉悅,嘴角揚起道:“你我同為女子,抱一下有什麼關係嘛,再說,我剛可是為了救你才抱你的噢!要不是我動作快接住你,你那漂亮的臉蛋可就要摔到地上碰花了,算起來還是我吃虧了,我這手剛被你一撞,都痛的動不了了”
“真很痛嗎?”蕭銀月停住掙扎,怕惹得燕語手更痛。想也是,兩個人身高相近,燕語這麼纖細的人兒,除非湊巧,要不哪能在那一瞬間能接住從馬上摔下來的她。
“恩…還行吧,不痛了”本來準備裝下可憐的,後來想想,大女子嘛,哪能說痛呢。更何況,本來就不痛。
蕭銀月以為燕語好面子,在強裝不痛。她也想著不去戳穿她。好言對燕語道“你快放我下來吧!大街上的摟摟抱抱,被人看見也不好看”
燕語這次依言放她下來。蕭銀月腳一落地,立馬就跑到馬旁邊,拉扯著疆繩,試圖將受了驚趴在地上馬拉起來。奈何那馬任憑蕭銀月使出吃奶的力氣,就是紋絲不動。
蕭銀月心下焦急,這馬還是三年前外域進貢來的汗血寶馬,總共就十匹,承蒙聖上厚愛,賞了她一匹,還給賜了名“追風”
而她這幾年,和馬兒也相處出了不淺的感情。見追風嚇成這樣,她怒上心來,轉過頭衝燕語道:
“燕語你管管你那調皮的惡狼,你看它一天到晚,不是咬人就是驚馬的,實在是可惡”
聽到蕭銀月又說樂樂是惡狼,燕語臉色一沉“我說過它叫樂樂,不是惡狼,這次我就代樂樂原諒你,不過再有下次,我可不敢保證它會不會生氣”
燕語說完,走到趴著的馬前,伸手在馬頭上拍了拍,又捏住馬耳說了句什麼,那馬就站了起來,恢復如初了。
做完這些,燕語看也不看蕭銀月,領著樂樂和許向就朝前走去。
被燕語這樣的無視,身後的蕭銀月心裡很不是滋味。
明明是那狼做惡在